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小时候住在太白的王家台,家门前有一条葫芦河,河对面的那条沟叫“烧酒沟”,听大人们说这个沟口的刘姓人家的祖上,当年曾经在这里开过酒坊,他们用当地产的玉米、大米、谷物类的粮食,还有山上的橡树籽酿酒,酿出的酒在这一方很有名气,这里是陕甘两省的交界地,也就是说烧酒沟里烧出的酒当时名扬陕甘两省,从我记事起就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好多次,但只是听说,曾经也想像过酒坊的样子、酿酒的场景,甚至还有酒的醇香味,但也只是想像而已。后来去那里,也没有看到当年酒坊的一点痕迹。烧酒沟的傍边是李家渠,再下一点就是叶家湾,对这些地名的来历,没有做过深入的考究,但我记的王家台没几家姓王的,李家渠,更没有姓李的,只是叶家湾的确有一户叶姓人家,小时候的玩伴里有一个叫叶广军的,他比我大几岁,离开后的几十年里,再也没有见到过,如今也应该有六十岁以上了。

  记得最多的就是当年跟上他们几个年龄大的玩伴,上山“下套”套野鸡(锦鸡),那时候还没有颁布《森林法》也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等法规。农场和村里还有专门的“打猎队”冬季农闲时上山打野猪、羊鹿子,还有豹子等,增加集体收入,改善群众生活。

      每年的初冬时节,山上的庄稼收割完毕,山林里的树叶和野果也都已凋落,野鸡开始下到林子外边的山坡地里觅食,这个时候是小伙伴们套抓野鸡的最好时机,大人们帮着给做几付专门用来套野鸡的木“套儿”在树欢下一个“Y”字型的木杈,杈柄削平,用马尾、细麻绳,或者是长头发,缠绑在“Y”子的两瑞,用一根木枝条上拴上纳鞋底用的那种细麻绳绾成扣,再做一个类似人们绣花用的那种圆形“布萝”,布萝上缝上很短很短的一小节细圆竹节,把机关的的麻绳圆扣摆在布萝的周边,埋上土,在用蒿子插在布下机关的两边形成一个小“路”,算是“设套”吧(笑),在埋在地下这个“套儿”的周围撒上一点糜子或玉米,野鸡来觅食时若踩踏在布萝上,机关就会被踩翻,绳子被拉紧之后就牢牢地套在野鸡腿上,野鸡就被死死地套住了,因为套的一端是被钉着固定在那里的,所以只要野鸡上了套,它绝对是无法逃过一劫的。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下套抓野鸡的情景常常会很清晰从记忆中浮显,也让我对“套路”、“下套”“圈套”这类词语有具体、生动、深刻的理解。

生活中的套路,也比比皆是。

人生处处是套路,用对了,是智慧,用错了,是成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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