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邀我去做客我窃喜,喝下她调的咖啡就头晕才知自己掉陷阱

在没遇见安琪的时候,我做着每一个被称为程序猿的人都会做的改变世界的梦。

住着局促脏乱的房子,没时间也没心情整理。每天早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黑眼圈更深,脸色更差之外,今天和昨天、前天根本毫无差别。日子就像一团毛线,乏味的纠缠在一起,找不到意义,也望不到尽头。

也许这就是我活该要承受的诅咒。

安琪的出现破除了诅咒。一切还要感谢我的颈椎病,在脖子疼痛难忍甚至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之后,我去医院做了七八次理疗。

医生告诉我除了要治疗还要运动,给我介绍了一个羽毛球私教,最后还神秘兮兮跟我说,见了这个私教绝对想跟她打一辈子的球,因为对方是长得像宋慧乔的大美女。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心想多半是个上半身异常健硕的女汉子吧,可事实证明我的颈椎病医生没有骗人,因为这个私教就是安琪。

第一次见面我整个人晕乎乎的,因为她实在太美了。的确像宋慧乔,而且是年轻健康版的:身材修长,皮肤光洁到像是没有毛孔,穿着湖蓝色的运动T恤和短裤,露出紧致匀称的一双美腿。

而且她是那种气质上非常自然亲切的女孩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甚至不太记得当天我说了什么,但可能是安琪觉得挺有意思的内容,因为她笑了很多次,也可能是因为我光顾着看她,整个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很好笑吧。

最令我意外的是她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和胸部,说我底子还好,肌肉不算僵硬。已经有七八年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的我,突然被美女“袭了胸”,脸上就像火烧过一样烫,心跳个不停。我很后悔自己没早点做做运动,至少摸起来不会这么没料。

她看着我发窘的样子说:“你可真有意思。”接下来的一周我梦见了两次她对我说这句话,鲜红的嘴唇微张,狡黠的眨着眼,眸子闪闪发光。对于制定好一周两次的羽毛球课,我已经急不可耐了。

第二次见面就是上课,我特地去买了一套有些贵的运动装,配上颜色相近的运动鞋,还剪短了原来乱糟糟的头发。换上运动装我感觉自己看起来更加瘦弱,她见了我却明媚的笑着说这样穿很帅。

上课时我连发球都发不好,安琪纠正动作的时候靠的很近,我能清楚的看见她薄薄的运动衣下曲线起伏,闻到她身上有柑橘类水果的清香。

我感觉她真是人如其名,就像个散发着柔光的天使。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刚一下课,天使就邀请我去她家。

她说:“你能来我家搬一点东西吗?”我想她是真的有东西要搬,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没有那种女人一见面就想诱我回家的魅力。

不过我还是兴奋的不能自已,真想看看安琪住的地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她住的很远,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下了车她说还有一段路要走。步行的路有些荒僻,虽然宽敞但不见什么行人,路旁有许多高大的树,扭曲着枝干像是许久没有修剪。我想她平时下班一个女孩子走这种路也是挺危险的,或许以后晚上下了课可以提议送她回家。

在路上她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她问我怕什么,我说我怕各种幼虫,那种白白的,扭动着柔软身体的虫子,虽然一点也没有攻击性,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吓到过,一想到就头皮发麻,尤其是很多聚在一起的时候。

有一次我家厨房有一袋木耳被飞蛾产了卵,恶心的幼虫爬的满灶台都是,我都怕的不敢去厨房。

她听了像是有什么开心事一样,高兴地说:“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

我不明白一个怕虫子的男人哪里可爱,但是我喜欢她发自内心的高兴的样子。

她又问我平时不上班都做什么,我想了半天说我喜欢看书,这不算说谎,我真的挺喜欢看书,只是平时打游戏比看书更多。她饶有兴致的问我喜欢看什么书,我说我喜欢读诗。

“那能给我念给我听听你喜欢的诗吗?”她带着并不相信的口吻说。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闪过几句喜欢的诗,我就念了出来:“进入那个倒转的世界,那里,左边永远是右边,影子其实是实体,那里我们整夜醒着,那里天国清浅就如,此刻海洋深邃,而你爱我。”是伊丽莎白·毕肖普的《失眠》,我想这灵光一闪,是因为诗的最后一句。

安琪听完竟然有些忧伤的垂下了眼睛,脸上的神采也黯淡下来,就像有盏灯被熄灭了,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了一句令人摸不到头脑的话:“我在想你如果不是你就好了。''

''可是我就是我啊。”我笨嘴拙舌的回应,心里有些不安,安琪突然又笑了,笑得很大,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在路灯下白的耀眼。

沉默了一会,我突然发现一路上都是她在问我问题,我也应该问她一些什么才好,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还没问出口,我们就走到了地方。

她住在一栋很破败的独栋老公房一楼,墙壁在夜色里看起来很斑驳,白天它的外表应该更加破败。

也许是因为已经很晚了,整栋楼没什么灯光亮着,进了门我发现这里的楼道异常宽敞,看来以前应该不是作为住宅使用的,而是学校一类的公共建筑。

她打开了103的门,开了灯。我发现她住的也很宽敞,房间的布置不太像我印象里女孩子的房间,白墙灰地,非常干净,几乎没有装饰,家具除了一张单人床,就只有一个衣柜,约莫有三十几平的房间显得空落落的。

她让我坐,可是房间里没有椅子,要坐只能坐在她的床上。我感到很不好意思,说站着就好,她笑着让我随意一点,要去厨房给我去弄一杯喝的。我还没来得客套她就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我就闻到一阵浓郁的咖啡香。

趁她不在,我快速环视这个房间,发现床上的白被单整齐到不像有人住过,被子被折成一个一丝不苟的方形,连折痕和皱褶都是笔直的。

房间的窗子很大,窗边摆了很多盆植物,没有放置架子,就错落的直接搁在地板上,应该是香草类的植物,晚风顺着敞开的窗吹过植物,送来令人心旷神怡的奇特香味儿。

我正想走过去仔细看看是什么植物,安琪拿着一个巨大的杯子款款走来。

咖啡很香,但站着喝很不自在,所以我还是坐在了床上,想不到什么话题我就问刚才看到的植物是什么。“有罗勒,香蜂草,香茅,艾草。很香吧,有的可以泡茶,改天请你喝。”

听到她的回答我暗自开心,改天来喝茶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来这里啊。

我又问她要搬的东西在哪儿,她有些犹豫的样子说把咖啡喝完再说。我说:“这么好喝的咖啡喝完还不简单。”说着就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给她看了看空空的杯子底,然后站起身拉平了被我坐皱的床单。

她像是不太情愿一样,说:“不着急,我们有很多时间。”说完却起身示意我跟她走。我感觉怪怪的,但也没来的及细想,就跟了上去。

我们竟然通过短短的一段木质楼梯,到了一个像地下室一样的地方。这里空间很低矮,我的个子不算高也几乎要碰到棚顶了,安琪打开一盏昏黄黯淡的灯,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正对的整个墙壁被一幅画占据,画是白底的,用大面积的紫色色块拼凑出来一个婴儿的形象,正对着看画的人坐着。这个婴儿一点都不可爱,他双眼紧闭,用一双胖手扼着自己的脖子,嘴角以奇怪的角度下垂,脸上的表情极度痛苦,就像正在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绞杀。

我心头泛起一阵凉意,传导至体表打了寒颤。想不出谁会去残忍的杀一个婴儿,也不明白为什么安琪要在自己房间里放这样一幅骇人的画。我刚想转过头去问个究竟,却突然感觉疲惫至极,连回过身都吃力的像推开一扇沉重的玻璃门。

你可能感兴趣的:(女孩邀我去做客我窃喜,喝下她调的咖啡就头晕才知自己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