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式宠妈艺术#红葡萄酒

年会聚餐的晚上喝了一些红酒,葡萄的苦涩难掩简直是对我的味蕾一种极大考验,可能对红酒天生过敏吧我早早的离了场回到家中,母亲早已见惯似的帮我泡好茶叮嘱道:下次少喝点。我喝着她泡好的茶半躺在那张老式带扶手的椅子上,笑着道:习惯了,没事没事。

        在小的时候,我们一家租住在一个小店铺里,那铺虽是一个三层建筑可实际上能使用的只有平铺的一层,这样厨房,厕所客厅再加上我们兄弟姐妹多(五个兄弟姐妹)母亲为了让我们有个好点的学习环境硬是用隔板把小小的空间分割成不同大小的房间,我们兄弟姐妹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隔板只能有2米多高所以晚上只要谁一开灯那就是他开大灯我们开小灯谁都睡不着了。至于她跟我爸的房间是最大的里面集中了厨房客厅和仓库现在想起来真是别有洞天,五脏俱全。就这样全家人都在这个温暖有趣的小家里为搬出这里做出自己的努力。

        那个时候母亲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她不仅负责我们的饮食起居店里也要靠她一大早起来打理到了月尾还要应付之前借钱开店的债主如果当月生意好那么好说大家该交钱就交钱完事但是如果生意不景气那就少不了跟债主们一阵斗智斗勇的讨价还价至于我的父亲在干吗?他当然也是做事的不过我妈更像是创业者心态那么我爸就像是打工者心态了,所以很多事他是不操心的。

        待到快过年的时候因为要准备年货,除去要给老人的钱,变没多少可剩。但是我的父亲却执意要喝酒,按他的意思过年那天即使下刀子但是过节是一定要喝酒的所谓无酒不成宴,过年怎么也得像样点,所以他决定他去办年货。我那个时候还颇赞同我父亲的观点如果是我父亲去办年货的话肯定会买很多小孩子爱喝的饮料回来。但是我的母亲哪里肯让她办,一番争执下还是我的母亲获胜。我那时候还颇为失望的。

        母亲把办好的年货放进一个大柜子,等到母亲出去后,我跑进那个放柜子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在翻找着。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暗红色的液体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有些让人迷离,我知道这肯定是好喝的东西我开心的拿出去问我的母亲:妈,这是什么?可以让我打开尝一下吗。母亲说道:这个是葡萄酒,小孩子也可以喝的,不过要等到过年那天才可以喝现在不可以打开。我闷闷不乐的拿回放红酒的地方因为太好奇了我进去后便使劲的摇晃去扳酒的瓶口,我使劲的摇晃着不知道是不是我摇晃的太厉害了一个没拿稳那个瓶子便从我的手中飞出摔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看着碎玻璃和鲜红色的液体混在一起洒在了地上,酒香味也顺势弥漫开来,随着一声闷响我的母亲跑进来,什么也没说就抱起我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顿打:让你不听话叫你让你别开偏要开。我急忙撒谎道: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只是想放回瓶子不过太滑了我没拿稳就摔地上了,真的不是不听你的话。我妈楞了一下后突然哭了她把打我的手停下,她把我的衣服整理好然后一个劲的给我道歉只求我能够原谅她。她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我看到她的手被碎玻璃划伤一个小口子鲜红的血液跟红酒混在一起已经无法分辨,只是那红色变得格外的鲜艳了。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吓到了我惊讶于她的态度转变之快惊讶于这拙劣的谎言能骗过去更惊讶于她的歉意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她一眼就能识破我,我不敢开口说话仿佛一开口声音就发抖被她识破。她的样子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我看着她就好像我们不同处一个世界一样。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我看着那地上破碎的红酒瓶,我知道我做了比打碎红酒更严重的事了。

        终于迎来过年那天,全家人都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我们都很开心,母亲从冰箱里拿出新买的红酒待拜完各路大神后给我们倒上一大碗的红葡萄酒,我们谁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喝这个酒,那个时候也没人提醒我们红酒得用高脚杯,倒酒的量要在三分之一左右,更不用提闻酒香了。谁也不在乎,我们只是很开心的谈论着明年的宏图大计。这时候我开心的把碗端到嘴边,我张开大嘴猛喝了一口,差点没一口喷出来那时候我只觉得一股寒气猛冲心田嘴里只剩满嘴的苦涩,我把目光看向碗里的红酒这红酒让我想起了那天母亲收拾碎玻璃受伤的手,这酒霎时像极了鲜红的血液,我只感觉一阵恶心向我袭来我急忙把揣着的碗放下没再喝下去,那碗里荡起的涟漪就像血液里生出的一只眼睛它鄙视的在那恶狠狠盯住了我。母亲这时问起了我,我只是答道: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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