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13

11月28

4165

一场冻雨不期而至，早晨的空气里就多了一股寒冷，跑了5公里身体才开始发热，头上有了热汗，跑完步雨就越来越大，步行去上班的路上，在红绿灯路口正好遇见老李叔，他开着车按了两下喇叭，把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原来满头的白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乌黑的头发。他站在路边喊我，让我搭她的顺风车。他为我打开车门，待我坐进去以后，关上车门，绕回到驾驶座。车子重新启动后，老李叔问我去厦门培训考虑没？我说没有听说啊！老李叔又说已经去了一批……，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插了一句：叔，谁去了？老李叔摇摇头，说我和你爸一样，性格急。

老李叔现在在单位里可以算是原生家庭了，他们除了王举祉之外，都是从原来的单位直接过渡过来的，就是大门口的那块牌子取下来，又换了一块崭新的牌子，同时，也换了一个局长和一个门岗，而王举祉是从河沿街那里的单位合并而来，而尚局长则是从又一个单位合并过来的。以前，听老李叔来我家和我爸喝酒的时候听他说过，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有几个单位合在了一起。老李叔是一个主管，但是除了负责干活外，其他的一概不管，因为他也就管不了，他一到月底他就会忙一点，都有干不完的话。说老张想去没有让去，崔主任争取了，和王举祉他们都去了。听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手里的方向盘迅速滴回转，单位大门口已经铺面而来了。

---

4166

大门口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两块牌子，不锈钢的牌子，上面黑色的字体密密麻麻的，大门口的一小块空地上放着几个反光锥，门岗房子的窗户开着，老苟那张纵横的脸出现在窗户框里，我看见老苟冲着老李笑了笑，又把窗户合上，这个时候，灰色的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起先，是一个细小的冰粒，直直的落在汽车玻璃上，聚在挡风玻璃的雨刷柄上。

老李叔一边停车，一边说一共四个名额，都想去，最后没法定夺，不让老张去了。老张的身体不好，这一段一直在请假不是。话音未落，看见老阚提着袋子缩着脖子从大门口进来，看见老李叔和我，问我吃早饭没？我们两个一起说吃了！她说你们一起来的？我连忙说我趁李叔，不队长的车来的！我赶紧改口。李叔在大厅台阶上等她，老阚婀娜走走过去，李叔压低声音问她“不是去海边参加培训！”老阚说“不稀罕和他去！

---

4167

到了我的小屋子里，老阚进来，说这几天自由了，剩下我们几个留守妇女了！正说着，老李提着水壶接了一壶冷水从门口经过，正好听见她说话，就把壶进门框里，说都是妇女吗？大家就都笑了。

培训的事情我后来才知道，老阚不去的原因是因为王举祉去了，她不想和他一起，因为她们两个人之间有隔阂，还是因为工作方面的，那还是去年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听老李叔在我家的饭桌上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