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岁月可回头 第九章 失败的初恋经历

如果有岁月可回头

讲真,在我这短短的十几年的人生中,还真没对谁有过什么所谓的男女之情,可能的确像同学说的那样情窦开得比较晚。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电视上啊书上啊简直把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演绎得淋漓尽致。所以,根据我多年看书看剧的经验,得出的结论就是:每一段感情里都有那么一用实际行动来搞破坏的,就像人生中总有反派一样。有的人得手了,于是爱人反目,分崩离析;有的人失败了,因此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十跟丁乔很悲催的就属于前者。而那个他们恋爱关系里的破坏大王就是周漓。总的来说,算是一无聊又普通的爱情故事。林染给我交代的特别潦草,这可能也是我觉得无聊的一个原因,他说他并不知道全部,“因为你自从恋爱之后,我们的友情就变得可有可无。你经常性的有异性没人性!说起第三者,丁乔才是咱们之间的第三者!哼!”

  基本的故事情节是这样的,我就用第一人称来描述一下,反正里外都是我:

  丁乔跟周漓都是高我们一届的师哥师姐。新生报到的时候他们在迎接队伍里。其实主要是丁乔。作为校学生会领导,现场指挥挺正常的。虽然我们是本地人,但是集体生活还是要开展的!多好一脱离父母魔爪的机会呀,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的东西比较多,丁乔就帮忙搬了一下,本来应该是林染的活,但是那货有事儿,把我交给丁乔就走了。

  “那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情。如果当时是我帮你弄,以后的事儿说不定就没有了!”

  林染自省似的叹了口气,脸也垮了下来。看来是真的后悔了。我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该遇见的人总是有办法遇见的,那是命数,在劫难逃。

  为了感谢他的帮忙,方便请客吃饭什么的,就互相留了电话。我这个人呢不但身材上体现不出女性的第二特征来,性格上也比较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再加上有恩必报的气质,我们有后来的交往也是一种必然。因为他跟林染属于一个系,我有时候过去找林染,偶尔会碰到,说一两句话。而且,他们也经常约在一起打篮球,而我也经常性的被迫出现在看台上,总之吧,就是一来二去,大家就成了朋友。

  那个时候,因为我跟林染保持着小时候的相处关系,经常厮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所有人就以为我俩是情侣。笑话,我跟林染,情侣?这听起来像个鬼故事。当然了,主要肯定是他嫌弃我比较多。

  “那个时候丁师哥看你的眼神就有点儿不太对!尤其在听到我们是兄弟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啊!”

  “你那么盯着一个男人看,不奇怪么?”

  “还用盯着看么?观察,观察懂么?”

  “你没事儿干嘛观察一个男人?”

  “还要不要听!”

  我闭了嘴。

  丁乔在知道我们并不是情侣的时候,大一圣诞节狂欢夜那天,酒后表白。冷风中的一次慌乱的握手,算是情定。初吻也在那天没了!林染说是我主动献出的!我问他怎么知道,他说是我自己在电话里语带娇羞的告诉他的。这个事情有待考证,毕竟再情难自已,我也不至于那么奔放。

  而那个时候,周漓也早已对丁乔情根深种。于是就是各种小手段小动作的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其实,你跟周漓的差距,但凡是有点儿审美的,都能看出来。如果说人家是一窈窕淑女,那么你就是一山间野夫。”

  我对他说一两句就加句评论的行为表示很不满,他说是为了丰富人物形象,为最终的剧情走向做个铺垫!我信了他的邪。

  所谓青菜萝卜更有所爱,各花入各眼,反正我是正式开始初恋生活了。

  “暮云歌,其实你挺怂的。以前没表现的特别明显,跟丁乔恋爱之后就逐渐清晰了。也许你别的地方挺横,但是面对感情,真的挺怂的。明明傻不拉几的全部拿出来了,有人抢的时候,还是挺容易就松开了手。我不喜欢那样的你,老是怀疑自己,否定自己,把自己弄成别人去取悦一个人的你。你知道么,有一次,你画着妆,穿着裙子,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说是为了能看起来跟丁乔更般配,因为有人说你太柴,配不上丁乔。我问你这么穿,你舒服么?你说不舒服,但是没办法,有得必有失嘛。总之你就是乱七八糟学了一大堆没用的。可是你越来越不开心。我觉得这样不对。一段好的感情不是彻底改变自己去依存一个人,那样不正常。连叶大秋也看不过去了,找我抱怨。”

  “叶大秋是谁?”

  “你一大学密友!”

  “我大学时还有密友?像跟你一样关系好么?”

  “我们大学时候关系不好!少跟我来这套!”

  德性!

  “后来呢?”

  “后来,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直接说结果!”

  “结果比较惨烈!因为比我们高一届,他们提前毕业!丁乔资质好被北京一特带劲的网络公司招至麾下。周漓也前后脚的去了北京!虽然有句话说距离产生美!但是事实证明距离也产生距离!你本来在人周漓面前就不自信,现在好了,人家两个人双宿双飞的去了大首都,而你,还得寒窗苦读一整年。时间是什么?时间它就是个杀手,可杀万物!尤其是你们这种在气质上特别不般配的!这么说吧,丁乔跟周漓在一起,算郎才女貌,跟你在一起,就是一扶贫项目了!时间不吃你们的感情吃谁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贬低我啊!我有那么差么?而且那个叫丁乔的他最终选择我,没选择周漓,说明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你以为全世界都是美女啊,错!全世界都是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知道么?!再说了,我也是一天天向上好青年,外貌早晚都会没有,重要的是内涵!内涵,懂不懂?你不能因为你没有,就觉得它不重要。你不会也被她迷住了吧。真够没出息的!”

  “你有出息,一绿豆大的东西。”

  “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烦人!赶紧往下说!”

  “没啦,剧终啦!怎么,没听过瘾啊!?”

  “你不是说结局很惨烈么?惨烈呢?”

  “就这么过去不行么?”

  “不行!”

  “真够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大四那年春天,五一的时候,我们四个人说好一起毕业旅行。我,叶大秋,还有你跟丁乔……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叶大秋跟我是哥们儿,别给我强拉硬拽组cp……临行之前,丁乔突然说公司有事儿不能去了。但是毕业旅行还是要的啊!然后就咱仨去了。我记得在西安,对是在西安。有一天夜里你收到一个邮件……”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正好红灯,他扭过脸来看我,“还要听么?”

  “听啊!关键时刻,一看就是要发生大事儿了!快说快说。”

  “你收到一个邮件,先是几张照片,就丁乔跟周漓的一些比较那什么的照片。”

  “那什么?哦哦,懂了!呃,远离黄赌毒!”

  “滚!还有一段视频!”

  “一定也一样不堪入目!接下来索性我来说吧!三十因为这些东西受了强烈的刺激。赶忙打电话求证。奈何机主没接,小三倒是接了起来,说找丁乔么,他在洗澡吧啦吧啦之类的暧昧不清的话。三十信以为真,彻底崩溃。最后选择分手,小人得志。over!是不是这样?电视里都这么演。但是最后都是误会,都会解除。男女主还是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们没有么?还是别的桥段?”

  “你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可真碍眼!”

  林染没好气的说。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痛哭流涕?又不是我的事儿!再说了都过了多少年了,即便是三十也早就忘记了吧!”

  “她要真忘了就好了!”

  林染声音很低沉,有几秒钟他是沉默的!

  “不会吧!以我这么洒脱的性格……”

  “洒脱?现在你倒是很洒脱。但是那会儿你一个恋爱谈的性格大变。我都不认识你了。那天晚上,你吐了好久。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然后像个鸵鸟一样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嚎啕大哭。门还是服务生给打开的!我跟叶大秋简直被你吓死!”

  “丁乔也没个什么解释的么?”

  “当然有!说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找他去打了一架!”

  “谁赢了?”

  “没有赢家!我们都挂了花。”

  “你为什么不直接打死?”

  林染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他也配!”说完顿了顿,“我能抽根儿烟么?”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你以为我现在跟你一样十八岁么?我现在三十!”

  “年纪大很骄傲么?”

  “年纪大代表阅历。你个无知少女。”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车里的气氛有点儿闷。林染默默地抽着烟,车窗开着一个不宽的缝儿,他问我冷不冷,我摇摇头。薄薄的烟雾从他嘴里跑出来然后被外面吹进来的风吹散了。我一时间有点恍惚,感觉特别不真实。明明昨天还是一坐在教室里挤兑我的少年,如今,短短十几个小时过去,就成了沧桑大叔。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贬低我,他是想以一个相对轻松的方式来说我这段,我都知道。但是看样子,他并不轻松。

  “我一会儿得去趟公司,你有什么安排?”

  “我想回趟家。看看老暮跟云老师!”

  “你确定么?要不等我忙完,跟你一块儿回去?”

  “我是回我自己家,又不是什么恐怖的地方,还用你保驾护航。”

  “话别说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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