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娥回忆录 下

     

        绍兴五年初,我们一家迁往襄阳。是年,将军被封为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二月时,我又为将军诞下幼子震儿。还记得将军见到皱巴巴的孩儿,却是一脸嫌弃。急得我要哭,将军却玩笑说着‘这般像我,长大了也不知那个好姑娘要嫁与你。’我被逗笑,将军还是这般体贴。

      震儿刚过了满月,将军又去了池州。再见到将军,已经是年底。襄阳的冬天与开封有些像,屋上的白雪堆的厚厚的,街道还是宽敞。而将军骑着黑马,穿着铠甲,身后三千重兵,宋旗在身后迎风飘扬,何等威风。

      大概是敌不过襄阳冬日的寒冷,母亲在连日风寒下,还是去了。原是要守孝三年的将军,在接到官家旨意时,在忠孝两难全下,还是赶回军中。于绍兴六年七月又一次正式北伐。我后来在流放的路上时常想,应是母亲要怨你的。不然,最后你怎会死于‘忠’刀之下也不保佑。

      震儿六岁时,刚过完他的生辰,将军便急匆匆第三次驰援淮西。那时震儿问我‘阿娘,为何父亲总是穿着盔甲睡觉,穿着盔甲吃饭,然后穿着盔甲走呢。’

      细细想了想,将军归家时总是步履匆匆,无暇与震儿多说几句话。我便轻拍震儿的背,悄悄与他说‘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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