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的层楼

有时我会想,也许最好的生活方式便是将每一天当做自己的末日。用这样的态度去生活,生命的价值方可以得以彰显。我们本应纯良知恩、满怀激情地过好每一天,然而一日循着一日,一月接着一月,一年更似一年,这些品质往往被时间冲淡。

——海伦·凯勒《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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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得很晚,快凌晨两点才放下手机。眼睛疼得不行,室友轻微的打鼾声,提示着夜深了。带着种种混乱的思绪,要睡下了。

不是睡得最晚的那一个,因为还有人心里灯火通明。

她梦见:

炽热的夏日,总是多了些烦躁。十几岁的她走在肮脏的土路上,太阳不肯停歇地照耀着、烘烤着土地,又是一天中午放学,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这些自由的时间,不喜欢为吃饭发愁。本来是要去食杂店的,这走了十几年的路还是那样,到夏天回腐臭,到冬天会结冰。突如其来的睡意,她倏忽倒在路这路上,在意识消失还未消失的时候,周围依然寂静,没有人群涌上来。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男人过来抬走了她,她倒在这土地为数不多的几辆轿车中间,又碍眼又晦气。他们把她挪了个地方,在这番折腾中,她从短暂的昏厥中醒了过来,“哎,真是没劲,烦死了”。她起身拍打拍打浑身的土,要走了。隐隐约约听到高中同学的声音。四处张望,看到从一个破烂不堪的房子里出来一个男生,嗯,是高中同学。寒暄过后,她问他吃没吃饭,男生说没有,她说那一起吧。

她手里那十几块钱好像还够两个人吃点方便面的。隐约记得男生家里似乎经历了一些变故,还是跟家里争吵,自己出来单独住。记不清了,她也没问。到食杂店买了方便面和西瓜,这饱腹的食物还没都拿到手中,身体已经足够的睡眠让她从梦里醒来。

一束光照进铁塔里,铁塔里的肮脏龌龊被显现出来,这束光便有了罪。当生活中越来越多了黑暗冷漠浮出平面,每一束光,都不被期望。

从不缺少邪恶,缺少的是良知。

仍然清楚的记得高中和别人的争辩: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千百年来,各执一词。最原始的善远没有最原始的恶让人寒颤。

鲁迅说:我从不忌惮以最深的恶意揣摩人心。

因为人心真的值得。

《熔炉》里的校长和老师,甚至警察,有那种把人的三观打碎重塑的能力。邪恶和残忍竟然可以如此地步。在金钱和权势面前,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用处。在聋哑儿童经历了长达五年的性侵犯和殴打后,三个人分别被判处了半年和一年的有期徒刑,还是缓期两年执行。无情的水枪喷射着他们,任何的抗议都是无效。

当他们在歌厅里尽情庆祝,揉了又揉摸了又摸穿着暴露的小姐的时候,那个弟弟不堪屈辱卧轨自杀的民秀选择以他自己的方式报仇。他和朴老师一同死在弟弟的轨道上。

坏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过的依旧很好,但是孩子们也自此之后得到了好心人的捐助。正义没有胜利,也没有失败。

《熔炉》面世后,韩国警方重新着手调查此事,韩国国会修订了一系列未成年人保护法案,尤其是《性暴力犯罪特别法部分修订法案》,又被叫做《熔炉法》。罪犯在事发七年后被判处12年有期徒刑,刑满后佩戴电子追踪器10年。在废除死刑的韩国,这已经很严重了。

不是我们擅长遗忘,被新的热搜热点吸引过去。而是一种无能为力,这每一件事我们都记得。

朋友圈里大家都在说: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个世界原本并不脏,是我们亲手弄脏了它。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有人说如果有数得过来的星星,那我一定去数;如果有追得到的太阳,那我一定去追,如果有不分手的恋爱,我一定坚持。

透过满是灰尘的玻璃,外面是层楼,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层楼,是改变的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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