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18


我的活法/My Way(1)

图 文/海春

我们绝对地无法选择生法,毫无例外;我们也绝对地无法选择死法,鲜有例外。但是我们幸运地可以选择活法,不幸的是,极其有限。因为我们自然而然地,不知不觉地活在别人的眼里,别人的嘴里,别人的陈规里,别人的世界里。更不幸的是,我们时不时地还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别人的怪圈里,别人的浆缸里,别人的浑水中。

怪不得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大师萨特说:别人就是地狱。

但是稍稍静心留意,你会渐渐发现,你的生命只有一次,其长度未知,宽度无常。你活的世界其实可以跟别人无关,所以你无需向任何人申请自我活法的许可证,无需向任何人证明你活得像人而不像鬼,或者证明你活得像神而不像人。任何人都无权无法定义你,定义你的活法,因为你自己都无法定义真正的你,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活出自己,活得像人,更认识不了你自己到底何处来,何处去,何许人也。怪不得智慧而古典的希腊太阳神庙的碑文刻着:认识你自己(γνῶθι σεαυτόν,希腊文,Know yourself, 英译文)。

于是几千年来人类一直都在孜孜不倦地试图认识迷糊的自己,从而认清世界的迷糊。结果却是迷糊地远离了自己,糊涂了世界;结果却是自己独一无二的绝版成了他人的拷贝,自己独家原装的原版成了批量的盗版。

但是试图活出自己,活得像人的想法似乎已经觉醒,已经在路上,在道中,尽管此路艰难,此道非常。我想,对我而言至少要先唱出活出自己,吼出活得像人。所以My Way(我的活法)就成了我二十年来最喜欢的英文歌曲,也是唱得最多的经典曲目。早年在澳洲布里斯本中国城的春晚,在各种庆典活动中,其中包括和三位香港青年歌手同台,都选唱了My Way。记得有次蓝斐老师还为我写了一部和声,并为我们伴奏。后来还登上达尔文的演艺中心的大舞台和墨尔本的小剧场。还有一次和我28前的老板,悄悄地商量好并排练好两重唱,突然出现在原销售经理自营的公司里,为他五十岁生日快闪献歌。最特别的一次是在2015年圣诞节,随我们昆仑艺术团小分队去香港演出,在豪华的“百乐门”(Paramount)宴会厅唱响My Way,掌声雷动。同年夏天在六星级的地中海的维多利亚女王号( Queen Victoria)游轮上向英国以及美国的财富占有者们开唱,鼓掌三次,最后起立,春风得意,没有小费。 演唱最多的是在黄金海岸长者俱乐部,连续四年唱My Way三次,澳洲老人们说这是我的招牌歌曲(signature song)所以非点不可。最感人的一次是2016年在靠近阳光海岸的一个疗养院里,应一位曾经的男中音,帕金森病的患者,八十岁的澳洲老人之邀一起完成My Way。我一直握着他颤抖不停的手,扶持着他微抖的身体,提醒着他忘记的歌词。他深深地感动了我,我们深深的感动了坐在轮椅上的,躺在病床上的老年观众,好几位老泪纵横。此景感人至深,催人泪下,难以忘怀。这位老歌手说这是他二十年来最幸福的一天,我说这是我二十年来唱My Way 最震撼心灵的一次。前年圣诞前,在布里斯本市政府音乐厅里,华信公司的年会上,再次登上大舞台吼出“我的活法”。对了,还有在今年春节期间在布村的赛马场上唱过,而且连唱几场。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年2018年7月随同昆仑团队在Logan北区图书馆唱过,接着在新利班退休村和八十岁的老太Rose一起携手唱响MY Way。

这首源自法国,红在美国,传遍全球的英文经典名曲伴随着我二十多年的舞台天涯,跟随着我浪迹在澳洲的神奇大地上,飞翔在亚洲的东方之珠旁,漂浮在欧洲的浪漫地中海上;召唤着我走进秋容洗尽的长者俱乐部,走进年华垂暮的退休村,还有风烛残年的养老院。我唱着,我們一起唱着:

“最后的时刻已经接近,我面临着曲终的幕落。我的一生活得跌宕丰富,风尘仆仆在每一条大道。

更多的是,大大多过于此的是:我活出自己的真我。

我爱过,我笑过,我哭过,也有过一次次的失落。现在我泪水滑落,我发现这一切是多么的奇妙。

想想我做过的这一切,我毫不羞愧地说:一切都是以我的风骨,做过”。

这首歌的音乐大家恢弘,回肠荡气,优美动听,魂牵梦萦;英文歌词更是直击人心,风骨浩然,天马行空,我行我素。它为我赢得了掌声,共鸣,友情,还有激荡千里的中华情节,融入大同的理念初心。

Yes I did all that,

and much more than this,

I did it My Way.

(未完待续)

注:My Way被很多人译成“我的路”,但是不准确,就像民国时期有翻译家将Milk Way翻译成“牛奶路”一样。Milk Way应该翻成“银河系”,My Way则应翻译为:正规一点是“我的方式”,文艺一点是“我行我素”,古典一点是“独往独来”,信达一点应是“我的活法”,这就是我的版本,正在完成的系列文章的题目。

写于澳洲布村2018年7月,改于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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