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我记忆中是最有意思的一段时光,有学习时的紧张,有畅游在知识海洋里的自由和畅快!有劳动中的甘苦和喜悦,有游戏时无拘无束的释放!有少年时无知莫名的烦恼,也有对未来无助时的茫然!
我的少年那,放假时间好玩的东西可多了,这个暂且不表。
01
若有一台时光穿梭机,我只想与年轻时的父母聊聊,我的少年时代你们放养时间有点久,记得有一年春节前的一个晴天周末,气温很低,村里有人清渔塘,几个伙伴一起往漁塘跑,当我们到了的时候已围了几圈人,鱼塘的水几近抽干,旁边二台抽水泵歇在田埂上,池塘里几个大人拿着铁桶,几个大人拿着鱼网网鱼,随着笑声叫闹声,一网网的鱼入桶(大木桶)。
"大草鱼、大草鱼,有二十多斤吧!″人群里有人在叫。
“花鲤鱼也有,又大又肥,老板今年赚大发了!″
"细伢子,别挤,可以去上叶塘(这个叫下叶塘)看。″闻声之后,我赶紧钻出人群朝上叶塘跑,那儿风大人相对少一点,只有几个年轻人裹成穜子似的,初看还是衣着单薄,瓜皮帽,有一个穿着大军服大军帽,没有等我开口对方先说话了:“这里高看得远,等下去摸鱼,有好几个泥塘里有鱼,嘿嘿。"
我听声跟哥一个年龄段的,上次见他还是去年暑假时,二个人下象棋杀得面红耳赤,我回了一声:“你带摸鱼的东西没?″他扒开大衣里面一个塑料脸盆,一个浇水用的废旧小桶。
"你的工具挺全,今年肯定有大收获,我啥都没带,我抓到鱼就放你的脸盆里。"我不客气告知他,他家离我不远,我们村北,他家村南头,上小学时经过他家,自然也熟,只是年龄差异大见面不多。
正当我们聊得火热,又一个小伙伴跑上来,他指了指一个人哈哈大笑,那是我叔叔,已是大花脸了,我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人踩进池塘污泥里没到大腿跟,滿脸泥水,分不清哪是眼睛鼻子,这是来搞笑的吧,我在心里默默笑着。
下面冒烟了,有人点了几堆火,一群人哄一下围了上去,气温还在下降,不烤烤火真担心下鱼塘的人会不会冻坏,估计鱼收得快差不多了,点火堆等他们上来就烤烤火暖暖身子骨。
"他们上来,我们就下去,准备一下,我已观察到几个水潭没收干净"军大衣对我轻声说。
我们那儿收鱼塘时主家不会收太干净,会留一点,俗话说:年年有余。剩下的鱼获就看谁运气好了,一会儿主家就上塘了,转瞬间一群人脱的脱鞋,也有人提前做好了准备,直接跳了下去,我们也跟着从塘埂往下处飞奔,顾不了那么多了,把鞋子一丢也跳了下去。
军大衣动作更快,似乎早有准备,几秒钟就飞进池塘,并直奔观察的那个位置,但我腿短只有在池塘浅处摸摸,人也多,摸了几个田螺兴奋劲正上来,一个脚上打滑扑了个狗吃屎,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想毁了,鱼没抓到,全身都弄湿了,就在我挣扎着站起来时候,有人从背后把我拉起来,我转头一看,是家里的堂叔,"太滑了,太滑了。""赶快回去吧,等下衣服湿透了,冷感冒了。"
等我到家时,只有爷爷在家,他今天怎么回这么早,爷爷见我湿漉漉的,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我满脸泥泞又想笑,"赶紧去换衣服,等你妈回来,可要收拾你。"
爷爷的话声未落音,妈妈从外面回来了,"地上怎么都是泥?""小孩掉池塘了。""又没干好事,跟谁去的,过来。"我正要朝里屋走,找衣服,但为时已晚,"小屁孩,会干啥!"跨步过来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还好家里有热水,不然冻死你!下次还去不去?"我不敢啃声,因为理亏,耳朵越拧越痛,我强压眼泪,那天前前后后弄了半个下午才弄干净。如果我现在回到少年,我一定反抗,至少在语言上控诉母亲,首先,我去抓鱼的目的是为了家里有鱼吃,而不仅仅玩,好奇心肯定有。第二,天气那么冷,应先把我弄干净别感冒了,身体是第一位的,而不是训斥,发泄自已的怨气。
02
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去吃白酒席(人逝世了办的筵席),家里讨论来讨论去决定周末让我去见识见识,到现在也不知父母当时咋想的,要过几公里山路还有泥路,一路上可不太平,还经过山上的坟场,一个少年郎只身去吃酒席,这是何等的威风,心里面还有点沾沾自喜。
到了目的地后,按正常程序走,有引礼的,有给礼布的,有收礼金的,像这种白喜事会选一位家族中懂礼数的做主事,实在不行,从外面请人,这种礼数太复杂,弄错了会被人骂的,甚至打架。
主事对这种事很老练的话,其实一部分是组织工作,一部分是专业工作,组织工作是最难的,要选到合适的人负责,选错了会自找麻烦,最终,不管是叔家还是舅家还是会怪罪到主事身上,说到分工,分接待组,帐房一记帐收钱(主家人)分开(收人情的),采购、厨房、放炮、礼宾、上菜、摆席、书写(有时由主事兼)、送请柬、挖龙穴抬局等,另外主祭、念经、唱歌、响器、唱戏等这些都是外请的。
那天我去吃席的主家跟爷爷不出五服,属于叔家的亲戚,通常只要请柬到了,必须去人或去礼,否则,就违反了礼数。
吃席时也有讲究,有叔家的席有舅家的席,不能坐差了,不然被人笑话,另外,分主席、次席、散席,坐主席的人都是德高望重的人,那天也奇怪了,我被分到了主席,主席里又分主席中的主席,居左者为大,居右者为次,很不巧,我又希里糊涂坐上去了,其实,当时我也让了,跟那个爷爷推了好一会儿,他仍不去坐,全桌人也起哄,没关系的随意坐。吃席时他们也很客气,聊得挺好,他们问我就说,我介绍了下我是谁,从哪儿来的,他们更客气了,一直叫我吃菜。
中午饭后,吃饱无事了大家也散了,白喜事晚上是正餐,中午是客餐,很不幸我闲着无事就回家了,我也不知道还要吃晚饭的。
母亲见我下午就回家了,辟头盖脸说了我一通,“你的本分都不要吗,要你吃酒席,晚饭才是大餐,还要分餐的。"我很无奈委屈,我想对你说,吃晚饭的事我也不懂,而且晚上在那也不方便回呀,作为母亲不要知道事后责备,要做的是事前交待清楚,其实,当天不回也有地方住的,主家会安排去村里其它家挤一挤。沟通不到位,一切都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