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是我以老舍的《骆驼祥子》为主的现代文,有感而发的小文,大约四篇。在这里向老舍致敬。
壹
我的事业也开始不顺心了,没多久曹先生因被自己学生阮明算计,孙排长带人上门来捉他,顺带敲诈了我所有的家当,我的小金库就这么空了。而曹先生全家人连夜搬离了北平,走的时候都没有通知我一声,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我又一无所有了。
我只能再回到车厂,我好像已经失去生活的能力了,只剩下一副没了魂的空壳,我只能麻木的不停干活,这样每天累了就会睡着,就没有时间精力想那些伤心事了。日子是混一天是一天。
刘老板生日这天,来了很多宾客,有他的光棍朋友,还有很多女宾以及她们带的儿孙。相比之下刘老板这个没有妻子没有孙子的老光棍显得格外的孤苦伶仃。
贰
晚上刘老板在那盘算礼金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发火了,那个视财如命的老家伙肯定是觉得别人送礼送少了在那闹脾气呢。
可是他竟然把矛头指到我头上,对我大喊大叫的,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但我又不能动手打一个老人,索性走了算了,我们年轻人向来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虎妞的计划也泡汤了,她索性跟他爸摊牌说有了我的孩子,要跟我结婚了。她还以为她爸会妥协,没想到她爸竟然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而且一分钱都没有给她,想来,她还真是不了解她爸啊。
虎妞是铁了心的要嫁给我,也不问我愿不愿意,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坐进花轿嫁给了她租的两间房和我,结婚之后我才知道,其实虎妞根本就没有怀孕,她竟然骗婚,这个坏女人毁我青春毁我未来。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我越来越羡慕街上那些拉车的人,羡慕他们是自由的人,虎妞死活不让我拉车,我又打不过她。我觉得自己像是鱼肉,而虎妞宛如刀俎。
叁
我们住的大杂院住着七八户人,每个人家的女人都过着艰苦的生活,有的长的好看点的就被卖出去了,有的就是整天整天的忙着干活。她们每个人都是一身疾病,不到三十岁头发就掉的差不多了,直到死亡都没有一刻停歇。
虎妞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上无老下无小的,她享受着公主般的生活,想吃什么买什么。可我最看不惯她这一套,就算她给我买零食吃我也不会吃的,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浪费败家的女人。
我这次下定了决心,我非常坚决地对虎妞说:“拉车,我要买上自己的车,你拦着我,我就走,永远不回来了。”可能是听到我说不回来,那个女人害怕了,她也不拦我了。男人,有时候就是要硬气一点。终于,我可以继续自己的梦想了。
肆
有天,虎妞回车厂想看她爸气消了没有,天知道他爸竟然早就把车厂卖了,还离开了北平,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生活还得继续,我们俩合计着买两辆车,一辆我自己拉,一辆租出去,这样
可以拉车又可以赚钱,想想都觉得自己聪明。
其中一辆车是在大杂院二强子那买来的,听说这是他卖女儿买的车,所以我每次看到这个车都觉得好不痛快,好在这车也没什么霉运,也就算了,毕竟过生活。
春天来了,二强子卖掉的那个女儿小福子回来了,听说是买她的那个军官走了,她就被当做玩物丢在了这里。没想到她和虎妞竟然成了好朋友,虎妞还把另外一间房给她‘做生意’(卖身)用。小福子也是个可怜人,被她爸卖了不说,回来了还要被逼着做生意养活父母和两个弟弟。
伍
不久虎妞就怀孕了,这次是真的,伴随着她的公主病也愈发严重了,每天都睡得很晚起来,也是,我也不指望她做什么。但有一次碰到一个难搞的客人,不得不淋雨,导致我病倒了,一连躺了十几天。
眼看虎妞就要生了,家里急需要用钱。我必须强硬着开始拉车,结果一下子又病倒了,这一躺又是一个月,赚不到钱,虎妞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家里的气氛简直低到冰点。
在我休养期间,小福子经常来看望我,虎妞就不高兴了,吃醋的女人着实可怕。因为我,她跟小福子闹翻了,不让她来我们家,还把借给她的房子给收了回来。
陆
我病好了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拼命的拉车,可我赚多少虎妞就花多少,那我也没话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怀的是我的孩子,对于这个孩子,我还是很欢喜的。
这将是一个与我联系最为紧密的一个人,将来可是要叫我一声‘爸爸’,这最简单最玄幻的一个‘爸’字,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心都会微微颤动。
我突然觉得,我可以和别人一样,拥有爱的能力,好像一下子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了,只要有了孩子,生命便不再是空的,我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柒
月底,虎妞终于要生了,因为平时吃的太好了,又是高龄产妇,接生婆说她可能要难产。实在没办法的我请了大仙来,又是画符又是念经的,可是她疼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生下来,接生婆说再不送医院就来不及了。
小福子从医院回来说,难产到医院生要花十几块钱。我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张着嘴就大哭了起来,我能怎么办我没有钱我无能为力啊,只好等着,该死就死吧。
虎妞在夜里十二点,带着死孩子,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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