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升小两月有感:儿子适应了,我还不适应

陈老师早上好!                           
昨天晚上我和杜牧谦睡前聊天,从他口中了解到,在课间游戏时,凌浩轩摁着他的头,朱晗骁喂杜牧谦吃树叶。还有凌浩轩昨日踢到杜牧谦的隐私部位,杜牧谦说他当时路都走不了。我问杜牧谦,是玩游戏时无意踢到的,还是故意的。杜牧谦说是故意的。我又问杜牧谦为什么不告诉陈老师,他说:“当我能走路时,上课铃已经响了。”
后来我和杜牧谦聊了很久,我问他是否需要我找陈老师说明情况,他说他还想给凌浩轩一次机会。                     
陈老师,我并没有像大多数家长一样,教育孩子如果有人欺负他就打回去,最好给对方打怕那种。我一直觉得打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叮嘱他,如果有同学做出了伤害自己的行为,首先应该用言语制止对方,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老师,寻求老师的帮助。                 
我没有看到昨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个中原委,也许杜牧谦有夸大的成分,也许只是男孩子之间游戏没有把握好分寸,既然杜牧谦愿意原谅凌浩轩,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吧!     
只是如果以后杜牧谦有类似的事向陈老师反应,烦请陈老师从中费心调停。辛苦了!

儿子上小学俩月了,今天第一次找老师反映情况。找老师之前,我先把这段话发到一个仙女群里,让她们给我参谋参谋,因为她们特别害怕我冒冒失失得罪了老师,特别是我妹妹,时刻嘱咐我,不要惩一时之快,只顾彰显自己敢说敢做的个性,堵了她侄儿在学校的友好之路。

不知何时敢说倒成了缺点!不过今天这件事,她们都一致同意我找老师,照她们的意思,这已经属于校园霸凌。

我们是没有上任何幼小衔接升的小学,对小学的一切都是摸索着前进,我一直觉得只要儿子智商正常,单单幼儿园培养的习惯和零星播种的知识已经足以让他适应小学了。事实证明也还真行,都能跟上。但我不在乎这个,即便跟不上我也不会焦虑,因为不在乎嘛。我只愿我的儿子在小学能够健康、快乐、阳光,无忧无虑,贪婪地享受他的童年。

所以在班主任征集到校帮忙时,我报名去过两次,不为给老师留好印象,只为暗暗考察班级的氛围,老师的风格。事实上这种考察也是多余的。从小到大,从我,到我的孩子,我都最相信老师,那种相信就像去医院相信医生,去坐车相信司机。

他们的班主任年轻漂亮,说话风趣,奖惩有度。确实很好的。印象最深的是陈老师说一个同学:“张耀之,眼睛看哪里?陈老师在天上吗?陈老师是那只孤独的风筝吗?”

两次到校回来的感觉就是:老师都是好老师,女同学也都是小天使,男同学嘛,额,一言难尽。班上有五六个男孩子(包括前面提到的三个)太费了,完全不听招呼,说东往西、说西往东,交头接耳、勾肩搭背、磨皮擦痒。瞬间原地心疼老师三分钟。

再说儿子的变化,上小学这两月,知识学了不少,脏话也学了不少。有一天回来说“卧  槽”,被我和山哥严厉批评了,现在不说卧 槽,又把“哎哟我去”挂在嘴边。他跟我说有人嘲笑他没有门牙像吸血鬼,有人嘲笑他幼儿园学的弯腰道歉太做作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一群调皮鬼。

哎,突然好想念仁智幼儿园,虽然学费贵,但一次性交清,后期不但没有任何费用,还把所有教具学具分发回家,还管五顿饭。不像小学,今天交一点,明天交一点,今天刚准备这样,明天又让买那样。早餐得自己做,晚饭也得回来吃。幼儿园培养的是王子和公主,讲文明、懂礼貌,回家就是贴心棉袄。小学神兽放学常常顶嘴,粗话白话啥话都学回来了。幼儿园培养的是温室的花朵,小学培养的是更能适应社会的人。而且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年级的升高,家长在老师面前使劲,各种攀比内卷会越来越严重。

于是在昨夜,我第一次把这些想法说给儿子听,我说:“好想念你上幼儿园时的模样啊!那么乖,那么棒。”

儿子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幼儿园一直在上课啊,学了这个又学那个,就算是玩,也有老师盯着。而小学呢,上了课就下课,下课了老师就不见了。如果幼儿园老师也不管我们的话,我们早就玩疯了。”

儿子的话让我一扫乌云,将我从幼儿园的蜜罐里拔出来。是啊,没老师管了,可不就撒欢了么!原来儿子都适应了,只有我还不适应。

好吧,为了让你以后更安全更自在地在学校里撒欢,我试着第一次去跟老师沟通,但老师只回了“好的,今天我多关注关注,你放心。”

其实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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