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随笔

草枕是我近日来爱不释手的一本书,说道爱不释手,原是读的慢的缘故,大有水流任急境常静,花落虽频意自闲之雅致。

夏目漱石先生终是解答了我多年埋藏于心的困惑不解,陶渊明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但终年采菊也未免无趣了些,而追求无丝竹之乱耳的竹林之境,蛇虫鼠蚁的确恼人。

在草枕中看到这番言论,像新交了一位旧友,如果搁在推荐算法的领域里,这个评价准则当用惊喜度来衡量。

2016年临近生日,朋友问我需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要不,你送我几本书?于是乎,按照我的喜好,给我买了四本书,夏目先生的我是猫和心,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以及且听风吟~

那时候,从未读过日本作家作品的我,抱着猎奇心理,咦,我是猫,为啥我是猫,我既然是猫,那“我”又是谁?翻开扉页,无比轻松愉快的幽默的调调很快拨弄我的内心,于是乎,无比轻松愉悦的心情读完了我是猫。但怀着同样轻松愉悦的心情去阅读心的时候,就显得尤其古怪,那会儿竟有这样的惊诧之感,这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吧?后来,怀揣着同样惴惴不安的心情读完了挪威的森林和且听风吟,以及太宰治的人间失格,那之后,相当一段时间,我对日本文学充满了排斥和厌恶。

毋宁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极致的害怕,往往越是被人洞察内心,越是害怕,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被人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不得不说,夏目和村上先生都是描写心理活动描写的高手。只不过夏目的知识分子气息则显得更浓厚了些。

事出机缘,偶然浏览网页,夏目漱石四个字再次映入我的眼帘,于是乎,我迅速的看完了他的前时代爱情三部曲:三四郎,后来的事,门。三本书,有三句话,让我记忆犹新。分别是,来自于三四郎的我知我罪,我罪常在我前。后来的事,与其费尽心机把镀金的东西冒充成金,还不如在黄铜就是黄铜的情况下,去忍受人们对黄铜应有的蔑视来的自在。以及门里面,他是一个伫立在门外的,等待日落的不幸的人。

说实话,三四郎文风很淡,娓娓道来,故事性也不是很强,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压抑感震慑了我,尽管如此,不服输的我,打开了后来的事和门。这两本书都没让我失望,不失望之余,忽而有这么一番不得要领的领悟:心的确出自夏目漱石先生所撰,没差。说来实在有趣,心究竟出不出自漱石先生,公众也无需我论证,况且,非人情的漱石先生可能也不在乎我的想法。

不知,漱石先生若碰到这样淘气的我,不知会对我说些什么。

发散的有点远了,不如就此进入正题。

读完“门”最后一页,心里这样想:从“我是猫”轻松幽默论调怎么忽而就变成“三四郎”,“后来的事”,“门”沉重了呢?,当我读完了“少爷”忽而明白了几分。

然后按着百度百科的顺序,读完了草枕,没读几页,便被这俳句所吸引:大地秋光冷,群芳迟未开。我自知漱石先生博古通今,无论是汉文学还是西洋学都有所涉猎,没想到,他的学问我竟还是低估了。

这世上没几部电影和书是你看完开头就想迫切的读下去的,草枕绝对撑得上是一部。

行旅在外,结草为枕,只盼能在非人情的天地,逍遥片刻。

最后,如果恰巧你也喜欢夏目漱石先生,我将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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