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六国往事 第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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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六国往事 第一章（4）

六国往事 全文完整目录 （包括第一章，第二章，第一章番外篇和征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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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圣大典过后，六国又恢复了它们本来的平静，虽然，这平静就如同天子常去潜水的南海，风平浪静下，往往暗流涌动。

“毕公，快来看我这次水下看到的珊瑚和怪鱼！” 天子兴奋的对身边矗立着的人说道。

“陛下的画风还是这么灵动啊！”答话的是微笑着站在天子身边的司礼官毕。“陛下还记得早年初学潜水时，每每归来作画，画出的鱼总是和其他潜伴的迥异。虽说我也能看个明白是什么鱼，但是总觉得视角画风有些独特。“

“那自然是毕公之故啊，您是我的蒙师，又教会我潜水，自然我的画风只有您能看懂了。“天子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屋子，四下空无一人。平日寸步不离的谏诤官也因前日护驾有功，被一体恩赏，受爵领赏去了。剩下的内侍宫女们也都被赶了出去，远远的站在院门口的照壁外，纹丝不动。他换了正容：“毕公，前日燕王于祝圣大典公然发难，视孤于无物，反迹已明。然而事后却又径自离去，未曾造逆，此是为何？”

司礼官也敛了笑容：“燕王荣，早有不臣之心，所畏者，秦，楚而已：秦王荡，自恃兵强马壮，久不进贡，此次祝圣大典更是悍然缺席，毫无人臣之礼。加之风闻其厉兵秣马由来已久，所图者，自然亦为陛下也。然若燕王先起发难，则秦王岂能坐视不管，假使秦王假途伐虢，以护驾勤王为名借楚道东进直插燕王王城所在，燕王焉能不惧？”

“狼子野心！皆非善类！”天子愤恨的嘟囔了一声。

“那是自然。再说回楚王，楚世为都城屏障，楚王更是唯陛下马首是瞻，祝圣大典上拔剑护驾，已是明证。楚甲八千，铁骑五千更是都城卫戍之铁壁铜墙。纵燕王兵强马壮，也要三思而后行。故有这两王，燕王虽有不臣之心，料其短期之内未敢轻动也，更何况。。。” 司礼官突然止住了。

“何况什么？今年的妖风吗？” 天子问道。

“陛下圣明。妖风突起，乃天地阴阳不合之兆，燕地盛行古法，笃信天数，圣敬书有言：凡天地阴阳不合之时，不宜兴甲兵。大约其恐逆天而行，故而未敢轻动。”

“那。。。燕王此次在祝圣大典上又为何诘问于孤？ 若要借机谋反—诸王只能带百骑进都城，区区百人，纵使是百战的铁衣卫，又能如何？”

“这非臣下所能知晓了。燕王此次显是有备而来，拔剑刺臣，似乎针对之人乃是臣下。然而其一计不成，又旋即离开，着实看不透。”

“孤自然还有恩赏于你， 卿在大典上怒斥燕王，大快人心。现今庆典已毕，诸王非奉诏不得入都城，料想可以安定下来了。“ 天子舒了一口气，神情也和缓了些。

“陛下此刻还大意不得。就如同这次潜水，南海本是波澜不惊的一天，谁料想下面却突起暗流，陛下您被卷走一月有余，万幸得潽泼相救，也算是天帝保佑，才能安全归来。还是要多加小心” （潽泼与天子的漂流记事请见第一章番外篇之潽泼的记忆）

“那是自然”，想到陪伴自己一月有余的潽泼，天子露出了笑容，“也不知道它在楚国的码头边生活的还自在吗？比起南海大洋里，自然是小了些。下次有机会出海一定带它回大海里逛逛。” 天子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突然砰的一声，两人都是一惊。待回过神来，只听到院外一片嘈杂，似乎有墙壁倒塌之声。天子与司礼官正要出去查看，只见一道白光闪进屋子里来。天子还没回过神来，脖子一凉，一把利刃似乎架在了头下面。“不要乱动，让侍卫退下！只要你交出黑石，我便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