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小学,我们的十年

2009年7月2日,小学正式毕业。

简陋的小教室里,我们举办了毕业典礼。

陈老师讲课中

那天,老师人手一本小笔记本,第一页贴了一张打印出来的纸条,印着小学毕业,附盖了公章,还有老师的签字。

仅有19个人的六年班级与四年级同一间教室,角落里还堆有老师家的土豆,入门的旁边,还放有一台老式石磨,偶尔上课的时候,老师家里人还会在一旁磨玉米。

老师的上课方式是前半节课里,一个班级自学,给另一个班级讲半节课,后半节课换班级。一天下来,每一节课,每一个课目,不管是数学语文,体育还是美术,都是这个伟大的陈老师一手负责。

一支粉笔,两袖清风,四季寒暑,五更鸡啼,六艺兼修,七步之才,八方桃李,九州子弟,十分可敬,却唯独,没有那三尺讲台。

青山绿水环绕下的家庭学校

木桩青瓦的学校

不同角度看学校


青山绿水缠绕了这座小学。

远远看到国旗在飘扬

课间休息时间


尽管如此,国旗依旧飘扬。

远看,学校处在幽静的山腰上,你再近听,教室里传出的朗读声,在山里传来了回声,堪是一首优美的旋律。

当年,老师的父亲,为了给附近村寨的孩子一个知识的教育,把自己的家,当作了学校,还让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人带起了一个年级。附近村寨的孩子,终于有学可上了。老教师用自己的学识,撑起了国家栋梁。在所有莘莘学子里,走出了不少大学生。

这座大山,劈开了!

那些年里,教室外面下大雨,教室里便下着小雨;教室外是清楚凄凉的雨声,教室里是铿锵有力、清脆悦耳的琅琅读书声。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木屋小教室里

学校里的黑板是几块木板钉在一起,使用农村里漆树上割取下来的生漆涂上。虽然板面很粗糙,却也来自不易。

漆树


刚割的生漆呈乳白色
生漆放桶里呈红褐色

生漆,也叫大漆,刚割开树皮时,呈乳白色,在经过空气氧化之后,会逐渐变成红褐色,最后变成黑色。涂至板面,耐水、耐潮、腐蚀性,以及耐久性。

生漆来之不易,在民间素有“百里千刀一斤漆”的说法。

在四年级之前,我们使用的课桌,是一块长长的木板搭在两边,凳子则是一根又大又长的圆木头。那时候的旗杆,仅是从学校旁边的竹林里砍下来的竹杆。鲜艳的国旗就在竹杆的支撑下迎风招展,翩翩起舞。

直到,慈善人员来到这里。

慈善捐助,为爱心人员献歌
给每一位爱心人员系上红领巾

这一路,是学校的不放弃,老师的不放弃,以及那些善良的爱心人士。

课桌终于有了,旗杆换了,每一个学子,像得到新年礼物一样开心。

升旗仪式
国旗下破旧的操场
国旗在破旧的操场前迎风招展
升旗前
升旗仪式

09届的六年班级,我们毕业了。

随后的2012年,90后大学生经过内蒙、湖南、贵州三省的的辗转募捐,修建了新教学楼。

修建的学校


修建的学校

虽然,两年后的这些,我们并没有去经历。

荒废了的回忆里,我经过了一次。了无人烟,杂草丛生,带着丝丝的悲凉。

十年了,我把每一个同学的名字记在脑子里。却像害怕得了健忘症一样,非要一次次记在笔记本里,看看有没有记错的。

十年,人生哪有几个十年?弹指一挥间,便成了回忆。

没有钢筋水泥的土面小操场里,曾留下过一片片欢声笑语。课桌的中间,曾划下一道道不允许同桌越过的线。

这,是十年前。

这十年里,有的时常联系,偶尔见面的同学,也有不曾联系却在心底的同学,还有,十年来联系上却未曾谋面的同学,更是有十年来没联系上也未曾再见过的同学。

难得相聚

难得相聚

难得相聚

很多时候,拼了命去珍惜过的,都在回忆里。

往后余生,或许十年过后,二十年过后,又是带着另一种不同感受的回忆起十年前。

十年后的今天,我想在这里跟各位说声抱歉:

首先,作为班长,当年太严格,可能会有对我产生恨意的,也或许曾经有。毕竟,一有事我就摆出一副没有笑意的脸色,然后要求各位同学一定要做到。

比如,老师因事在黑板上留下他不能来上课,我便一定按照课目要求大家做哪些题目,还要交到老师办公室,等老师回来批改。又比如新一套课间操下来,作为马上要比赛的项目,每天中午我要求大家提前到学校,自组练习。

其次,可能这十年来,大家要我找齐同学,我没能找齐,组的群里,也退出了群主。

最后,未能关系好同学,群里也很久没聊过了,停止在了01-03.15:59。想来,这是我的问题,没做好同学关系和群里的工作。

再一个呢,要感谢各位同学:

十年前童真的回忆,未曾抹去。感谢陪伴了年少的天真,包容了年少的无知。也感谢这十年里偶尔的想起和一次次联系,感谢陪伴!

最后呢,祝福这十年之后的每一年,每一天,祝福各位同学未来的生活更美好,更幸福,祝福各位,祝福你们,祝福未来!

(注:图真实,来自当年爱心人士拍下的,百度可搜。未经允许,不得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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