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日本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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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乡的崇安寺后面，有一家不起眼的日本风格小店，名字好像叫“佐佐木”。与四周围五颜六色光怪陆离各色商业小吃店不同，它的外观很朴素，几乎没有装饰，颜色是单调的，菜单也很简单，只有有限的几种套餐，外加酒类自选。店内实在是很小，只有一个长围桌，三面围着一个方向，老板在中心做料理，三面的客人就围着吃饭，有点像《深夜食堂》里的那种环境，但老板是不说话的。日本人的那种围桌本是为了说话方便，放到中国反而不说话，毕竟是异乡风俗，不习惯吧。

 去的那次是老板娘一个人在店堂忙碌，时值夏天，老板娘穿着一件到腿部上方的长衫，下面什么也没有穿，也没有任何饰物，简单到极点。走路时衣衫下摆随风飘动，既像裙子又似花边，修饰得老板娘身材又修长又轻盈。点完菜就坐在那里等，什么也没有，只能看老板娘忙碌的身影，在围桌中央来来去去，衣衫摆动，已是一道很好的风景。忽然觉得有些口渴，问老板娘有水吗，老板娘端来一大杯热腾腾的大麦茶，口渴立解，倦意立消，想起曾经第一次在伯母的饭店打工，走到厨房后门，那里有一大桶凉的大麦茶，用来给厨师解除疲乏用的，用一只碗随意地舀起来喝，谁想喝都可以随时舀一碗，那种清凉和舒适是无法形容的，适合中国人的亲切和包容。

 上菜了，上的第一道菜是寿司，忘记是什么寿司了，味道比一般的超市寿司稍好一些，看出稍微用了一点心做，但口感还是一般。然后是沙拉、主菜比目鱼、白米饭、味噌汤。那是我第一次吃味噌汤，好像干粉状的物体沉在碗底，木勺子一舀，即散开来溶进汤里，味道即刻变鲜美，汤里只有些裙带菜和豆腐，但鲜味刚刚好。味噌的味道很厚实，可能因为是黄豆做的，吃完比较饱，也很暖胃。后来在日本电影和电视剧里看到味噌可以做出很多菜式，才知道味噌用途广泛，是一道很常见的菜，这家店的也许是用现成的味噌烧出来的，不是自己亲手制作的，亲手做的味噌味道应该会更暖吧？想吃最正宗的味噌汤，还是听着一边讲日语一边倒清酒的老板娘做出来才更有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