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采访中,主持人问:“在机场会有粉丝摸你吗?”
毛不易答:“就还好。粉丝应该不想摸我吧,我长成这样。”
就是这样一个自嘲自己的长相,声称自己的吉他水平是“能弹响”的90后男孩,用娓娓道来的歌声,把很多成年人唱哭。
(一)
毛不易的歌
唱的好像平凡的你
他在《消愁》中唱道: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确认过眼神,这是在奔溃边缘的成年人。面对经济压力只能硬抗,偶尔独自在深夜买醉,擦干眼泪回家面对家人,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正如张爱玲所说: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他在《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中唱道: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
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
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过一年
顶尖的人创造财富,普通的人转发锦鲤。歌词描写的,像极了那个周末只想葛优躺,不愿出门不想打扮,偶尔幻想发横财的自己:做个肥宅一时爽,做个有钱的肥宅一直爽。小时候以为自己长大后盖别墅当富翁,万万没想到,呵呵,长大后会每天搭公交挤地铁,怕因为迟到而扣工资;时刻手机里的打折信息,领外卖红包……朝九晚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腰已圆,头也秃。
于是,当听到“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世上还有多少人”,突然间颓废感渐渐变淡,由内心升起一丝愉悦,越听越喜欢,仿佛有股泉流缓缓找到出口,漫溢出来,那种感觉,大概就是归属感。当成年之后,我们终于明白世界没有那么多超级英雄,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如今只想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家人安乐便心满意足,偶尔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嘴角扯出一丝感叹的笑。
大多数人,终于长成了普通人。
(二)
不平凡的人
自称平凡
用二八定律来讲,伟人、天才、富翁……只有那么一小撮人,大多数人在生活中都是不起眼、不会有人留意的小角色。而毛不易,似乎深谙社会底层人的生活,在他的歌里,有痛苦有挣扎,有经历有阅历,唯独没有成功。
当闯荡几年之后,没有明显的起色之后,很多人慢慢承认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天赋异禀,很多事情努力之后也无疾而终。好在找到平凡的“小确幸”,柴米油盐的简单生活,开始觉得也是一种幸福。
但其实,你的“平凡”和别人的“平凡”,可能相差悬殊。
毛不易是个平凡人吗?是,但也不是。
我想,或许是在医院的经历,他才能在这样的年龄对生活理解得那么透彻。在他没走红之前,作为男护士,在医院看过太多生离死别,而第一个在他面前离开的,是他的母亲。
在《奇遇人生》节目中,他表示,在妈妈眼里,他是一个不成功的人。
后来出名了,妈妈却已经不在了。子欲养而亲不在,面对这样的人生遗憾,或许是因为克制,你在他脸上看不到太多的情绪变化。
你说他普通吗?他坚强的得厉害。
毛不易其实不是学音乐出身的,他大学读的是护理专业,毕业后成为一名实习男护士。就是这样一个不够专业,成绩平平,性格腼腆的男孩,能毅然选择站在面向全国观众的舞台上,平静地唱自己的歌,仿佛没有旁人,没有镜头。
你觉得他平凡吗?他勇敢得厉害。
他相貌平平、工作平平,但他的确用行动打破了平凡的界限。
毛不易在唱“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的时候,全国观众都在看,他的“碌碌无为”,以音乐的形式传递给了千千万万需要温暖的人。
我们可以在歌里找精神慰藉,通过自嘲自黑进行娱乐放松,但绝不要得过且过,以为世界上这样的人很多,多你一个又怎样。
微博上,有一个段子说:现在流行丧,但很多人丧完之后就无比热爱生活地偷偷努力去了,你可别以为他真丧,他们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升职加薪了,这种人就是中学时代半夜偷偷复习第二天告诉你没看书的那种人,你可长点心。
对于敢于努力的人,平凡只是一种自嘲。
(三)
你理解的平凡
可能是平庸
一直很喜欢毛不易《平凡的一天》歌曲中的意境:
餐桌摆在开满花的院子里
微微酒意阵阵欢歌笑语
从不考虑明天应该去哪里
鲜花与欢笑,的确很美好。但仔细想一下,在开满花的院子里,首先你得经济实力允许,才能有个院子;微醉而不用考虑明天,那是谁在照顾你?如果没有,你敢醉吗?谁发出的欢歌笑语?你有能力给他们带来笑声吗?
这就是音乐与现实的区别,现实中你需要考虑更多生活成本。你想要的平凡生活,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很多成年人,就如歌词所描述的一样,懦弱过,迷茫过,孤独过。我认为音乐是开放式的,它给了你美好的向往,但结局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去争取。有的人被生活打击后,郁郁寡欢,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而有的人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和定位,终于如愿过上“平凡的生活”。
那些一不小心就成为人们口中“幸运的人”,突然就出名,突然就升迁,突然就发财……其实你不知道他们背后付出了多少心血。
音乐诗人李健,有一首大众非常熟悉的歌曲《传奇》。这首歌早在2003年就收录在李健发行的专辑《似水流年》中,到了2010年,王菲凭借这首歌登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同年,《传奇》荣获由中央电视台和MTV音乐电视台联合主办的音乐盛典“年度最受欢迎金曲”。
一首歌,历经7年,突然走红,但有谁知道它背后的故事?
2002年的冬天,在一个寒冷的四合院里,李健读了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灵感由此而来。在编曲时,李健家里没有一把像样的吉他,只有一把特别破的琴,这首歌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创作而来的。终于,经过时间的洗礼,《传奇》成了传奇。
要不是他对读书的热爱,要不是他对创作的坚持,要不是他对音乐的信心,或者我们今天听不到像《传奇》这样好的歌曲。
哪有那么多突然,不甘平凡的人,都懂得蓄势待发,随时迎接属于他们的最好时代。所以,在机遇来临之前,请做个努力向上的平凡人吧。
(四)
不甘平凡
回归平凡
如果要说草根逆袭的故事,那必须得有马爸爸。1988年,马云还只是个在讲台上为学生讲课的老师,时隔30年,阿里巴巴也从小团队发展到今天的互联网商业巨头,今年3月份,马云以373亿美元财富排名2019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第21位,而他却选择重回讲台。
曾经的马云,连续4次创业失败,只能在雪夜抱头痛哭,找投资被人当骗子、吃闭门羹,如今的他,能轻而易举地邀请到李连杰、甄子丹一众国际明星出演《攻守道》,能为母校杭州师范大学捐赠1亿元人民币。他遭受过冷眼和嘲笑,也接受过鲜花和掌声,在经历巨大的成功后,他懂得平凡的可贵。
朴树曾经在《生如夏花》唱着“像夏花一样绚烂”,10年过后,他在《平凡之路》中又唱道“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人生轨迹,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回归本真,在心灵净土独善其身,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
但在人生的上升阶段,不安现状,不甘平凡,才是正确的选择。你可以唱“像我这样平凡的人”,但你必须告诉自己“我可以更好”,不要做遇到困难就想回高老庄的猪八戒,而要做敢于斗争的孙悟空,累时有音乐可听、有酒可喝、有书可读,然后继续赶路。
当取到“真经”之后,你才有更多的时间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即使你没日没夜地浪费时间,然后故作谦虚的说金钱不是一切,也没有人说你,因为你有资本选择这样的“平凡生活”。
众人皆醉我独醒,永远是最好的处世态度。当大家都在说我们都是普通人时,要告诉自己:不,我不一样;当大家都在称赞你有多么成功时,要告诉自己:不,我只是个平凡人。
想要做一个平凡人,真的很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