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的救赎之旅

哈哈,赶在10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勉强完成任务:

  • 三十公里


    下个月争取跑 33.33 公里

  • 一本经典:追风筝的人
小说背景

阿富汗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主要是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分为逊尼派和沈叶派。

普什图人是阿富汗第一大民族,在阿富汗社会、政治、经济与文化中都占据主要地位,属于逊尼派,为伊斯兰教中的最大派别,自称“正统派”。

哈扎拉人信仰什叶派,是阿富汗人口第三多的民族,具有蒙古人血统,长期受到普什图等名族的歧视。

普什图族常常构成阿富汗的中上层,而哈扎拉人则为下层。

笔 记

小说围绕普什图人阿米尔的背叛与救赎展开,以 “我” 的视角回忆个人的成长经历,从而展现阿富汗近30年的历史与社会变迁,并透过人物的关系折射出这个国家复杂的阶层和民族关系。


追风筝的人 by 胡赛尼
哈桑的离开

作为普什图人的爸爸和阿米尔是家里的主人,阿里和哈桑这对哈扎拉父子是忠实的仆人。阿米尔与哈桑喝着同样的乳汁、在同一个院子里玩大。在阿米尔心里,哈桑是他最忠实和亲密的伙伴,却从未被当做朋友。

“ 小时候,爸爸的房子有条车道,边上种着白杨树,哈桑和我经常爬上去,用一块镜子的碎片把阳光返照进邻居家里,惹得他们很恼火。在那高高的枝桠上,我们相对而坐,没穿鞋子的脚丫晃来荡去,裤兜里满是桑葚干和胡桃。我们换着玩那破镜子,边吃桑葚干,边用他们扔对方,忽而吃吃逗乐,忽而开怀大笑。我依然能记得哈桑坐在树上的样子,阳光穿过叶子,照着他那浑圆的脸庞。他的脸很像木头刻成的中国娃娃,鼻子大而扁平,双眼眯斜如同竹叶,在不同光线下会显现出金色、绿色,甚至是宝石蓝 ”

” 有时在树上我还会怂恿哈桑,让他用弹弓将胡桃射向邻家那独眼的德国牧羊犬。哈桑从无此想法,但若是我要求他,真的要求他,他不会拒绝。哈桑从未拒绝我任何事情 ”

哈桑是追风筝的能手,与生俱来的卑微,及逆来顺受的性格,对阿米尔少爷绝对的服从与尊重。不惜舍弃自己,处处为阿米尔考虑:面对阿塞尔的暴行,他选择牺牲自己来满足阿米尔的愿望;面对阿米尔的栽赃,他和阿里选择了承受与离开,以保全自私的少爷;在塔利班统治时期,放弃自己相对安全和稳定的生活,毅然返回客布尔,为阿米尔守家护院,并拒绝住进‘主人’的房间,最终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在冬天的比赛中捡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那是无上的荣耀,人们会将其挂在壁炉架之下,供客人欢欣赞叹。

每当满天风筝消失得只剩下最后两只,每个追风筝的人都厉兵抹马,准备摘取此项大奖。他们会朝那个他们预计风筝跌落的地方,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脖子抬起,眼睛眯着,斗志昂扬。当最后一只风筝被割断,立即一片骚动。

“ 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很难直视像哈桑这样的人,这种说出的每个字都当真的人 ”

“ 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

在一次盛大的斗风筝比赛中,阿米尔取得了胜利。哈桑,为了追那只蓝色的风筝,在一个小巷子里遭阿塞尔强暴。阿米尔目睹了整个过程,却没有像哈桑救他一样帮助哈桑,而是懦弱的走开。

自责的阿米尔无法正面哈桑。更编造偷钱与手表的场景,最终哈桑及父亲阿里被迫离开阿米尔家。

“ 爸爸开门见山,问道:‘’钱是你偷的吗?你偷了阿米尔的手表吗,哈桑?

哈桑的回答简单得只有一个字,以他嘶哑孱弱的声音说,‘是’。

我身体紧缩,好似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我的心一沉,真话差点脱口而出。我随即明白:这是哈桑最后一次为我牺牲。如果他说“不是”,爸爸肯定相信,因为我们都知道哈桑从来不骗人。若爸爸相信他,那么矛头就转向我了,我不得不辩解,我的真实面目终究会被看穿,爸爸将永远不会原谅我。

这让我明白了另外的事情:哈桑知道。他知道我看到了小巷里面的一切,知道我站在那儿,袖手旁观。他明知我背叛了他,然而还是再次救了我,也许是最后一次。

那一刻我爱上了他,爱他胜过爱任何人,我只想告诉他们,我就是草丛里面的毒蛇,湖底的鬼怪。我不配他作出的牺牲,我是撒谎蛋,我是骗子,我是小偷。

我几乎要说出来,若非心里隐隐有高兴的念头。高兴是因为这一切很快就要终结了,爸爸会赶走他们,也许会有些痛苦,但生活会继续。那是我所想要的,要继续生活,要遗忘,要将过去一笔勾销,从头来过。我想要能重新呼吸 ”

阿米尔的救赎

“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的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26年后,已定居美国的阿米尔,选择重返客布尔,赎还童年的罪行:接哈桑的遗孤索拉博来美国同自己一起生活。

索拉博在阿富汗历经被猥亵,自杀未遂后,已然对生活彻底的失望。

阿米尔没有放弃索拉博,就像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救赎。在一次斗风筝的游戏中,索拉博似乎重拾活着的一丝乐趣。

“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

微笑。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

在我们后面,孩子们在飞奔,追风筝的人不断尖叫,乱成一团,追逐那只在树顶高高之上飘摇的断线风筝。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听见自己说。
然后我转过身,我追。

它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所有事情恢复正常。它没有让任何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鸟的飞起中晃动着。

但我会迎接它,张开双臂。因为每逢春天到来,它总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而也许我刚刚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我追。一个成年人在 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风风佛过我的脸庞,我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我追。”


参 考

《追风筝的人》人物关系隐含的阿富汗民族关系

你可能感兴趣的:(阿米尔的救赎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