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路上

严厉的老师自然能培养出优秀的学子,虽然小学同学中到目前尚不见各行业里的领袖,但绝无作奸犯科之辈,尤其在板子的震慑下,少有的全班男男女女都写一手好字…

爷爷家距学校要穿过一个当年部队留下的大水库,这里曾是部队的一个鱼塘,几年后部队用炸药手榴弹暴力手段捞走第一波鱼后把“产权”给了村大队。记忆中每天我必定是第一个到学校的学生,而这一路永远都是哭着去,从出家门一直哭到进校门。大概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半年之久。不是不爱去学校上学,也不是怕挨板子,而是一路上想念姥姥。

姥姥是上个世纪的00后,那个年代的人,如果你没有近距离长时间接触过,你想象不出她们的好。传统、博爱、友善、热心、真诚…你能想到的所有赞誉之词用在她们身上都不过分,她们受得起也能对得住这些称赞。

后来结识了一块儿上学同行的玩伴后,就不能再哭了,男人嘛,有泪不轻弹!由于和小朋友熟悉了语言通了就慢慢的淡化和忘却了对姥姥的思念。转眼间五年级了,班里出现了两个特别的组织,确切的说是一个大组织,我们有四个兄弟加三个姐妹,横行整个校园,古惑太妹着…放学后再也不急着往家里跑了,而是坐在班里的桌子上“打升级”,嘴里还叼着“迎宾”“东风”烟,有时四毛还用作业本自己卷一支“向日葵叶子”抽…那三个姐妹更是霸气,每个人胳膊上用钢笔水刻着一个深蓝色的字,“爱”“恨”“情”“忍”之类的吧,多年后再见她们,好像字都不见了,听说上初中前后用针挑开用热馒头吸掉了,姐妹们真的很爷们儿…

六年级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打架,去另一个班打一个比我高也壮的哥们儿,没印象怎么打的人家,只记得把他们班所有的桌子都打倒了,后来他哥给他来做主,我们哥四个又追着他哥俩一块儿打,直到迎面遇到他爹,才作鸟兽散…

童年的故事基本都围着那个大水库开始和结束的。当年我没有淹死在那里,反而掌握了一门技术---游泳。村里的年轻人基本都会游泳,而我是不能靠近那片水的,因为爷爷再三叮嘱:爱干嘛干嘛,就是不能下水,你爸妈不在身边,这个责任我负不起,如果非要耍水,那就给你父母写信让她们把你接回去吧…那坐在边上洗洗总可以吧?坐在那个沙堆上不往里面玩总可以吧?默许了!可以洗但不能去里面玩,如果没有水其实那份酷暑还是能忍受的,但守着水塘何必死扛呢?爷爷也不愿看着他的大孙子热的满脸通红快靠伸舌头散热…

还有一个很面又胆小的哥们儿也不会游泳,当时比我高一两公分应该,但我觉得我俩应该一样高。沙堆上坐着无聊,他就自己从水里走到对面的另一个沙堆上了,五米的距离隔水相望。他既然能过去,我也想去感受一下四面环水的感觉。可就是这一两公分的身高差别,就是这五米的距离,却有着生死间的差别。就算我立着脚尖也依旧任水漫过鼻孔。求生的本能,胡乱的扑腾,游起来了!而那个哥们儿直到今天也不会游泳。也许印证了那句话,不把自己逼到绝境,你永远不知道潜力有多大。

后来水库里的鱼又被捞过几轮后越来越少,越来越小了,炸药留下的一个个坑,到处水草滋生,更是危险重重。第二次死里逃生是去水草丛中拿一个救生圈,在水里越挣扎水草越缠绕于全身,冷静后一个人潜在水下自行撕断绕在双腿的水草才逃出困境。有的孩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炸药坑”要了好几条同龄孩子的命…

小学就这样毕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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