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

    今天是北关赶集的日子，我想起去街道买些线线辣椒。用刀把辣椒剁碎，剁成细渣渣，线辣椒的特点就是皮薄果嫩，味香醇厚，再把一瓣蒜剁碎，和辣椒混合在一起，加入鸡精和调料、盐巴，大火爆炒出锅，就是一盘炒青椒，再拿几个热蒸馍，蒸馍夹青椒，尽管嘴唇火辣辣，头上直冒汗，那香辣醇厚的味道诱惑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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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四点半我才门，虽然是集会，大概因为天气有些冷，街道上会的人并不多，跟平时差不了多少。走到北街电影院十字，看到路边有一位老太太正在卖辣椒，正是我想要的线线辣椒，老太太有七十左右，穿着典型的当地农村人的衣服，就像她面前的辣椒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当地大田辣椒，因为霜降临近，辣椒不管大小都摘了，不过这些辣椒并不是大小不一，好坏参杂，而是比较整齐，菜色鲜亮，连一根杂草也没有。老人正在吃馍，吃的是一元三个的那种花卷馍，已经到了该吃晚饭时间，老人还想把这些菜卖了再回家，见我要买菜，她把手中的馍放在旁边的塑料袋中，她说我如果要的多，十元钱四斤，就是一斤两元半，可是我只要一点，她面前的辣椒也就十元多钱，可我不需要太多，抓了一把，老人给我一称才六两多一点，我说你再加几个辣椒，我给你三块钱，但是老人还要用她手中的盘称认认真真地称一下，她很仔细，就像科学家在做科学的观察一样，看着称的准星，一边再加几个辣椒，直到称杆高高仰起，才说就算六两吧，我给她两元，老人一定给我找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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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完菜我走了，老人继续吃她的凉花卷，风吹得老人已经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可是她的表情依然那样的刚毅与恬淡，好像街边的一尊雕塑。老人不一定缺钱，但是，农村里像这位一样的老人，大体养成了自给自足，勤劳朴实的习惯，花自己卖菜得来的钱更安然，更踏实，自己耕田，种菜，卖菜，这些在别人看来是苦和累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却是一种习惯，是一种享受和满足。这就是我们传统的平凡而伟大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