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命起源

宇宙形成后,地球生命开始极富神秘色彩的起源,它如何产生,如何发展,如何精妙绝伦的繁衍?科学发展到今天,依然有绝大多数人相信这是神的创造。在翻阅无数典藏,听过无数专家学者论辩后,我也曾一度无法给出能说服自己的最终答案。一方面,我坚定相信通过科学逻辑分析推演,一定能得出客观理性相对正确的结论;但另一方面,我又对科学论证中缺失的部分和无法自圆其说的内容充满疑惑。那么,沿着一条生命起源的认知路径,读者或许能比我更清楚生命的由来………

1、生命缘起

人类科学走到今天,已能够观测到更大、更远的宇宙。在茫茫宇宙中,科学家们已经找到地球以外可能产生生命的星球,越来越多的证据开始证明,地球绝非是宇宙中孤独存在的具有生命的唯一特殊个体。那么生命真的容易出现么?地球上生命又产生于何时何地?千百年来,人类在破解这亘古未解之谜时,曾遇到无数挫折,但同时也见到前所未有的光明。

1.1缘起争论

生命起源真是个谜,以科学家目前找到的证据来看,还远不足以完整证明生命起源。但由于人类自身在发展中,思想认识在不断提升,因此对生命起源的理性认知也在持续深入。对于生命起源和演进的争论,人类几千年来就未曾停止。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争论,才使生命起源越来越富逻辑性的完整理论系统逐渐形成。大体上看,主要是以下四种认知占据主流:

万物自生。在现代科学蓬勃发展的前期,人类曾认为生命就是自然形成的。古希腊人认为,昆虫生于土壤,春天种子从泥土里萌发,而昆虫从去年留下的种子卵壳中而出;古代埃及人认为生命来自于尼罗河;中国古代也有腐草生萤之说。其实,如果不是今天科学已经给出这些问题的否定答案,那么仅靠我们用眼睛观察,都会得出这样的认知。比如我们日常所见:1、无论干涸多久,甚至数年的土壤,只要注入水,总会有鱼儿出现;2、久放未食的水果,夏天总会生出飞虫;3、至于温热条件下的肉蛋,总会腐烂生蛆。生命似乎就在适宜的条件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产生出来。这也符合人类正常的对事物观测后的理性认知。直到科学给出严谨答案后,万物自生的认知才不论自破。

神创万生。盘古开天,上帝造物,现在看显然都是扯淡,但在人类认知的最初期,在获取信息极为稀少的时代,人只能凭借大脑想象,去思考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样子。在东方,人类幻想出一个巨大无比,力大无穷的和人一样的神,创造了天地万物;在西方,人们臆想出一个全知全能,洞察一切的智慧远远高于人的上帝,创造了世界一切。这些人类最初的生命起源认知,极为粗糙和不切实际,但却衍生出主导人类思想数千年的宗教玄学思想体系,其中个别描述甚至与今天宇宙生命的科学解释也有相似,但那不过是人类语言词汇描绘的恰巧。然而,即使人类走到今天,很多人用自己全部的知识和智慧,也无法理解出如眼睛、大脑这样超级复杂的构造是怎样自发形成的?举个普遍认知的比喻来说明,眼睛好比一个极其精密复杂的最先进的望远镜,怎能在大自然中自己组装完成?大脑好比一个组装好的最先进配置的超级电脑,怎能无需任何媒介就载入程序,开始自主理性逻辑运算?所以,这一切似乎也只能用非理性的理论解释才能解释,这也就引生出神创论。而这种神创认知演化到今天,进变成高等智慧设计论,也就是人们常常提到的外星人或者高等智慧创造了今天地球生命的一切。但神创论无法真正解释一个终极问题,那就是,人如果由神创,那么神又是由谁所创呢?

起源假说。也叫有生源论。一些科学家认为,生命是宇宙生来就固有的,由于宇宙起源、物质产生、生命出现是一个不可知论,但可以认为,只要有宇宙诞生,伴随着生命也就存在。直到现在,这些科学家坚持认为,生命出现所必需的物质,需要数亿年的时间形成,在地球早期并没有可以完成这些过程的充足时间。因此,地球生命一定是以某种其他生命形式,从宇宙的某个地方来到地球。这种观念也是有一定的依据的。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来,人类在地球之外,主要从彗星和陨石上,探测了近百种有机分子,在彗星和陨石撞击地球时,这些有机分子与地球物质接触,经过一系列的合成能产生新的生命物质。当然,这个理论虽然有一定的逻辑性,但是存在诸多bug,且最重要的是,它也与上述几种认知观点一样,依然规避性的没有正面回答生命到底是如何起源的这个问题。

物种起源。在人类历史上,也许只有物种进化理论,才更接近于地球生命演化的真相,因为这是由无数生物学家在长期观察、记录、归纳、实验、总结后,所提炼出的相对完善的具有哲学思想意义的科学理论体系。物种进化理论走到1859年,伴随着达尔文《物种起源》一书的问世,人类的生物科学进化思想,终于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革,同时也为人类揭示生命起源这一千古之谜带来了一丝曙光。但是,正如每一种真理思想产生之初所经历的嘲笑、曲解、质疑、侮辱、诋毁甚至扼杀一样,《物种起源》的出现,严重挑战了在当时占据世界主流思想的神学理论,让延续在欧洲大陆数千年的宗教思想开始真正瓦解,再一次让上帝的存在被科学的质疑了。时至今日,进化论和神创论的争辩、论战、斗争也一直在延续。甚至在科学体系日臻完善的证明了进化理论正确性的今天,也依然有无数的人类沉溺在无知盲懂中,相信是神在创造和主导着这个世界的运行。

1.2进化理论

正如达尔文提出物种起源的进化(或是演化)理论一样,我们人类已经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到,一切物质生命存在,以至于由生命衍生出来的思想、文化、宗教、制度等等抽象的生命事物,也都是这样一个逻辑演化过程。(关于思想、文化、宗教、制度等的进化,本书后面内容会有更深入的阐述,但务请读者牢记并理解这个关键词——进化,这样才能更好的领悟书中诸多有趣的内容。)

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表象上看,它为人类社会做出的贡献是:出版了一部较为完整的物种发展理论来供世人学习、参考、评论、驳斥甚至于推翻。但其实,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最杰出的意义在于:真正用科学的理论逻辑体系,将“进化”思想传播于世,“进化”才是最具颠覆的思想理论,最精彩的人类核心价值观。作为当时亿万人类中极少数的生物学家中的极少数敢于挑战上帝的人,达尔文完成了物种进化初级理论架构,这就像他在理论描述生物进化的一样,进化理论在当时宗教的普世理论之上,突变出了一个新的思想体系萌芽,让今天的所有人类都看到了整个宇宙万物发展的“道”——进化,这既是人类思想发展史中的突变,也是生命发展演变过程中的自然选择的必然结果。(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当年严复先生翻译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为《天演论》,还是非常精准、高端、大气和上档次的。)

但就像一切都是进化(或演化)而来并持续在进化着的理论一样,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并非如宇宙爆炸那样横空出世,它是基于前面无数生物学家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持续观察记录的基础,又经过达尔文自己数十年的潜心忘我执着的兴趣追求,一点一滴积累出的科学硕果。而且更加符合达尔文的进化思想的是,他的所有思想和理论,亦不过是生命整体进化理论体系中的一个最重要的进化环节,他的《物种起源》并非完美,甚至也有很多的bug,但正因为他的思想是在进化前人的思想,而他的思想也必然会被后人继续进化。

所以,正因为达尔文的理论体系能够不断被更多的科学证实并被进化,进化论才逐步成为今天人类社会认知生命的正确方向,《物种起源》思想体系的那些不完整的漏洞,正在被一代又一代的后人持续用科学的全新理论不断进行修复和完善。

1.3起源初始

既然人类科学更加认可生命进化论,那么我们就试着沿着进化理论的路径,去寻找地球生命的源头。如果把宇宙的星体群落的初期形成,看作是宇宙生命的前期一个准备阶段,那么地球或者说具有生命产生条件的行星上最初生命的源起,应标志宇宙又进入一个全新的生命阶段。

第一章中我们讲到,宇宙爆炸开始了生命万物的一切源头,一切生命起源之前,都不过是微小的基本粒子,宇宙爆炸后空间不断膨胀,温度和密度很快下降,随着温度降低、冷却,逐步形成原子核、原子、分子……并向上形成无机物质,重的集合下沉,轻的分散上浮,使所有星球上的物质从密到稀地演进。而就在宇宙出现的数十亿年后,太阳系出现;随后围绕太阳旋转的地球在数亿年运动过程中,其中的物质也就发生如此分异,重的元素下沉到中心凝聚为地核,较轻的物质构成地幔和地壳,地球上不断撞击的陨石带来了丰富的水分子,与地球原有气体共同构成了地球的气体层,地球就这样逐渐出现了圈层结构。

宇宙爆炸并形成星体群落后,构成宇宙万物的基础粒子慢慢形成了最为稳固的简单分子结构,并逐步构成了星球表层的液体、气体、土壤、岩石……等等无机物质,他们数以亿年的混合着。而当地球这个特殊星球出现并建立起圈层结构后,大气层过滤了太阳光和宇宙射线,并开始制造出闪电,闪电一次又一次的电击着地球表层的液体、气体、土壤、岩石……等的混合分子。直到有一天,这些混合在一起各不相干的稳定分子中极少一部分,出人意料的出现聚合,形成了比原有那些稳定的分子结构更为复杂的混合小分子结构。

那些稳定分子中的极少部分,在一系列偶然因素促和下,开始聚合并产生突变,形成相对复杂的小分子结构。突变后的小分子形成后需要保持,然而这些小分子结构并不稳定,在最初的时间里,小分子们聚合又分解,分解又聚合。在漫长的分分合合的历程中,小分子们发现,只有不断的聚合更多和自己相似的同伴,才能继续保持自身的稳定。就这样,更多的小分子们选择继续聚合,进而形成更大的分子结构以保持稳定,小分子演进成了大分子。

大分子形成后,和小分子形成的初期一样是不稳定的,同样的情节在不断的重演,大分子在分分合合的聚变进程中,始终也无法稳固的保持下去。在数亿年的反复聚合—分离—聚合的过程中,大分子们发现,如果想要保持分子结构的稳定,需要在聚合体的外围自发形成保护罩,这就类似群居动物搭建巢穴和人类原始社会初期构筑防御用来抵挡外来侵扰的道理一样,大分子也是在防止已经形成的结构遭到瓦解。

在形成保护罩的过程中,这些复杂的大分子们既需要得到保护,又需要与外界形成必要的沟通联系,那保护罩必须不能是密封,而应是网或者膜的状态,这样既能起到保护作用,又可以与外界交换生存发展所必须的能量物质。

1.4繁衍出现

活下去并保持住,这也许就是所有生命的最原始本能。复杂的大分子聚合并开始形成自我保护网膜后,依然不是稳定的,它还会不断的受到各种各样的冲击,比如各种宇宙射线之类的,使其无法继续生存。那么,要维持住自己的生命结构,必然催生出一个最为艰难的变革时刻——繁衍。

当大分子结构进化到可以形成自我保护的结构时,就进入了科学认定生命起源的早期形态,但此时还无法称之为是真正的生命。因为虽然真正的生命最显著特征确是繁衍,但繁衍还要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能汲取使生命得以存续的能量。故那些带有自我保护网膜的大分子,不知何时开始学会透过网膜吸收太阳光,吸入星球气体中的主要成分,以及吸纳新的小分子,因为这些都是源源不断的能量,可使得大分子们达到新陈代谢和自给自足的生存。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光合作用。

那么有了保护网膜,又有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光合作用,这些大分子就能成为生命吗?答案是:依然不能。直到某一天,某一时刻,这些大分子中有某一个突然学会了创新,就是如果让自己生命得以延续下去,居然尝试了复制分裂出另一个自己,以保持自己的生命形式继续延续存活。而此时,也才真正进入了生命最具标志的环节—繁衍出现。这个聪明的、创新的学会了分解复制自己的有机大分子,就是地球第一个单细胞生命——真正意义的生命。随后其他同类大分子就开始纷纷效仿。

至于第一个有保护网膜的有机大分子是如何开始学会复制分裂的,换句话说就是,第一个生命单细胞是如何学会繁衍的?目前科学没有合理解释,但我们完全可以发挥想象:那个聪明的大分子在持续与其他有机分子聚合过程中,分裂出另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分子,以确保自己能继续存活。这就好比战争中的游击队伍,在发展壮大过程中,随着队伍扩大,目标也更加明显,容易遭到敌人团灭,那想要存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分散开,形成两个甚至更多个更为灵活、难以消灭的同样结构的游击队伍,这样即使自己或其他遭到攻击或被消灭,但依然可以保存力量持续战斗下去。

(写到这里,我隐隐感觉到,宇宙形成星系、星河、恒星、行星……后,大量的由简单到复杂的原子、分子逐渐形成的目的,似乎就是要为了更高一级别的分子结构的形成而形成。那是不是一切生命演进都有一个相通的“道”?就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在为其他的生命存在而存在,一旦某一新生命形式初步形成,那这样的生命形式就会想尽办法生存下去,并为更高级的生命出现做好准备,所有生命都是一个个接续发展的生命闭环。那么,活着、繁衍、进化似乎是一切生命与生俱来的使命,无论哪怕它仅是个构成生命的基本粒子,还是一个鲜活的生物,甚至可能是一个国家、一种文化、一脉思想……这样的抽象生命。)

以上算是用我的逻辑理解,按照物种进化的思维推导,把宇宙基本粒子的原子和分子也形象的视为生命形式的一种,来简短的描述地球生命起源的场景。如需将生命起源的进化过程更简化描述,那我想就是:原子—无机小分子—有机小分子—有机大分子—单细胞(生物高分子),这样一个化学物质合成过程。这个看似简单的生命衍生过程,却是经历了十数亿年的缓慢形成时间,用了人类数百年的科学积淀,直至今日却都还没能完全解开的旷世之谜。

2.1古老细菌

关于对生命起源过程的理解,或许很多读者会认为,上述内容不过就是个人的臆想,缺乏科学依据。那么,我们还是先看看科学怎么说。

46亿年前太阳系诞生,地球也出现在那个时候。但那时地球是个什么样子,谁也无法想象,也许就像盘古开天时一样,完全是一团混沌。这样一个混沌炙热的球体,混杂着无数的无机物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毫无生机的围绕太阳不停的旋转运动着。这个过程中,由于早期地球温度极高,水作为生命起源的最重要物质,会不断的被从地球中分离出来,并以气体形式存在于地球表面。随着地球温度冷却,水重新降临到地球,然后再被太阳照射蒸发,再落回地面。就这样循环往复的慢慢形成了地球原始海洋,为生命诞生创造了最重要的条件。直到30多亿年前,地球表层形成了稳定的物态,具有原始细胞结构的生命开始逐渐形成。

现代科学有力的证据表明,地球产生生命前的水应该是炙热的,甚至可能是沸腾的。但也就在那时,一些极端嗜热的古细菌却开始出现。科学家们猜想,这可能是最接近于地球上古老的生命形式。迄今为止,科学家发现最久远的生物化石,是在来自澳大利亚西部距今约35亿年前的岩石中,这些化石里有类似于现在蓝藻般的物种,它们是一些极其原始的生命体,甚至小到肉眼都几乎看不见,因为它的大小只有几微米到几十微米,科学家认为这应该就是地球最初的生命结构。因此,地球生命起源它应不晚于30多亿年前。

科学家之所以用保存在地球岩石中的化石来找到答案,是因为在地球生物死亡后,它们的遗迹在适当的条件下,会被大自然偶然间保存在岩石之中,我们把它们称作“化石”。地质历史中形成的这些岩层,它们就像一部完整的地球生物的演化历史书,甚至就是一部编年史,一层一层的深深埋藏在我们人类脚下大地的岩石之中,年代越久远的生物化石,就越会被保存在岩层的最下层。

今天,随着科学的发展,地质学家发现并认为,在地球形成的最早期,地球会频繁的受到宇宙大量的小行星和陨石的撞击,它并不适合生命的生存。即便当时地球上有生命存在的可能也不现实,因为它简直就是在毁灭生命。因此地球上生命起源的时间,应该是科学家认为的大约35亿年前地球逐渐开始进入生命稳定期的那个时候。可地球生命到底又是源于哪里呢?

2.2热泉生命

达尔文曾提出过生命源于“温暖的小池塘”这样的猜想,这在他给朋友的私信中有提到,他说:构成最早生命形式的大分子应该是从“温暖的小池塘”中诞生的。虽然早期地球上几乎是没有陆地的,但也许就在这样地球远古海洋的表面上,会存在一些几乎难觅的裸露在海面上的温热陆地小池塘,这样特殊条件才导致了各种无机物质发生一系列化学反应,这一过程创造出的生物大分子,随后发展成为我们所熟知的各类生命形态。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假说认为:生命应当起源于炙热的深海热液口,因为这里冰冷的海水被深海中活动的火山加热,这为化学反应提供了充足的能量。但究竟哪个假说可以为我们指明生命真正的起点,长久以来科学家也一直为此争论不休。

但随着生命起源论证的持续深入,在1953年的时候,率先得到了一位叫米勒的美国学者的实验证实。米勒把氨气、氢气、一氧化碳和水等放在一个密封的瓶子里,然后在瓶子里面两头插上金属棒,并再不断通上电源对其内部进行电疗。通过这个类似于闪电的作用效果,居然在几天之后产生了大量的氨基酸。由于氨基酸是组成蛋白质最重要的物质,甚至也可以说是组成生命起源最重要的物质成分。因此,米勒实验可以一定程度证明生命起源的可能。因为在最早期的地球上,的确是含有大量的如甲烷、氨、氢、一氧化碳等的原始气体混合存在,且还有原始的酸性海洋,这些大量简单分子结构的无机物混杂一起,会在地球上闪电的作用下,在足够长的亿万年时间里,很有可能就会将这些无机物聚化成多种氨基酸,这就与米勒的实验相类似。而这些多种氨基酸,在常温常压下,也很有机会在某个局部环境下继续浓缩,再进而可能演化成蛋白质或其他的多糖类以及高分子脂类。那在一定的时候,就完全有可能孕育出早期生命。这就是米勒实验描述的生命进化过程,它模拟了在地球早期混合物质常温状态下的闪电作用,是完全有可能通过自然力,使简单的无机分子合成为复杂的有机分子。

1967年,在黄石公园的热泉中发现了大量嗜热生物;1977年,在太平洋底的热泉中,同样也发现了大量的嗜热微生物,这个温度比黄石公园热泉的温度更高,可能达到二百到三百度,压力也有二百到三百个大气压。但它们的生存环境里都有大量的还原气体,有硫化氢、甲烷、氢气、一氧化碳,这个环境非常类似于30多亿年前早期地球的环境。2000年,澳大利亚科学家,在距今大概32亿年前左右的火山沉积里,又发现了大量保存完好的丝状体,这是比单细胞又高级了一点的生命体。这也说明,32亿年前的地球,生命在热泉的附近已经大量生存繁衍。这样看来,达尔文及其他学者的生命起源假说都有道理。

上述内容是迄今为止,有关生命起源科学假说的一些最新内容。也就是说:生命可能就起源于热泉或者海底热泉的附近。但无论是陆地热泉还是海底热泉,科学家发现它们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一是温度都较高;二是都富含有大量的还原性气体;三是附近都能滋生出众多的微生物,比如蓝藻、光合细菌、硫细菌,特别是一些古细菌,它们会在此处的高温环境下异常大量的繁殖。而现在地球热泉周边的这种自然样貌,像极了几十亿年前地球最初始生命起源时的恶劣环境。由此看来,地球上的生命也许就产生在距今35亿年前左右,起源在这些充满硫磺味的热水池或者软泥之中。

2.3起源漏洞

前面我们形象的逻辑描述了生命起源的过程,也找到科学家对生命起源学说的实验测试,甚至找到科学具体实物例证,但我们依然还能发现在生命起源理论体系中的逻辑断档,这是目前我们还无法逾越的认知鸿沟。比如:

一是自我选择。组成的所有生命物质的大分子(科学家称之为:RNA和DNA)都是自然界中极为稀少的几种分子,可在那么多分子混杂一起时,为什么这些稀少的分子就可以自我选择聚合,而把其他的分子统统抛弃掉,难道分子也有“生命意识”?

二是自我保护。那么多的大分子在选择形成可以自我保护的细胞网膜结构时,它们是如何计算并建立起一个复杂又实用的外在结构的?

三是自我代谢。那么多的大分子混在一起,它们是如何学会透过保护膜开展内外的能量交换,并开始进行第一次光合作用的?

四自我复制。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组合在一起的大分子,最初是怎么学会自我复制,且能一代一代遗传繁衍下去的?

但是,虽然存在着这样难以理解的逻辑问题,可有关生命起源的所有研究,确实有越来越多的有利证据表明,这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特别是近年来,科学家们在遗传学领域取得了一系列重大进展,进一步完善甚至可以说是进化了物种生命起源的理论体系。(写到这,不得不必须提到基因遗传学,因为它是人类社会在二十世纪最伟大也是最重要的一门科学,基因遗传学的蓬勃发展日臻完善了物种进化理论。但是,它也为我们人类未来改造和进化生命开启一扇无法预知的大门。)

3.1熵增涌现

关于到底是什么让生命得以出现的问题,我们不能仅仅是按照生物学的理论知识去单纯的认识,而是必须引入人类更多的其他科学信息来辅助思考。因为,对于世间万物的理解,是绝无可能通过某一单一学科领域的知识而达到全面内化的。

如果按照生物学理论,生命是从无机物中诞生出来的有机物,但这看起来似乎违反了我们常规的物理规则,因为它的形成方式无法归结为物理学的普遍定律。如把有机体的生命周期展开来看,它显示出一种美妙绝伦的系统规律性和秩序性,这是任何一种无生命物质都无法与之匹敌的。科学发展到今天我们发现,生命起源正是受到一群秩序性极高的微观粒子所控制的,但是什么力量让这些独立存在且无序的海量微小粒子,会自发形成有序的组合并呈现秩序、持久的运转不停?

为了理解这个问题,这里我们先姑且引用一个已知的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原理”,来浅显的解释一下生命起源的这种不可思议现象。“熵”是指某一有限事物内在的混乱程度,“熵增原理”是指对某一事物的混乱程度在不断增加过程的定义(读者可以自行了解更多有关于熵增原理的内容),这个神奇的原理甚至可以解释宇宙万物都是一直在从无序走向秩序、又从秩序走向无序的物理现象。就最广泛的意义而言,第二定律认为宇宙内的"熵"在与日俱增,因此在熵增原理的支配下,宇宙万物从宇宙爆发后,会从每个独立个体逐步开始相互关联形成体系,并持续再走向系统崩坏衰败的发展状态,这是一个普遍的物质运行自然趋势,任何逆而行之的行为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么,在熵增原理的推动下,又是什么让一群杂乱无章的微观粒子,自然组成结构秩序井然的有机生命体,而有机生命体又会构成细胞,细胞又组成器官,而器官又形成组织系统的这样持续向上进变呢?这就又引生出一个宇宙中最神秘的物理现象—“涌现性”。“涌现性”可以这样理解:当一定数量的相同事物都遵循同一种规则运运行时,他们会在更宏观的尺度范畴里,无中生有的自动添加一些新的属性,或生成新的事物,但单独观察这些群体中的独立个体,却又无法找到隐藏这种属性的任何线索。就比如你在研究单独水分子个体时,肯定无法想到所有水分子组成在一起会呈现出的特性;又比如无论你怎么研究人类的个人行为,都无法预知这个群体会最终产生出如宗教、国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的这些属性。

但如果熵增和涌现真的能说明生命起源,那我们是不是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原子可以组成分子,分子可以组成大分子,而大分子会最后变成有机物质直至使生命出现的过程了?生命的起源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

3.2无中生有

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句话,用在理解生命起源的过程其实也很适用,读者可以这样理解:地球上的一切生命是一个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再由复杂到更复杂的一个过程。而在地球万物生命起源演化的过程中,起源是最难以被说明的,就好比“道生一”里的这个“道”是最难用语言来形容的,那么如果“道”被说明了,“道”后面的“一、二、三”也就容易好理解了。

从无到有,从无机物到有机物,再从有机化合物到有机生命体的一系列演化,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从无序的自然存在到有序的复杂组合,再从有序复杂组合发展到海量的秩序进化,这期间一定具有非常多的偶然性,绝不是拥有了这些因素,存在着这种环境,任何星球就能够产生生命。所以,我想仅仅用熵增和涌现的理论来简单的解释生命起源,或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曾有人比喻无机物发展到生命的起源过程,就好比一个垃圾堆里面什么都有,如:塑料、瓶子、铁、沙土、废弃金属、油、臭水沟以及散发的各种气体……,而最初地球单细胞这样的一个生命,就像一辆精美的奔驰车,在一阵台风过后,由这些垃圾神奇般的自我组装成了。这个比喻虽然能够说明生命起源过程是极端复杂和不可思议,但似乎并不恰当。

如果要我来形容,我觉得:生命起源应该像是买彩票,所有数字混在一起,随机选出几个作为中奖号码,虽然什么时间、什么人中头奖是绝对偶然的、不确定的,但只要时间足够长,这几个无序的数字早晚会秩序性的偶合在一起,则是必然的。那么,在宇宙数十亿年的漫长岁月里,这些凑成生命的因素,就会像这些彩票的中奖号码一样,早晚能聚合成最初的生命,剩下的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这就又出现了一个挠头的问题,是什么力量随机确定出了这几个中奖数字的,而使宇宙中的生命元素会在偶然间的聚合形成它?而这种聚合现象,怎么看都似乎感觉它是宇宙万物中必然需要出现的偶然结果,难道又是上帝的力量么?

3.3生命法则

对于起源的问题,科学家传统上分为两派。一派(生命巧合论)认为,这都出于偶然,生命是一种化学巧合。法国生物学家孟努德的看法就是如此,他认为:在化学混合物中,各种分子无数次随机碰撞,会非常碰巧的使分子恰当的就排成了生命所需的精巧序列,那若果真如此,我们几乎可能就是这个茫茫宇宙中的孤独存在。而另一派(生物决定论)则认为,偶然的机会碰撞是次要的,恰当的分子结合是大自然的规律所使然。如生命缘起说的先驱福克斯就认为:生物化学作用,更趋向于把核酸精确地排列成具有生命机能的长链。那按照福克斯所说,宇宙自然中好像真的有一种制造生命的神秘力量。

可如依照福克斯这样的生物决定理论去引申思考,就又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在物理或化学的定律中,难道本身就潜藏了生命要被创造的蓝图?那么生命生成所具有的关键信息,又是如何编码于这些定律之上?

地球上的生命始于具有简短分子链的基因组,最初它只拥有较少的信息量。而此后,随着更复杂有机物生命和其基因组的出现,会不断向上包含有更多的信息量,而这些逐步添加的信息是来自外界环境,并通过自然选择的途径被持续编入基因组内部。也就是说,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生命内含的基因组做出某种生存选择(即它为生存而做出的某种环境适应),那外部信息也即被基因所获得。那么,达尔文的生命进化理论,虽然能够解释有机物生命是如何取得信息的,但它是在生命已然存在的条件下介入的,可我们怎样使“自然选择”这一现象,在生命起源之前就让它发挥作用呢?

上述这些有趣的生命追问,始终是在困扰着人类的生物科学家们。目前,还有一种所谓“分子达尔文主义”的说法,他们认为:一些具有复制能力的分子,可以复制出像自己一样的分子(严格说来,这些分子还不能算是生命物质)。但这些具有复制能力的分子,是十分简单的结构,且是碰巧形成的。那这样说来,生命岂不怎么看,它都是宇宙物质存在形态的一种极其偶然中要产生的某种必然?

说实话,本章的思考实在无法更加深刻,一方面来源于对这方面相关知识理论体系内容的严重缺失;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个章节所要探究的问题太充满神秘色彩,即使用尽全部理性思考,依然在遇到理解不了的问题时,会受到跳跃性超自然思绪的强力干扰。但好在我会时常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理智,并要始终坚定的去相信,宇宙一切生命万物的诞生、发展以及终结的全过程,一定会是一个连续的、一环套一环的,一点一滴的积累渐变历史,它绝非突然乍现。最后,我认为:所有生命存在应遵守三个最基本逻辑递进法则:一生存、二繁衍、三进化。或许只有这三个生命递进逻辑,才可以能解释所有生命产生的原因,发展的过程,以及生命最终的走向。

文章写到这里,仅仅根据宇宙诞生和生命起源来提出生命的三层递进法则,应该是远远不够的,毕竟这些离我们人类太过遥远,我们不能仅靠着这些稀少的物证信息和科学假说去推想,我们需要获取更多、更广的信息来验证。那么,既然生命起源引发了生命法则的提出,那生命万物的发展又是不是也遵循这样的法则?在没有答案的时候,我们依然是需要先沿着生命发展的路径去继续探索前行........。

本章小结

由于东西方哲学思辨的方法不同,所以针对问题探究的角度很不一样。在人类历史上有关于生命起源的研究、实验、论证以及争辩,一直都存在于西方学者之间,东方的思想者从老子、庄子之后,再鲜有人对生命起源这个问题进行过深入研究,更不曾有过任何激烈的争论。甚至于在东方广为传播发扬的思辨极深的佛教思想体系中,也从未对生命起源的问题进行过探究。而那个有着大智慧的老子,似乎也只是将生命与宇宙万物看作一体,用简单却又玄而又玄的语言,笼统的描绘了一次,就不再作深入思考和论证;而佛教可能在进行过极深的冥思后,依然无法给出合理解释就不再做解,反用轮回理论来避开这个话题。这也许就是东方文化、制度、思想中欠缺的一种探究极致的能力。

而面对生命起源的问题,西方宗教与科学虽然存在着根本性的分歧,但其所要达到的目的却是一致的,不管是唯物还是唯心,都同样要求得到一个合理的逻辑解释,来满足人类无尽的求知欲望。就在西方哲学思想向宇宙和生命大尺度无限拓延的同时,东方哲学思想则少有这样的追问,而更多的是转向对人类自身的思想行为而衍生的人格品德塑造方面开展深刻思考。西方文化着重于知识的无尽探索与对事物的理解与控制,东方文化则着重于对内探索人性超越的终极理想。所以,确只有西方哲思体系中才能衍生出科学思维,且也只有在科学思维的引领之下,我们才能慢慢从最基础的本质入手,去尝试揭开生命起源的真相,即便离彻底解开谜底可能还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毕竟这个前进的方向是对的。

这一章有关于生命起源的思考,几乎让我想到要走火入魔,那些海量的科学内容,那些无休无尽的科学争论,以及那些关于生命起源的一个又一个假说,都在我脑子里真实发生过无数次的激烈混战。所以我曾一度迷茫、彷徨甚至头痛,几乎就要放弃这本书的写作,因为我想,如果起源问题都整不明白,何谈认识生命之本质和意义。

在一次长时间的冥想之后,我似乎开了点窍,在回顾所有已知有关生命起源的科学、哲学内容后,我想到: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思无定物”,才会使得人类有一种探究事物真相的执着追求,进而向着所有未知的疑惑开展永无止境的终极追问。即便暂时还无法得出确切结论,那也要坚持科学探究这个唯一正确的获知路径,并辅用哲学逻辑思考来粘合自身所积累的知识,并催化着对一切事物的深刻理解。

所以也就不再纠结,既然暂时想不通就先绕开走,既然数百年的人类科学研究和哲学思辨都还无法给出完美的合理解释,那一个凡尘草芥,故暂不必劳心费神去思考那些没能力思考的问题。我所能做的,就是继续沿着生命发展的正确路径,结合科学和哲学这两把开启智慧的钥匙,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永无止境和尽可能多的学习思考,直至找到生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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