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鲁迅全集》·《呐喊》·《故乡》)

双十一将来临之夜,想起这篇文章。其实小学的《闰土》就是节选自《故乡》这篇小说。鲁迅之所以伟大,乃是其上世纪初所述所著,仍然萦绕在当今21世纪。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辗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80后以后的青年一代,到大城市去奋斗,内心深处想必都抱着不能回乡的信念的了。虽然领导人号召,要留住乡愁。可是,乡愁的本质,确实是“愁”——回去也愁,不回去吧,也愁。留,还是不留,都是时势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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