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琐记(一)

      还记得第一次听许飞,是在高中,当年那个《一起来看流星雨》真真是火遍大江南北。记忆中她的歌似乎很平淡,就像每一个平凡人的生活。还记得专门为《我要的飞翔》写过一篇听后感,也是闲得没谁了,不知道我的QQ空间里还能不能找到它。

      毕业两年,自认为迅速的学习着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与生存技能,惶惶不可终日,越来越少的因素可以触动越来越坚硬的内心。因为看过了太多现实的分离,对原本难舍的情谊也慢慢释然,退而敬之。转而奔向自己鄙夷已久的生活,难以想象我们这样的过程,父辈甚至已历过半生!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他们那一辈的人会那般容易妥协和满足。我想起了《圆桌派》里,窦文涛问嘉宾,你什么时候觉得钱最重要。嘉宾说,当我孩子出生的时候。的确,于世间,几十年的艰难,他们咬牙习惯了过来,却不愿意让那个幼小的生命难过一丁点。这也实在是最明显的“双轨制”了。

      相较于许飞的版本,健哥版本中,后边的修改更让我觉得符合儿子的内心独白,比起女儿的柔弱真情,男孩子的坚强怕更容易让父辈放心,毕竟,哪一位父亲不是从一个男孩成长而来,自己的衣钵终要传承下去。《1942》里,地主张国立,曾说我知道怎么变得有钱,别看我现在落魄了,给我几年,老子照样还是地主。那天听陈老师的税法课,他说,这门学问,真要钻透,够你们养家糊口吃一辈子。我想,这些前辈们物质引导的表面下,更多的是一代人对二代人们的精神承袭,信念接力。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去北京,我满心欢喜的觉得他应该能带回什么好吃好玩的,可是,只带回来一副手镯和一本书,直到现在那副手镯我妈还收着,或许因为农村里干活多,不方便,也没见带过。那本书他不知翻了多少遍,最后,不出所料的进了我的书柜里,真也是没学到他别的什么。工作之后,偶尔回家从柜里边拿出一本,翻不了几页,便丢在一旁,殊不知,我爸看得是津津有味。以至于我有时候想,将来,我把要这一柜子书都搬到我自己的房子里,他会做何感想。

      上大学那天,我妈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要去哪都行,你要干什么都行,有目标有方向,注意安全就好。我很庆幸有这样的家庭。记得去年准备考试到后半段,甚至两周才和家里视频一次,他们也只是说,身体健康就好,好好准备考试。我也慢慢理解着生活的意义,传承的意义。任何一株花木的成长,并不只要阳光和温暖就足够,风雨和磨难也同样不可缺少。只有这样,你才能作一名合格的园丁,继续培养下一代花朵。

      人生在世,每个人的路都不甚相同,我们也不必非要重复父辈的过去,但是,我们要记住他们的坚强。他们才是最大的英雄主义:看清了生活的本质,却依然热爱着它。

      我想,我们也当如此。




                                                  ——20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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