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树

你说的话,

就像在我耳边放了一颗种子。


时间一久,生根发芽。


根系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扎进了我的思绪里、


扎进了我的玻璃瓶里,


它径直地吸食我的血液。


茎干从我的眼角延伸,


长出翠翠绿绿的叶。


覆盖在我的眼前,


一步一步透支着我眼前的光线。


取而代之的是直勾勾它身上的利剑。


到也不是稳赔不赚。


我感觉得到花粉在鼻子里流串,


我像一个贪婪着少女芳香的混蛋。


耳边盛放的花香却吸引着蜜蜂。


一边忍受着烦人的“嗡嗡嗡”,


一边致敬着它传粉的尊恩。


花的每次凋零都在半夜三更,


好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好熬到下个黄昏。


其实我早已习惯,


另一个我释放出的新鲜氧气。


无论是我三推四挤出的滑稽脸戏、


还是我精心编制的弥天大计、


或者是我嘘寒问暖的不通狗屁。


都改变不了它枯萎的意义。


难觅,无力。


这里将成为一处值得象征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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