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了。
那个人杀了他的妻女。
他是纳粹。
1
道德相对主义的意义
当我们用道德语境来审视这三句话时,就会发现,我们对“他”的评价会基于我们自身的条件、社会状态,以及我们自身所处的立场带来改变。
这就是道德相对主义。
他强调的是一种为人所用的经验性质的道德,这种道德可以随着场景以及经验场景的变化而得出不同的解答。
这种相对主义的思想同时也是一种反权威性的思想,这意味着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更应该肯定自身的价值判断,而不是照本宣科去付诸于行动。
肯定自身的价值判断落到每一个人身上时,就是一种 对于“人”本身这个合集的肯定,这种对“人”本身的基于各种不同环境之下选择出适宜精神存在的“个人哲学”的肯定,符合萨特的存在主义理论的需要,同时也为因为战争后,使人们对自己原本的道德理念产生怀疑,甚至信仰被击碎的时期,提供了对人本身的道德价值观的肯定。
2
不可避免的对立
但事实上,尽管这种思想给人们带来了对自身价值肯定的理论依据,但是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则形成的是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对立。
这种不同意识形态的对立并非是相对主义所引起的,恰恰相反,一个正常的相对主义者,应该对这种控制欲极强的意识形态抱有极大地愤慨,因为他会限制人们自身意志存在的选择。
然而道德相对主义依然悲伤地看见,人们虽然信奉着自己的道德立场,但是却在意识形态上不可避免地希望其他人也来信任自己的立场。
这种希望预期,形成了一种思想上的对立,就算这种对立是一种无意识的。他依然影响着每个人选择的行为。当道德对某个人形成一种条件反射时,他会下意识对某一现象作出自己的反应,当这种反应不断强化或形成记忆时,他将会采取一些行动。
因为人们的实践活动的本质无疑是因为他用以把握世界的方法而形成的图景所期待的具有能动性、有一定意识的活动。而这种实践活动也因为这一种特性而需要意识的指导。
道德相对主义存在的本身的性质就已经决定了他在后期势必会形成意识形态上的对立,尽管他本身并不愿意。
但是这种对立就一定意味着,大家非得要打一架吗?意识形态的冲突通过各方势力的加工,最终演变成文明秩序的冲突真的是必要的吗?
3
日常生活的经验判断
当我们在生活中遇到与自己相左的意见时,第一个反应并非是去把对方揍一顿,往往是通过各种形式的辩论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或者通过这种观点来完善验证自己道德论的方法。
这并非因为我们不好斗,而是因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需要辩论的道德往往是经验直观且片面的,往往侧重点在于理论方法是否更胜一筹,当然内容也是其中作为辩论的方面存在,但因为其规定的机制所在,削弱了内容上的差异,而更强调的是形式逻辑。
那么也就是说,不是不意味着要打架,而是经验直观让我们不需要去打架就能得到一种直观上的结果。但是当这种经验直观升级为一种意识形态时,这个时候的角逐场变成了这个时代的时候,我们又应该拿着自己的演讲稿面朝何方呢?
事实上,人们对于直观的反应往往更加强烈,因为人们会对自己所理解的东西更加上心。这种理解就是基于一种经验常识,而这种经验常识的诞生就源自于我们自身环境历史环境教育等等一系列的综合所形成的,这种经验常识不需要思考就能够让我们脱口而出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这些都是符合自身所处环境的一种行动方式,我们要符合我们社会关系中的一些规范才能够在这个社会里游刃有余,才能够让我们自身能够在这个环境之中更好地发展。所以我们往往会对一些决策作出下意识的判断,这种判断往往会影响着我们今后的发展。因为这种判断从社会机制看来就相当于一个交叉口的选择。道德是这种判断的一种社会约束也是一种指导。
所以有人说我们是自身选择的合集,这句话从以上语境中来理解都是可行的。但是为什么当我们变成意识形态上的对立时,问题似乎就变得严峻起来了呢?
这是因为人们为了维护自己所在的社会秩序中的规则,做出的一种选择。
如果我们肯定他们的秩序,那是不是我们的秩序就是错的?如果我们的秩序是对的,那为什么他们还要继续他们的秩序?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他们?而且他们的道德真的符合时代发展吗?他们的道德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危害呢?
一种观念在肯定自身意义的同时,不可避免会对其他,与其相对应的观念中产生一种思考,就算在哲学层面上我们更强调的是一种思维上的思辨,但事实上,人们时常接触的往往依然是直观的批判。
因为我们需要通过对相对应的道德的否定,来表示对自己的道德的肯定。就算它们本身都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4
斗争的正义感
片面思维的转化,换个说法实际一点的说法,也可以解释为对思维渠道的选择和设置。
大众的思想永远是片段化的,特别是信息时代,这不是批判或者批评,这是事实。因为人们只对自己所理解的东西更感兴趣,所以我们需要的就是从这些能够直观思维的渠道上去引导自己的民众。
民众不是愚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我意识,都有自己的“处世哲学”。而最符合朴素的正义的荣光依然归结于人本身。
尽管群体的正义往往会变异成另一种形式的暴力,但是我们依然要在意识层面上,肯定多数人本身的正义感。
而这也是道德相对主义从自身矛盾困境中可以脱出的选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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