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邪宗弟子,杨宁蹲下身来,用手拍拍他脸颊,说道:“就这么一点微末本事,也来调戏别人。邪宗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不争气了?”
那弟子眼中喷出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杨宁,仿佛要将杨宁的样子刻在脑海中。
何中冷上前又是对这他脸颊一脚,踹的整个脑袋都陷到土里。何中冷冷冷道:“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都给你挖掉。真是不长眼......”
绿荷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道:“既然没有长眼睛,那就挖出来吧。”
“好,嗯?”何中冷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抬头看向绿荷。
绿荷白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挖。”
何中冷这才记起眼前这女子在几年前都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众好手,唯一逃回来的一个还被挖去了双眼。难不成这女子对挖人双眼这事有特殊的执着。
想到这里何中冷不寒而栗,暗自庆幸自己这一路上来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姑奶奶。
他本性阴沉,此刻既然听到绿荷发话,也不犹豫。也不顾那躺在地上的弟子哀求,探出二指就要像那一对眼睛伸去,突然手臂被杨宁牢牢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何中冷大惊,要知道虽然自己这招看起来平平,可是就这轻轻一探,后续有众多变招来应对那邪宗弟子突然暴起。再加上自己自幼练习一门练体之术,一手膂力更是惊人,此刻竟然被杨宁牢牢抓住,大惊之余更是确定,杨宁必会武学,修为甚至在自己之上。
一旁站着的绿荷就没有这么多心思了,一看杨宁将何中冷的手腕扣住,不禁怒道:“好啊!你从小就喜欢做好人,今天这登徒子的眼睛我是要定了,看你给拦不拦。”
杨宁知道她误会了,眼见绿荷已经携铁尺掠来。只好一脚将那邪宗弟子踹开,自己一边迎招一边解释:“绿荷姐姐,你误会了。我并非救他,而是这周边还有他人。”
绿荷此刻哪还听杨宁解释,心中暗想,自己平日里面没有红叶那丫头会说话,也做不来那诱惑男人之事,可自己对他从小一片情愫,他竟丝毫不知。今日自己受人调戏,他反而护着那人。
想到此处,绿荷万念俱灰,下手更狠,只想亲手打死杨宁,然后再自杀。何中冷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看见这绿荷招招取向杨宁要害,顿时有点疑惑这二人到底是不是主仆。
杨宁见她下手凌厉,便知道这丫头痴病犯了。连忙迎了几招,然后抽身退出。一掌拍向旁边一树,喝道:“滚出来!”
掌气立马将那树干打断,一道白衣从树上飞身掠下,口里还在嚷嚷:“好小子,老夫就在树上看看热闹,至于下手这么重嘛?”
等白衣落地后,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不过这老者满面红光,有一缕飘然顺滑的白胡更是让这老者平添几分气度,只不过可能是刚刚在落下时手忙脚乱,此刻的白须丝毫没有章法的飘散。
杨宁目光落在老者胸前,看到白衣上有一个赤红的“玄”字,便开口道:“老爷子可是白首太玄阁之人?”
老者正要答话,突然余光瞥见自己一向爱护的胡子此刻竟然不成章法,不禁有些恼怒,没有好气地开口道:“是又怎样,不过你这小鬼,下手真是重,要不是老夫反应快,也要被你伤到。”
绿荷本恼怒杨宁护着那邪宗弟子,此刻见真有人在附近,方知杨宁是怕自己在动手之际被一旁人暗算。此刻早已释怀前的事情,一颗芳心又活跃起来,又看见这老头倚老卖老,不禁笑道:“谁让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上面。”
老者躲在上面本来理亏,但奈何自己天性好武,见此处有打斗之声便悄悄隐匿在一旁的树上观看着。此刻被这小丫头一说,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对绿荷说道:“老夫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也不待那绿荷说话,这白须老者冷冷的看向地上的邪宗弟子道:“韩冷,本来我白首太玄阁此次比武招亲就不允许邪宗人士参加,你合欢宗好大的胆子,都留在我净居山就算了,还敢惹事生非。老夫非要去找那银月老儿讨个说法。”说罢便一把抓住韩冷的领子,飞身掠去。
“诸位,白首太玄阁招待不周,等老儿明日再来给各位一个说法。”那老者掠去后,空中传来老者声音。
众人见他来去毫不顾忌众人,行为像个孩子,不觉有点好笑。不过经他这么一打岔,众人也没有那么紧张的气氛了,都进入院落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首太玄阁弟子就将早餐送上,众人正在用餐之际,突然看见昨日那老者带着一众白首太玄阁的弟子走进院落。
看见众人后,老者一捋胡子,呵呵一笑,对众人道:“各位小友,昨日之事已经完美解决。合欢宗众人已经被老夫赶下山去,各位可以放心游览。”
昨日负责接引杨宁一行人的白首太玄阁弟子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我阁五位长老中的童长老。”
众人一惊,看向那老者。要知道白首太玄阁的长老与那阁主一样,都是凝神境的强者,但眼前这童长老却没有一丝强者风范。
老者看见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享受了一会才开口道:“老夫名讳童泽州,正是这白首太玄阁长老之一,也是负责此次比武定亲的迎接之事。”
童长老将目光投在杨宁身上,目露赞赏之意,对杨宁说道:“想必你便是此次参加比武定亲之人了?”
杨宁道:“其实在下对比武定亲并没有兴趣,在下此番前来,是想领略一下白首太玄阁的青光剑法。”
杨宁此语一出,绿荷等在场的众人都是心中一惊,白首太玄阁的弟子隐有不快在脸上浮出。唯有那如痴和尚转溜着一双大眼睛,心中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要知道这青光剑法可是白首太玄阁的镇宗之宝,唯有历代阁主子女与亲传弟子方能传授。杨宁一开口便是要领教这青光剑法,无疑于是来砸场子了。
绿荷眼神看向杨宁,心中又喜又气,喜的是原来他此番前来并不是来参加什么比武定亲,还算有点良心。气的是这件事他竟然一点也没有透露给自己。
奇怪的是,她似乎丝毫不担心杨宁的安危。
童长老此刻心中也有不快,虽昨日觉得眼前此子武艺不错,但今日其一张口竟然是要领教本阁青光剑法,觉得杨宁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童泽州虽好武但心肠不坏,便温和道:“小子,并非老夫狂妄,你虽身手不错,但却还未能是青光剑法的对手。”
杨宁听后不为所动,对着童长老一躬道:“还望长老成全。”
童长老看着杨宁一会,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狡谐,对杨宁说道:“此事老夫做不了主,还得由阁主定夺。”
杨宁说道:“那还烦长老引荐一下。”
童长老嘿嘿一笑,老奸巨猾的笑道:“阁主可是谁人都可以见的,老夫也是见你昨天身手不错,这才多聊几句。”
童长老说完故意停顿下来,等了一会见杨宁没有反应,反而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关子被杨宁看穿了。老脸一红,又开口道:“只有进入这次比武定亲决赛,方可得到阁主接见。”
杨宁笑眯眯的对童长老笑道:“长老难道就不怕在下真的将你们阁主的掌上明珠拿走吗?”
童长老哈哈大笑,边笑边看向身后的弟子说道:“平日里你们都说老夫狂妄,没有个样子。今日这小子竟然比老夫都狂妄。”
童长老笑了一会,看着杨宁说道:“好小子,不管你本事如何,就冲你这份狂妄,就对老夫脾气,当真值得饮一大白。”
杨宁也笑道:“长老真是好性情,那小子就不妨放开手脚一回。”
“既然决定了,就请随老夫入阁。”
杨宁一行人便跟随童长老进入了那白首太玄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