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22岁。

生日在每年的一月份。

今年一月份,期末考试那段时间反复发烧,鼻涕挂了两周流到了现在。我琢磨着可能是疏于锻炼,免疫力下降,自从下半年准备考研以来就没怎么跑过步了,散步也少了。于是今天懒懒散散去小跑了三公里。

考研那段时间,仿佛全图书馆的人有2/3都在感冒似的,我还一直很庆幸,说自己身体很好。感谢我的皮囊,在考研很艰难的时光从没有为难过我,一直支撑我考完研都没有出一点毛病。

它反复发烧那两三天,我想它可能确实撑不住了。身体的不适让我在生日时和朋友去玩的那两天都不是很痛快。毕竟我那么爱说话,嗓子痛得不能表达我的快乐时,着实让人苦恼。

生日过后有天很快乐的是,和tt一起打包了螺蛳粉还有水果捞,我们带上一块蓝色格子的布去操场吃饭。冬天的太阳照在歌乐山的操场上,你在脑子里随便一想就知道有多暖和多快lo。

我们坐在操场上一边嗦粉一边听歌、晒太阳。我们躺下,用衣服遮住头和眼睛,让阳光洒满了全身。我躺下侧卧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山也是侧卧着的,侧卧的山的头顶是蓝蓝的天,眼前还有陪我一起快乐的憨皮,我觉得很开心。又是一个暖冬。

元旦节的时候也玩得很开心。去了解放碑,但是是看电影跨了年。年的意义也许真的不在于它的名头,而是和什么人一起度过。

考完研以后,我觉得再没有比考研更能让我焦虑的东西了。

我对朋友说:我好像知道面对困难和焦虑的办法了。朋友没有回应太多。

当我不那么着急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焦虑了。期末考试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慰藉自己:咋的,三天还想学出80分呐。由于跨考,至少半年我是完全停止了学习日语的。我想着及格就行,也不强求给大学最后的期末考试画上完美句号。终于在不那么焦虑也不那么辛苦的情况下,还是取得了对我自己来说还算可以的成绩。

我太在意我会不会表现不好了,以致于在考研复习前期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自我调节和安抚自己的情绪上面。

但是我渐渐接受了,我或许会表现不好,但是我可以慢慢修正。或者,允许多给自己一些时间,随着时间的增加,慢慢就会变得自如。对自己最大的坦诚,是接受我不可以。

考研的时候有非常非常多想做的事情。考完以后却几乎躺平,我才知道,或许因为在高压情境下,几乎被剥夺了一切娱乐活动,人才格外向往自己的生活。我在备忘录里写的,渴望自由看书、写字、见朋友和玩耍。

我应该是渴望自己的生活的,只是因为在极端情况下,才会被大脑不断提醒,你真的在意什么,你真的想做什么。而平常日子里,躺平是太轻松的姿势,你会渐渐忘记你真的想做的事情。

前两天去朋友家里,和朋友度过了两天躺平的日子,说实话,甚是快乐。是的,这次我本也想逃避,逃避与朋友见面。但我知道什么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并非不爱朋友。去咨询的时候,我不止一次跟老师说,我很长时间以来,每次被朋友邀请出去玩的时候都有回避的倾向。我推断的原因是我害怕朋友和我一起不快乐或者自己表现不好。

而且我几乎不主动联系朋友。很多次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对于朋友,没有形成客体永久性的概念。【客体永久性本指儿童理解了物体是作为独立实体而存在的,即使他们不能知觉到物体的存在,它们仍然是存在的】

就好像,朋友不在眼前,他们就不存在似的。我时常没有要与朋友取得联系的强烈愿望,索性很少主动联系。但很奇怪,如果他们在我心中没有形成客体永久性概念,我为何经常在某个时刻会想起呢。我会写进备忘录里或者发个微博,就是不告诉人家我想你了。我想这就是回避型吧。

但是今年我好像有一些克服这个问题了。我有了亲密关系,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前20年未曾有过的好朋友。她真的带给我太多,我学习她的行为模式和思考方式,渐渐改善习得性无助,渐渐靠近他人。世界不是可怕的,我是可以触碰世界的。

我开始可以告诉朋友我在考试时被周围的声音所困扰,困扰到在高压情境下无法继续作答。我不担心朋友可能会觉得这很奇怪。哪怕这很奇怪,我也坚持相信朋友是和我站在一起的人。

生日以后,我还是独自看了前两年生日看的电影的系列,这次看的是《比海更深》。这是我自己的仪式,已经是第三年了,在生日的夜晚看一部电影。树木希林、日本电影、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年轻或中年人、不咸不淡的生活方式。

想要在相同的迷惘中找寻一种可能性,一种平衡,一种可以效仿的答案。

前20年听过好多的道理和总结,忘却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答案,独一无二的答案,不需要也没必要和任何人一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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