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一百五十公里外

周末的午后,总是有一点慵懒。迷迷糊糊中,手机有收到微信新消息的声音,拿起一看,是发小兰发来的,她说过会来找我,猛然间清醒了。起来打开窗户,吹吹风,清醒清醒。

兰是一年级从县城转学到我们班的,那个时候只记得她瘦小瘦小的,可能是因为都是瘦小的人,心理上总有一种亲切感。

记忆中大约是从三年级开始就在一起玩,那个时候,三天两头的“拉帮结派”,她和我不玩了,我和她不玩了,她和她不玩了,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昨天还用手比划打叉的动作表示不和你玩了,明天又或许因为一张麻辣片或一根粘牙糖又在一起玩了。

记得那是三年级时候,我和兰同桌,我写作业总是比她快,她总是会以摇桌子的方式不让我比她写的快,想来也真是好笑,她以为摇着桌子,我就比她写得慢了,其实她自己也写不成,最终我还是比她快。她是个想法比较多的姑娘,眼珠一转,总有一个主意蹦出来,老是怂恿我们干一些事情,也没少挨老师的批,不过那个时候,在老师眼里我们都是好孩子,所以也就象征性地批评一下,下不为例,可是总有下次。

有一年初中时候,忘了是什么原因,语文老师把她在头上打了几下,她的那个暴脾气啊,哭的一塌糊涂,我就跟在她后面在教室里转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喊着她别哭,她说再也不要来学校了,后来中午也没回家,跑到学校外面的一座小山上呆着,我们几个人到处找她也找不到,惊动了老师去了她家,了解了情况,她是由于父母离婚,再加上心脏先天性发育不良,不能受气,一生气整个人都发抖的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对老师的抗议,我们就拼命地背那些文言文,就想把语文成绩考到全班拔尖的位置,果真她就做到了,不过以前多数时候她也是班上第一名。

那个时候,就特别恨语文老师,有一天晚自习后,我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她说咱俩用小石子砸语文老师办公室的后窗户,说着我俩就拿起路上的小石子朝着后窗户扔,那时候瞄准能力还是厉害,一砸一准,砸完我俩就一顿狂奔,生怕被语文老师逮住,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砸完窗户后,对语文老师的恨意也就少了,心里还总有一点愧疚感。人真的是不能干坏事,本来还觉得自己占理呢,到后来也成了做贼心虚。那个老师只给我们教了一年语文,也不知什么原因就给我们换了老师,许是全班都不喜欢他的故吧。据说他现在在我们县的另一所九年制学校教书,现在教没教语文就不得而知了。

昨天她是和她老公一起来的,她老公要在桥南建材市场买材料,她也就住在了那附近,我让她给我发了定位,我便去找她,坐了五十分钟的1路车,于是我俩便在离家一百五十公里外的地方只为约一面,见了面,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好像比上次见她时候又瘦了。

我俩约了烧烤,本来要去大漠烤肉,奈何出租车师傅不知道那个地方,就带我们去了夜市,不过夜市上烧烤也挺多,够我俩肉食动物吃了。我俩挑了一家自认为可能会好吃的点,坐下点了菜,总有一种默契,她点的都是我俩喜欢吃的,真是志同道合。由于她带的宝宝,吃饭时候多少有点不便,连隔壁桌的两个爸爸级别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给我俩喊着宝宝爬着要掉下去了,真是心大的妈妈,我俩只能嘿嘿一笑,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俩笑什么呢。

期间,我俩海南天北的聊着,到后来竟归结到一个问题上了,催婚。悲催的我。

吃完烧烤,抱着娃,他又给娃他爸带了点吃的,送她回宾馆。

从宾馆出来,她又送我去公交站,坐着1路车往回走。

刚下车,她就问我到没到,我告诉她刚下车,让她早点休息。

到住的地方后,洗洗涮涮,泡脚,躺床上。真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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