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吓死我了!”漆黑寂静的夜晚传来一声尖叫,我恐惧着的心久久不能平复,……我一边吃着卤肉,一边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越不想去回忆,越记忆犹新。
时间追溯到十几年前,那时父亲下岗,我中学毕业在家。父亲和母亲商量有些日子,用仅有的积蓄买了三头母猪,领着我回到离县城只有5里地的乡下老家,开始了不计年月的喂猪时代。
雨过天晴,阳光明媚,道路泥泞。当时老家有一段土路,一到下雨,本来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路面,更是泥泞不堪十分难走。父亲蹬着家里唯一的人力三轮车,我逍遥自在的坐在猪饲料包上,身体随着车子一会儿左摇右晃,一会儿忽高忽低。
父亲吃力的蹬着人力三轮车,好不容易走出这段艰难险阻的土路,到了平坦的路面上,只听“砰”的一声响,三轮车的链子居然断开了。父亲顺势蹬空了好几圈,就是不见车子往前走。
“下来推。”父亲下了车命令着我,我一个跳跃下了车厢,父亲在前面把着方向,我在后面快速奔跑推着车,只听父亲在那喊:“慢点,慢点!”父亲有点跟不上我的脚步,索性叫停我,自己坐在三轮车上,让我在下面推着。我一路狂奔,推着人力三轮车和父亲来到老家门前。
深红色的铁大门,一扇小门一扇大门,就像一个间字。红砖水泥楼板高约四米的门庭,门前杂草丛生中长着两颗桐树,草丛中泛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打开大门,院子且宽且长,院中依旧长着两颗桐树。院子周围被两米高的红砖墙围了一圈,墙上爬满了丝瓜藤叶。院子上方十米处,横卧着红砖灰瓦三间上房带着一间耳房,老式房梁悬山顶,梁上赫然写着屋主的名字和修建的年月日。
我和父亲卸了猪饲料,父亲交代了一句:“揍饭吧!”
“恩。”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走入厨房拿出活面盆,舀了两碗面加入些水,搅拌搓揉成面团,盖上抹布放在一边。又在院中墙上摘了几个丝瓜,去皮洗净切成滚刀块,打了两个鸡蛋搅散炒熟,混着丝瓜加水和调料做熟后,我的任务完成。
我悠闲自在逗着狗,这是一只黑皮黄毛腿,中型柴犬外貌的狗,从小喂到大十分听话。
在我做饭期间,父亲把猪饲料参合着玉米面拌和了一遍,他提着铁水桶加水活了一桶饲料,径直走向上房左边约七十公分宽的甬道。
上房后面隐藏着一块空地,空地上依旧长着两颗桐树,空地最上方五米开外建了一排猪圈,石棉瓦搭顶遮着半个猪圈。父亲提着一桶桶饲料,依着顺序倒入每个猪圈的石槽里,肥头大耳的猪吧唧吧唧的,一会儿就吃的干干净净。
晌午的太阳格外耀眼,天气格外燥热没有一丝的风,我做好饭,和父亲坐在屋里就着桌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我一边吃着卤肉和丝瓜,就着米饭回忆着点点滴滴,大脑里像走马观灯似的,一段段故事情景涌上心头。就在这时,我被一句话打断了回忆,脑海中的故事情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点吃,我等着洗锅哩。”母亲不耐烦的催着我,我回过头来问:“小圆(我妹妹)啥时候来?”
“她说下星期六。”母亲一边收拾着碗筷回答着。我看着母亲会心一笑,回忆起那天深夜我被母猪顶倒在地的情景。
时间追溯到那年冬天,寒风凌凌的深夜,寂静无声冷的发抖。我和母亲、妹妹趁着夜色,从城里坐着人力三轮车来到乡下老家。
父亲出门打麻将,我和母亲、妹妹打开大门,眼前一片漆黑,手中也没有手电筒,当时更没有智能手机,恰巧那天月亮躲在黑幕之中,夜格外黑暗阴森。
三个人刚踏入门口,一声猪哼哼声传了过来,母亲惊讶不已问道:“猪在院里。”
“唔。”我不以为然应了一声,径直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只听得我大叫一声:“啊!”随后又传来一声:“吓死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觉得屁股一沉,整个人向上漂浮起来,坐着某种东西向前窜了一米左右。等我回过神,发觉是一头肥大的母猪把我顶起来,为时已晚已经被它顶倒在地。这头母猪身长两米多,有成年人的一半高,遇着生人和家里的狗,就一个动作顶,顺势张开它那血盆大口,甚是吓人,……
老家的院落已经盖上新房,当时养的猪、狗、兔、鸡、鸭,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上房后面空荡荡的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