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我离家出走了

25岁,我离家出走了。朋友A问我:真的搬走了?我:不然呢,眼泪白流的吗。朋友B问我,在你朋友那里住的习惯吗?我给她发去了这几天的生活照,朋友B感慨“你生活的挺好。”


作为一个工作两年半的成年人来说,我觉得照顾好自己是是人生必备技能。离家出走是我对无法改变的原生家庭一种无声的反抗。从小生活在父亲家暴母亲,而母亲总是不离婚一起犟到底讨打的日子,我的确比常人敏感许多,别人感知不到的情绪我都会很快发现,我细腻而敏感的神经,让我习惯做讨好型的人,容易感到自卑,伤心,触景伤情。周四晚上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就被父亲打电话威胁“回去我就打死你”,对于我这个亲眼看过无数次他们打架画面的人,我感到无力,然而母亲不依不饶“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和哥哥劝阻我母亲不要在气头上去争执,我始终说服不了母亲,哥哥说的没错,“这也就是你之前被打的原因,死鸭子嘴硬干什么呢?”我和哥哥感到窒息,哥哥也开始暴躁,大声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和我说他们的事情吗?”“因为他们真的会打架,我不想坐视不管。”

始终说不服的还有我的父亲,每与他交谈,我都备感压力,小时候他对我们的控制让我对他产生厌恶和恨的情绪,而我现在工作是要站在一个天平的位置,试图去说服我父亲,我感觉我有生理上的不适应,小时候的恐惧萦绕在心头,而他,显然的,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传统的人,他的传统是他只在意他拥有的权利,忽略他的义务。周五中午与父亲的谈话更让我明白这一个观点。

“做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在家从夫,怎么可以在丈夫没有说出观点就插嘴?这样会让丈夫很没有面子”。

“我在场的那次,母亲这是插嘴说了一句话,你就破口大骂,你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尊重她。你只强调你作为丈夫什么都要听你的,但是你做到丈夫应该做的吗?母亲跟着你这么久享过你的福吗?”

“她又不是女强人,什么东西都不会,笨死了,下货什么的都要叫我,只会卖东西而已,要那么好强干什么?”

“虽然她不是女强人,但是母亲也有她的价值所在,没有她看店你一个人搞得定吗?你找得到另一个人这样帮你辛苦看店,却没有报酬吗?”

“你读的什么大学,哪里这样辩解,不分黑白只顾着争你母亲,你这是纵容她!”“我没有争她,我只是实事求是,且昨晚我和哥哥已经教育她很多次了,你只是没有看到而已。”

“而且有你母亲这样说话的吗,叫我去死了。”

“那是因为你先骂她。你也经常叫我们去死了,你做错事情的时候我和哥哥有诅咒过你吗。”

“我没有做错事情的时候。”

“上次你错误把钱给了一个年轻人,你错误的买了这套房子,让我们负债累累,我们有骂过你吗?”

“我最讨厌别人唠叨,你母亲这种人,一直以来都是唠叨,不会变的,到死的那天都是这样的,这种人就应该绝种。”我感到无语,意思则是叫我和我哥绝种?真是不明白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却要用这么恶毒的话诅咒自己的子女。

“那么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说打死母亲。”

“如果她继续这样,总有一天我会打死她的!你们做小孩的,不要偏袒谁谁谁!”父亲骂骂咧咧的出门了。

我想,我既不能说服母亲,也不能说服父亲,想到要再次目睹他们血腥的打架场面,我感觉我实在无力承受,爱睡觉的我午觉怎么也睡不着,眼泪一直哗啦啦的流,我觉得我们陷入了僵局,好像每个人都不想对方有活路,一定要撕扯着。我思考着如何去向他们反击我的情绪。我在谋划着离开。这是一种转移矛盾焦点的方案,而且我必须偷偷离开,因为被知道,肯定会被父母亲拦下来,他们会觉得另外租房子一没面子二费钱。

而我铁了心想离开,我想要自由的空气,眼不见为净,如果改变不了,不如放手不去干涉。 好友开车载行李,收拾行李比想象中的快很多,朋友们都问我想好了吗,我一想到父亲说的话,动作只是更快,我不想见到他,驱车到朋友家收拾安顿好后,我在家庭群发了“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我出去住一段时间,不用打电话给我。”我感觉我解脱了,也有猜测他们现在看到信息的心情。我知道父亲也有对我好的时候,但这也不是他能随意对待母亲的免死金牌。母亲这辈子很辛苦,忍受冷热暴力二十几年,受过高等教育的我见不得传统的枷锁,动不动则我为丈夫我说了算和动不动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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