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这部剧是由韩国导演金元勋于2016年执导的一部科幻悬疑剧,刚一上映就被送上了巅峰,并且荣获了第52届韩国百想艺术大赏电视剧部门最佳电视剧奖最最佳剧本奖。豆瓣评分高达9.2分,不可否认的是韩国刑侦剧对人性的捕捉以及对社会真相的揭露确实是非常在行的。
这部剧主要以“长期未结案件”为切入点,以“科幻穿越”为题材,讲述了生活在2015年的警卫朴海英与生活在2000年的刑警李材韩,通过一部老式对讲机,穿越时空联系在一起,并共同解决了多起长期未结案件的故事。在这部剧当中,导演用了巧妙的手法让我们看到了改变过去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但是只要不放弃,正义就会来临。
在我看来,这部剧中最让我动容的一个故事是红院洞连环杀人事件,这个故事讲述了变态杀人犯与抑郁症少女的爱情故事,大家可想而知,他们的结局注定是悲剧,但这并不影响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真相,唯有爱才能唤起人性中最后的良知。
在紧张的破案氛围中,剧中人物的情感变化与心理冲突都被高超的描写手法体现地淋漓尽致,这也正是这个故事最为吸引的地方。因此本文将以犯罪心理学为切入点,为大家从“踏上不归之路”、“不见天日的童年”“自我救赎”三个线索讲述这个悲惨的爱情故事。
01、踏上不归之路:为了从童年中解脱连杀9人,最后选择自杀
在红院洞连环杀人事件中,男主金振宇在母亲死后,连杀9人,犯罪时间长达15年,每一具尸体他都包裹得非常严实,从一开始的弃尸街头到后面的藏尸山野,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停下来。但是人生的奇妙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上天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少女爱上了金振宇,从此阻止了他走向深渊的脚步。
①为了从童年的噩梦中解脱,罪犯将邪恶之手伸向了无辜的抑郁少女
男主金振宇的杀人目标是那些患有抑郁症且不愿意与其他人交流的女性,连续地成功犯案让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因此每当有一个情绪低落有抑郁倾向地女性进入他的超市时,就会变成他的下一个目标,而且由于韩国警方的无能,他犯案的时间长达15年之久,杀害了9个无辜的少女。
从《犯罪心理学》来分析:变态人格犯罪者的作案时间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一旦发现目标就会立马采取行动,而且作案地点分布很广并且有规律,因为犯罪时间很长,所以作案的环境需要比较熟悉。在红院洞杀人实践中,金振宇的犯罪地点在自己家中,而且抛尸地点都在红院洞附近。
关于金振宇杀人目标的选择,《犯罪心理学》给出了这样的解释:罪犯杀害的对象往往具有相似性,他们没有明确的杀人目标,受害者也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具有某种特点的一类人,而这类人可以满足犯罪者的某种心理需求。就像本剧中的金振宇,他本身是重度抑郁症的患者,而他的母亲也因为抑郁症而死。在我看来,在金振宇的心理可能认为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只有死亡才能真正走向解脱,因此他在犯罪时,也不停地对受害者说:“我来帮你解脱吧!”
②当遇到未知的感情时,他选择放弃继续杀人,转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是什么让金振宇停止了犯罪?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杀的最后一个女性同样是具有抑郁症且不善言辞,但不同的是,这个女孩喜欢上了金振宇,金振宇经常对她投来的目光让她误以为是爱慕之情,因此女主每天都去便利店看他,下雨时为他打伞,买来的橘子也愿意与他分享,面对这样的感情,金振宇不知所措,也就在下雨的这天晚上,金振宇选择杀掉这个女孩。但不同的是,他无法面对女主,因此只能背着她令她窒息而亡。
在女孩死后的一年里,金振宇每天都重复听着女孩最喜欢的歌曲,而他也发现,有一种未知的情感阻止了他继续杀人,但如果不能杀人,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于是在某一天,他来到了埋尸的山野中,选择结束自己这毫无意义的人生。
《犯罪心理学》解释道:人格异常者的一个明显的特征是自私、无法给予他人爱与情感,而在心理学家克莱克利看来,人格异常者确实无力体验真诚而有意义的爱,也无法理解他人的爱,而且这种情况是不可逆的。
在我看来,人格异常者可能真的无法理解类似于“爱情”这种感情,但是《信号》这部剧却向我们重新解读了异常人格对感情的理解,剧中的金振宇虽然对爱情一无所知,但是他能感受到这种情感非比寻常,并且他的行为已经发生改变。
02、不见天日的童年:如果不是童年悲惨,谁愿意成为恶魔之子?
据研究:人格异常者的童年充满了不良的征兆。心理学家马歇尔和库克发现,与非人格异常者相比,人格异常者经历了更多的家庭磨难,比如父母的忽视,虐待,反感和冷落,由此可见悲惨的童年成为了变态人格的先发因素。
①扭曲的人性:童年父母离异,遭受母亲虐待,最终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男主金振宇的父母从小离异,母亲患有重度抑郁症,每天对待他的方式就是喂他馊饭,将他塞到行李箱中,他曾无数次无助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嘴里一直说着:“妈妈,救我,求你了,我害怕!”但是患有重度抑郁症的母亲并没有理解他内心的呼唤,依旧对金振宇实施虐待,直到她死亡的那天才终于结束。与此同时,长时间的虐待让金振宇也患上了抑郁症,而且性格孤僻,不与他人交谈,对女性产生恐惧,这或许也是他在杀人时,会将受害者的头蒙起来的原因,他可能不敢面对她们。
在我看来,金振宇在儿童时期并不是一个变态杀人魔,他也曾祈求过未来,但是没人能够帮助他,他的生活中缺乏温情和亲情,家中有的只是恐惧和虐待,于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形成了自卑、内向、不能正常社交的性格特征。剧中的心理侧写师朴海英警卫对金振宇的犯罪行为描述是:他不是一个垃圾,只是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感,于是杀人成了他唯一面对生活的方式。
②自闭人格的形成:没有感情的生活,没有希望的未来,有的只是封闭的内心
金振宇的人生除了残忍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悲剧了,在他恐怖的童年里,母亲的虐待让他认为爱就是不停地伤害彼此,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在剧中,小时候的金振宇救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并将它带回家,为防止母亲发现,他将这只小狗藏了起来。但是纸包不住火,母亲发现后,用袋子将这只小狗捂死了。看到小狗的死亡,金振宇放声痛哭,却没有人能伸出手来帮他一把,帮他从这个恐怖的环境中解救出来,于是他的人格陷入了恶性循环当中,母亲死后他将自己封闭起来,没有人告诉他未来的路在哪,也没有人愿意去理解他,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杀人可以缓解他内心的痛苦时,恶行就开始了。
《犯罪心理学》告诉我们:个体的负面情绪潜伏久了,就会导致扭曲、变态的心理形成,一旦足够的刺激出现,个体内心的痛苦就会浮出水面,于是就形成了犯罪心理,并且如果环境允许,个体就会付诸实践。或许就像弗洛伊德所说的那样:“个体的童年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最为关键的基础阶段”。
03、自我救赎:唯有爱与被爱才能阻止罪恶的行为
①剧中的希望:重新相遇,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可能会忘记《信号》是一部穿越刑侦剧,因此当金振宇准备自杀而被警察救下时,朴海英通过一个对讲机把时代拉回了15年前,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犯罪嫌疑人金振宇被警察抓捕后送进了精神病院,也正因为这样,金振宇在杀死第4个受害人之后就停止了作案,所以后面的5起案件都没有发生,她们在平行宇宙的另一边都好好地活着。而巧合的是,在精神病院中,他遇见了还不认识的护士女主,金振宇不经意间地回眸,让他看到女主后再次心动,或许这就是天意,也是导演对这个充满悲剧的年轻男子施以的援手。
在我看来,导演这样的安排体现了他对变态人格金振宇的同情,同时也表达了导演对童年受挫者的悲悯。在现实世界中,他们的道路或许除了悲剧没有意外,但是在虚构的世界中,希望金振宇在遇到女主之后,能够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体会一次真正的人生,学会爱他人,学会爱自己。
②现实的希望:学会去爱,可能是爬出深渊的唯一途径
很遗憾,在对人格异常犯罪者的治疗研究中,一直笼罩着悲观和沮丧的观点,直到目前为止没有公认有效的人格异常治疗方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行为是不可改变的,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
从当前的科学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影视剧当中的结局非常理想化,一个人格异常的人通常是冷酷无情、毫无怜悯之心的,但是导演却让金振宇喜欢上了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孩,足以看出红院洞事件虽然是个悲惨的结局,可却依然保留了对人性中那一丝丝善良的渴望,也让我们看到了未来治愈人格异常患者的唯一希望,可能就是在一段奇妙的感情中,感受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