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的街

我走过凌晨十二点的街,钟声敲响十二点时刻。

凌晨十二点多的夜,风轻拂发梢,少了白昼炽热的纠缠,多了天明的几分焦躁。行人聊聊,渐行渐远,昨日留下的风堆满了眉,昔日散落的尘,挂满了衫。行者的街,街旁的河,两岸垂柳跟着退后,河畔的花香也无法挽留。他们如此急切,脚步匆匆,惊醒了草菓的蛙,借着旖旎的月色跃入河中。激起的水花圈圈舒展,粼粼波光层层荡漾,搅碎了垂柳的影,刺破了入夜的梦。蝉声也突然聒噪起来,吱吱嘎嘎仿佛一场盛装开场的音乐,黎明初开的演奏。呱呱蛙鸣,亦是曙光的副曲,亦日出的前奏,亦是远行的号角。

仿佛在这喧嚣里看见了白昼热闹的街,听见了教堂晌午的钟声回荡,闻到了暮夜袅袅炊烟下的米香。仿佛这入夜的微凉不过是喧嚣的中场。

凌晨十二点的夜,那粼粼荡开的月光,倒映的是行者匆匆的步履,是离人忧郁的乡愁。它把漆夜的沉默,装点成凯旋者的高歌,把朦胧的玄月,渲染成归家的路灯。也许,它少了夕阳向晚的绚丽,没有湍流激荡的波澜,更不见斜风扶柳的温婉。却是昨日的休止,是孤旅孤独者的陪伴。

凌晨十二点的街,是孤独的街,是热闹的夜。是昔日的缅怀,是翌日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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