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和王安忆的作品为什么忽然让我厌烦?

昨天偶尔看到贾平凹的新作《暂坐》,不由得看了起来,但看着看着心里生起厌烦。我先以为是作者多少年来一成不变的那种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甚至显得疲倦和油滑的叙述腔调引起的(就是说,这时的贾平凹写小说宛如一个做了一辈子陶罐的工匠,闭着眼也能做的非常完美,就是说,这时贾平凹的作品里没有了激情,或者说,没有了“心”,只是巨大的惯性在支配着他去写),但我很快找到了原因——他写的城市里的人都是有闲阶层,只有这种人,才有时间有钱甚至有权去玩感情玩吃喝玩字画玩古董玩……这让我自然想起他的《废都》里的人,也是这样的。这么写着时,让我觉得还有哪本书里的人似曾相识?就想起了《镜花缘》《孽海花》等书。就是说,贾平凹只是给这些过去的士人名妓们换上了现代人的衣服而已。也就是这个阶层,他们在悠闲里不声不响地堕落着腐化着精致地自私着油腻着。就是说,他们散发出来的这股气味让我不适,因为这股气味是我这下层社会的文人所嗅不惯的。我就想,贾平凹也嗅不惯我这下层社会的文人所写的人物散发出来的气味吧?就是说,我第一次认识到,贾平凹和我是属于不同阶级的文人,虽然他也出身农村,但他早背离了他出身的社会阶层,所以,他再也写不出散发着底层社会人物气味的作品。这让我又想起前几天读王安忆的一篇小说(名字一时想不起来)时也产生的反感,今天才明白,王安忆的好多作品中的人物,如《长恨歌》里的王琦瑶等,都是小心地远离烦嚣的主流社会的人物,这种人都有一定的积蓄或者稳定的不被打扰,或者说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的工作,使得她们在省吃俭用中不用去参加工作或者劳动,从而避免在主流中翻滚沉浮,从而“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就是说,是小说中这种病态的与世隔绝的孤芳自赏自得其乐的生活让我反感,因为这种人的血管割开了,流出来的血是蒸馏水。就是说,王安忆与我也不属于同一阶级的作家,而王安忆倒是与贾平凹极为类似。但是,他们的作品大行其道,我的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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