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槟城:一次悠哉的逃跑(2)

去槟城以前我在吉隆坡北上大约两小时的小镇务边(Gopeng)换宿了一个月半左右,住下友族经营的民宿。民宿老板经营户外活动团,也特别热爱雷鬼音乐(Raggae)。旅宿坐落在务边巴士站对面的双层店屋,楼上有房间出租,楼下即是一家餐厅。有时傍晚餐厅的客人不多,我和其他来换宿的旅人就坐在前台、或者其他位子,有时玩猫或聊天,读英文小说,或发呆看半空中徐徐的烟,听餐厅唱机播的雷鬼音乐。

那大概是我和雷鬼音乐的第一次长时间共处。

后来在槟城一星期里的其中三天,我们坐了大概整个小时的车离开城市,去到国家公园的海边住,有部分的原因是我纯粹对这个营地绿黄红三色的招牌感到好奇和熟悉。

从国家公园入口处到营地,可以徒步,或者坐快艇。我们身上有行李,就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三年前我来过这里,和两位住在同个旅宿的法国人一同来到,徒步去了另一个比较僻静的海边看小海龟。而这一趟,是冲着绿黄红去的,在国家公园的另一个海边,那里充满着水上活动团前台,一些简单的营地,还有酒精。我们住的营地由爱好雷鬼音乐的友族Azlan和朋友们一起经营,他们挑给我们住的帐篷就离涨潮时的海边不到五步的距离,空气中略咸的味道来自抬头醒来转个身就望得见的海洋。

在营地的三餐需要十五零吉,即便有时餐点简便得不符价格,我们也从来不去思量其他选择,偶尔还会加点罐装汽水消消暑。厨子的名字叫Siti,她在营地里工作,照顾大家的三餐,有时会顺手布置营地、照顾客人,闲着的时候就躺在营地的吊床里休息。营地那时有位来自秘鲁的女孩,她之前辞去在马丘比丘向导的工作,飞来东南亚旅行。这是她第二次回到这个在槟岛国家公园的营地,当初第一次来换宿两个星期,后来再去了其他岛屿,却依然心系这个和其他世界级海岛比较起来,或许不那么让人惊艳的海边,于是她再次回来。白天她会和Siti替营地里矮凳子、还有一些告示牌画画。我和J偶尔和她搭话,偶尔下水消暑,偶尔发呆。营地里有一张木桌,那一次我们闷得发慌,就索性也和他们要来了画笔和颜料,在那张木桌上留下了属于自己和这个营地的连结。

入夜以后一些友族朋友会在营地里玩乐器,唱一些具有半岛北部口音的歌曲,有些即便我听不懂,但也被他们轻松、乐天派的音乐氛围感染。绿黄红,One Peace,One Love。这让我想起仅仅半个月前在务边的生活,那种每天只需要专注在一件事情的生活。秘鲁女孩说晚上带着气垫床和木枝下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海上这样划呀划呀,会看见一整片发着淡淡蓝光的海水。她说那是她有次在海上划着气垫床,想要在离岸边远一些的海面上找手机讯号时发现的。我们没有那个胆识在夜色里往海里去,只有在艳阳高照的下午把气垫床当着小艇在靠近岸边的海面上划水,心里其实是默默想要把皮肤晒得像秘鲁女孩一样那般好看。

住了两个晚上以后我们离开标榜着自由的海滩。沁凉的海水固然让人欣喜,但是过于基本的住宿和卫生条件还是让我们开始想念起了城市里具备冷气的多人房住宿。我们挥手向营地的朋友Siti和Azlan告别,秘鲁女孩刚好也要去城市里看望朋友,我们又一块儿坐上快艇,回到我们当初出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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