第581期【名著阅读】

《朝花夕拾》里的“闲人”(一)

                      文/郭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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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人或许有两种,一种闲得发慌,以至于一时兴起,甚至无聊透顶,恶上心头。另一种,人闲心不闲,本可得空多些轻松快活,耐不住一颗善心总牵挂。

        接下来,我们聊一聊《朝花夕拾》里的闲人们。

                    NO.1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当时中国式家长的典型代表,一个专制、霸道的主儿。且看《五猖会》的相关情节:

      “我笑着跳着,催促他们要搬得快。忽然,工人的脸色很谨肃了······”

      为何会有这样的突变?——“父亲就站在我的身后。”由此,初步判断,我的父亲具备老爷的威严。那于我呢?我是不是可以继续笑着、闹着,甚至卖个萌撒个娇?不。有两处叙述为证:1.“‘去拿你的书来。’他慢慢地说。”——“我忐忑着,拿着书来了。”2.“他教我一句一句地读下去。”——“我担着心,一句一句地读下去。”

        说到此,大家或许觉得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吧?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况且还是父亲亲自督导的“读书”这样高金含量的家庭教育,怎么能算“闲事”?这样有文化的父亲又怎会是闲人?且听我慢慢说来。

        什么事儿叫闲事儿?字典解释: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无关紧要的事。单是“读书”而言,自然干系到父子二人,毕竟“学而优则仕”。可是,就当时的情境而言,“读书”确实与“我”无关。“要到东关看五猖会去了。这是我儿时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小小年纪的我,充满童真童趣,有着一颗爱玩的心,于是左猜右想,迫不及待地东窜西跳,“大清早就起来”“笑着跳着,催他们”。此时此刻,在我心里,还有什么能比去五猖会更尽兴呢?没有!一切靠边儿站。当然,我并不是不学无术的孩子,作为家里的长孙,平日里的读书自然有人查问,我没有被罚的记录。由此判定,于我,此时此刻的“读书”确实是闲事儿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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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于父亲呢?我们得先从父亲的身份谈起。延边大学出版的《寻找鲁迅》中记载:鲁迅的父亲叫周伯宜,曾考中会稽县学生员,但参加乡试时却屡战屡败。为此,周伯宜中日郁郁寡欢,喝酒、抽洋烟、发脾气,常在他身上无穷无尽地循环。初步推测,父亲没有公务缠身,有充裕的时间来管教孩子,不必非得此时此刻。

        那我的父亲为何如此执着呢?“给我读熟。背不出,就不准去看会。”我们仔细品品这句话。读书给谁?给“我”。实在背不会,怎么办?“不准去看会。”这样看来,父亲知晓我急切看会的心思。那要背的是什么书呢?是否更急切呢?“这所谓“书”,是指我开蒙时所读的《鉴略》。”看来,在这当口,父亲只是无缘由地泼冷水罢了。

      结局如何?我梦似的背完了,一个恶梦结束了,另一个美梦也随之破灭,“五猖会的热闹对于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父亲啊,你可知,这样的闲事儿,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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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我们聊一聊和蔼的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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