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妈进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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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行山区偏远的一个雪花山脚下,一个拥有二千多户的小农村,传承着中华五千年的文化,善良、真诚的人们祖祖辈辈以辛勤耕作为主,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直到改革开放,当地人依靠政府好的政策,在沉睡了几千年的土地上,大建铁厂、钢厂,才过上了富足、安逸的生活。

这里离市区很近,足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夜暮降临,冷飕飕的寒风在无情地扫荡着、肆虐着…

村里的房屋大多数是一排排手足相连的楼房,建筑时尚高档,漂亮干净整洁;村外钢厂铁厂的大烟囱在不停地往外冒着浓烟…

刚过完年的大街上泠冷清清,行人很少,一般都钻在屋子里玩麻将斗地主进行赌博。麻将馆成了他们最受亲睐的娱乐中心。

原来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麻将,农闲时或者下班了他们聚在一起玩麻将斗地主,赌博成了他们业余时间的主要工作;当然,麻将场所也成了那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逍遥池。不爱赌的人也喜欢做个观众凑个热闹,幽静的村子里时有麻将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后来麻将桌子升级了,流行了用麻将机,一些小能人发现了商机,便买几台麻将机放在自己家里开个麻将馆做起了老板。

张二的四合院坐落在村中心的大路边,四通八达,占地三百多平。整个小院看不见一粒尘土,外墙上金部贴了乳白色的瓷砖。台阶上的上房是二层,华丽的条幅横联“幸福之家”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二层住着新婚的儿子媳妇儿,底层是老俩口的卧室、宽敞明`亮的大客厅装修豪华、厨房。东西屋各三大间;南屋五间隔开了几小间,有卫生间、杂物间、车库、走廊。

他们在临街的三间西屋后墙开了个后门,以便客人出进。屋里摆了三张麻将桌。

每天女主人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一尘不染;然后插上饮水机的电,随时等待着客人到来准备营业。

一年四季,不分白天黑夜天冷天热,赌徒们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往麻将馆聚拢,麻将馆的生意异常火热。

四个人一桌,每天都坐着不同类型的人。

李大妈今年四十多岁,干净利索钟爱麻将,名正言顺的家庭煮妇;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赌徒,那儿有麻将往那儿钻,村里有麻将的户,差不多都被她去遍了。除了农忙季节她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赌场,没明没夜的玩,有时候老公下班回来还是凉水锅,干体力活的人累死累活还得自己做饭,有时候气急了狠狠的给她打上一仗;两个孩子对她也不满意,但又能怎么样呢?她是大人。她就这样的没皮没脸!谁也拿她没办法,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老公调到外地离她而去。一个月只回来看他一次。两个孩子长大后也都不愿意在她身边,也都相继离他而去,离开了这个自卑而倍感耻辱的地方。

丙个儿子老公都没有在身边了,她如鱼得水,巴不得死在麻将桌上。她家离张二家不远,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沉迷在麻将桌上,一年四季都是长客。

李大妈的桌子上今天坐了搞装修的王老三,长着一副大蒜脸的三娘们(外号),黑豆眼(外号);他们几个大都是四十多岁奔五的中年人,着装一般;另外一个桌子上坐着二十多岁的年轻帅哥辣妈,一个个穿戴时尚新潮洋气,在一起边玩麻将边挤眉弄眼的,无限风光!另外一个桌子上还空着没有上满人,两个闲人暂时做观众看热闹。

“啪"三娘们用力的甩了一块麻将子,奸笑着,两颗前门牙高高的凸出来。“条鸡!”冲着李大妈调侃,“好好摸摸吧,明了想摸也摸不上了。”她奸笑着。

去你娘的,哪儿还缺个麻将不能玩。李大妈边起麻将心里边骂,嘴上没出声。

“嗯,好好玩玩吧,跟上孩子就没有这么自由了!"三老三狠狠地抽着烟,浓烟袅袅升起,整个屋子乌烟瘴气像硝烟弥漫的战场。

“哈哈哈,人家挣了钱玩大的。”黑豆眼也跟着瞎掺和。

“想的美!甭想好事!人家孩子们还嫌丢人呢!谁让她摸。"

“就是!"哈哈哈…

一帮赌徒心怀叵测勾心斗角,看上去有说有笑,和目相处,实际上谁都恨不得把对方口袋里的钱赢到自己口袋里,阴险致极!

满屋子假烟味,嘈杂声,把人呛得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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