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小说《大审判》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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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皖系直系与上海厅

        “刘处长！”莫提言一眼就认出了楼下骑在马上摆出一副高傲模样的刘处长。此时此刻，这群刚拿到武器的工人一个不差的全被刘处长的手下按倒在地。可整个工厂内，活下来的仅剩下莫提言一人。

        “别来无恙啊！莫先生！”刘处长对刚刚迈出工厂大门的莫提言说道，“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上司要我把你带回警察总厅，听说这会特派员也来了！把衣冠整整，别弄出一副邋遢的模样。”

        淞沪警察总厅，戒备森严，不少的“犯罪分子”都被关押在这里。可笑的是，这里被关押的学生却要比真正的罪犯要多的多！

      “莫先生！你一定很诧异，为什么这里关押的都是学生。”总厅外，刘处长从马背上下来，神情严肃得对莫提言说道，“老莫！进去之后，不要有任何的表情！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大呼小叫，也不要多看一眼！听清楚了没有？”

        还没等莫提言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刘处长带入了这个装修豪华的警察总厅。

        沿途中，有一段是经过处决场的。透过玻璃，莫提言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窗外站着的是是一群连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学生们，他们被强制排成几排，站在一排枪口前，等待着迎面而来的子弹终结他们的生命。

        “副厅长，现在的上海情况如何？”

        淞沪警察总厅副厅长办公室内，王特派员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墙壁上的时局图。不错，1919年，皖系军阀统治着淞沪地区。在边界处，直系军阀一直都对这块土地虎视眈眈。“直皖局势”岌岌可危。更令皖系军阀头疼的是自五月一日以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罢工罢课，走上街头，拉起横幅，成天嚷嚷着国家统一，一致对外。警察厅和监狱都装满了这类人，可形势却越发的严峻。这个时候的蒋司令已经被迫离职，整天都在交易所内泡着谋生，跟着他的人早已走了一大半。王特派员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人之中的其一。他的命令，是刺探上海市的情报和皖系军阀的动向。

        “特派员，蒋司令（当时的老蒋是民国军粤军第二支队的司令，可在1918年末的时候被指挥层排挤并强制让其离职）近日可还安好？”

      “他人现在就在上海。”王特派员说道，“被‘老头子们’从粤军那里给踢出来了。”

      “唉~天妒英才啊！”副厅长叹了声气，他也曾是蒋司令的属下，不过后来被皖系军阀的其它官员看中，因而被调走。现如今一手将自己带出江湖的恩师被剥夺官职，作为徒弟的，能不心痛么？

        “特派员……师兄，（王特派员比副厅长年领大）现在，直系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暂时没有，不过出奇的安静。”

        “那就是有动静。”

        “而他们在隐瞒。”

        “这就对上了。”王特派员说道，“恐怕，这次要出大事请了。这边呢？师弟？皖系这边有什么动静么？”

        “一样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报告！”

        “进来！”副厅长问进来的警长，“什么事情？！我不都说了没什么事就别来打扰我！”

        “副厅长！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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