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双手剑

  此刻是烈日当空的上午,魏坚正背着他那挂满刀剑的墙铸造一把新的利器,现在正是铸模的阶段,按客人的要求是打造一柄双刃剑,这种武器江湖上不流传已经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锻造。为了专心铸剑魏坚不去看坐在门槛上的客人。

  客人是李双,这几个月。江湖里声名鹊起的少年侠士,双刃剑为他而铸。

    李双一直坐到繁星当空,皓皓月光照进了魏坚的小作坊。铸剑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一淬火了,最关键的步骤也是最快的步骤。刹那间一块炽热的红色铁块变成了一柄锋利的剑。

  双刃剑在蓝色月光的照耀下现出冷峻的光泽,魏坚仔细的端详着,越来越爱不释手。李双起了身子,虽然蹲坐了很久,但依旧有江湖一流高手的风采,四丈长的距离,像风吹来的一样。他从魏坚手里接过双刃剑,在冷风中挥舞起来,剑势凌历,人是高手,剑更是好剑。

  双手握剑,是李双剑势凌历的要点。  李双使的剑法和他要的剑一样古老且无人问津,可看着他的一招一式。魏坚却将墙上各种各样的兵器取下抛进了熔炉。

  地上有十碇白银,但也没了李双的身影,钱比原先讲好的多了两碇,剑太好了。

  熔炉流出滚热的铁水,魏坚接进模子里,继续铸模。那十碇银子和中午的李双一样进不了他的眼。

  两天后李双干了件大事。

  城中的武季是纵横四海的侠士,善用九环大刀,是中原第一铸匠欧冶子所造。

  而今天 武季和欧阳冶子的名声都被李双毁了。

  仅仅一个回合,九环大刀被李双劈断,当着全城百姓的面。

  用绝迹江湖十年的双刃剑与双手剑法。

  因此全城都知道了有一位至少和欧冶子相当的铸匠,可没人知道他是谁,因为李双得胜后便没了踪迹,想得到那位铸匠的武器,已经没有了门路,除非他自己现身。

  魏坚刚从集市挑选好铁料,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台戏班子在演李双斗武季的戏,十分粗糙,毕竟这事儿也没多久,在戏里他们给剑起了个名字,皎月。魏坚笑了。

  兵器墙上又挂着一柄剑,是双刃剑。魏坚魏阅着兵器谱,双刃剑在书的末页,除了几句潦草的介绍,只有一句评论:凶极祸主    兵器谱被魏坚扔向剑,书脊轻划过剑锋,便成了两半。

  这是一把比皎月更锋利的剑。

  李双和他的剑法风靡整个武林,那些少年武者们都开始练习双手剑法与双刃剑。可最让人称道的还是那把皎月,这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李双还没有说出那位神秘的铸匠是谁。

  魏坚此刻正坐在自家的门槛上补着铁锅,手法很熟练,在成为一个铸匠以前他只是一个修修补补的铁匠。王妈的铁锅补好后魏坚去她家换了些米和鸡蛋,这种日子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魏坚已经当一个铸匠很久了,但他的名声只限在这几条街里,更多的时候还是以铁匠的名声。

  看着墙上的利剑,魏坚捡起了散落在地的兵器谱翻阅着,那些很流行的兵器他都锻造过,但都没有什么名堂,所以更多还是以铁匠的名声。

  看着墙上的利剑,魏坚捡起了散落在地的兵器谱翻阅着,那些很流行的兵器他都锻造过,但都没有什么名堂,所以更多时候他才以铁匠的身份过活着。可挂在墙上的利剑和在江湖上已被传为神器的皎月刺激着他,作为一个专造双刃剑的铸匠他可以大有作为。

  他可以说出去,可谁会相信一个铁匠呢?

  李双那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他收了武季为徒,两者年纪差了十三岁,小的是李双。

  之后江湖上漂荡的少年侠士便在这座城里定居了,武季的府邸很大,有练武场,有花园,养着歌伎,贮存着美酒。李双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士更是个玩心末泯少年,从此以后这座城少了个来去无踪的游侠多了个豪门府邸的座上宾。 

  今天魏坚家夜里来了个客人,是武季。 

  魏坚为他倒了一碗酒,武季推开了碗,江湖上连魏坚这样的小人物都知道武季是个酒鬼,但现在只有李双才明白他为什么不喝酒了。这几天他们两个喝的太多太多,比他们这几十年练武流的汗还多。

  “请为我铸把双刃剑”武季跪坐在门槛前,魏坚用不着询问他是怎么知道他是锻匠,一定是酒局上问出来的,而且还是刚问出来的。武季刚喝下一杯茶就打了个酒隔,茶水从嘴中喷出一点。

  魏坚答应了武季,条件只有一个,让全天下都知道魏坚是那把剑的铸匠。武季抹干净了嘴角的茶水,点了点头。

  于是那柄挂在墙上的剑便属于武季了,魏坚取下它,在剑鞘上几欲提笔终于刻下了这把剑的名字,长空。剑鞘与剑合在一起递给了武季,武季毕恭毕敬的接过了长空向魏坚鞠了一躬便走了。

  武季也是武林一流高手,四丈的院子他只走了两步。

  两天后武季干了件大事。

  李双是近年来的第一少侠,有成长为武林第一人的势头。一柄皎月睥睨一切。

  今天他要与自己的徒弟一较高低。

  仅仅一个回合,那把皎月就被劈成了两半围观的群众们都沸腾了,没什么比传奇的覆灭让人激动,涌动的人群中夹杂着魏坚,他手中紧攥着一卷图纸,里面画满了他对武器的构思,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话语,心里想着一会儿上该说些什么。

  魏坚成最后留在那里的人。一直等到黄昏,才踩着的夕阳独自回去。

    尽管在家中,魏坚也端坐着,也许在那种场合叫上一个生人并不合适吧,他心里这么想着。手里的茶杯被突然响起的锣鼓声响吓掉了,是路边唱大戏的开场白,念白讲的是李双斗武季的故事。茶杯没碎,魏坚便拾了起来,边喝边听。听着听着魏坚发现讲的和以前不太一样,原来是是新的故事。听也无防,直到魏坚听到了欧冶子的名字。

  欧冶子,长空剑的铸匠,戏班子这样唱道。此刻,魏坚的茶杯碎了。

  欧冶子又成了中原第一铸匠,武季重新纵横四海。

  李双从此再没出现于江湖,而街里的铸匠从此改了招牌当了个铁匠。

  双刃剑只火了两年多,武季再一次比武胜利后,将剑收入鞘中。长空很犀利,但剑鞘做的一般,二年多无数次的收剑,拔剑已经将它磨损严重。这一次武季像往常一样凌历的收剑,剑锋划破了剑鞘割断了他虎口的肌肉,左手废了。   

  他再也无法使用双手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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