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九月,湖北的大武汉走出了疫情,街道再度人流汹涌。
距火炉五百里的荆州市钟祥县莫家村的新农村九层民居大楼里,余秀华在她二层三间的新床上疼得翻滚:”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
九月,她与网友怒骂之后,独自哭泣自嘲:别人的怒怼关你屁事。
但是排解不了外界的纷扰,她抑郁了三个月,无法在对骂的情绪中沉静写诗,她说:“在骂怼中写诗,是对诗歌的不尊重。”
也许,她有着自己对诗歌的独特视角和偏狭理解。
愤怒出不了诗,于是,余秀华在网上刷视频,下象棋,浇花,喝酒,打发着郁闷时光。
她是孤独的,曾经敏感的心,灼伤了伸过来的暖手。
也许残缺的四肢,不幸的童年,还有悲苦的婚姻,让她过度敏感:除了父母,无粥可温,无人可靠。所以当网友读了她的诗后点评:理解她的思想。
余秀华不屑一顾地怼回:“理解个屁,世上人人的经历不同,没有身受,何来感同?”
应该说余秀华的智商并不低,她面对网友的骂声滚滚来,一次次有理有据地怼骂回去。
”键盘侠”余秀华,让网友无言以对。只是她信赖,流氓是怼流氓的最好手段,就是一种高情商。
但是她的直白,她的不装不秀,似乎注定没有一个朋友。
她住在莫家村,因为她的出名,市里拨款修了一排小洋楼,有大马路和观光水塘。
在村口处处标着她的诗句,她的老旧屋已被当地收回,连同她父母的二十亩地。
村中有余秀华的工作室丶接待处,故居离她的新家很近,却又很远。
余秀华面对凤凰台的记者采访时说:”因为故居的钥匙早已换了,她很少回看伤心的老屋”
工作室呢,原有很多画室,入驻多名画家,可惜文化并不一定能成功搭好经济的戏台;而今工作室也廖廖无人拜访。
相比余秀华红遍全国的2015年,2017丶2018年也曾游客如潮,但2019年之后,随着余秀华热点褪去,莫家村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无人问津。
繁华落尽,热闹散去的余秀华很少出门,门口的保安居然不认识她,余秀华似有落寞地自嘲:
”莫家村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莫家村。”
走近余秀华:抑郁是诗情的伤感,还是诗人的喷嚏。
余秀华的内心敏感,而又倔强而又孤独。
一方面,她自觉横店村不需要她,她也不需要横店村
另一方面,心存抑郁,没有朋友,也不想去远方。
也许她感受了,孤独是全人类的常态,在地球的每一角落,都不缺少孤独的人。
可是,即使无人陪伴的岁月,母亲周金香离去之后,她与父亲余文海也只在饭桌上,才有几句简单的对话。
她的父亲,不理解她出名之后,有了钱,分了新房,为什么要折腾离婚,毕竟她深爱的独子已成人就业,家还是完整的好。
而余秀华不认可父亲“说她作”,在心里始终伫立一颗倔强的灵魂,像一棵地里的野稗,不惧风雨,始终昂头向上丶向光,也不在意周边的谷子已低下了头。
一段名存实亡,冰冷的婚姻,余秀华执意选择删除,没有爱的婚姻不道德。
村里的乡民也出言不逊:”余秀华啊,有钱有名了,不好好说话,放着好日子不过。”
生而为人,各有活法。有的人活着,衣食无忧,就滋润了;有的人活着,出人头地,就算光彩。
余秀华,像一棵野稗,也许经历风霜刀割,也虐她千百遍的残缺人生,让她觉得注定得与众不同:昂着头,迎着光,即使孤独地在风中摇曳,才算诗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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