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很难过,却不知如何发泄,只因一切来得太突然,毫无防备;

我很无奈,有时候表现得过于冷静理智反倒在家人眼里成了一种伤害。

梦里睡睡醒醒,湿了枕巾,一遍又一遍,从来不觉得时间如此弥足珍贵;

我努力,努力找一些正能量来宽慰自己,可还是太压抑,应该怎么办,我慌了,第一次”

——留下这段文字,那年我25岁,父亲49岁,癌症晚期。


“连续一个多月挣扎在恐惧与不安之间,吃不下睡不着,冷不丁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面部表情只剩下憔悴;

善意的隐瞒的决定是正确的,父亲出殡前奶奶害怕的浑身抖成这般,毕竟母子连心,爷爷始终沉默着,一口一口吐着烟圈儿,沉闷的,直到晚上所有的情绪才得以爆发,可是没人理解此刻他作为一个父亲的痛该有多深,何况他们两代人之间的情感表达一直都很含蓄,从未将爱说出口过;

在送父亲的路上,我满脑子装的都是他生前的音容笑貌,尽管他平日里多数时不苟言笑。

这一路,短短的一程,却耗尽了我所有的余力,我试图用意念去支撑我瘦弱的身躯,可到达的那一刻,连最后仅剩的那一点意念都消失了去,一瞬之间,我随那模糊的意识一起倒了下去,更是没能送父亲最后一程,这也成为我此生永久的遗憾”

——这一年,我26岁,父亲50岁,还未来得及与世界告别,上帝就把他差了去,从此那个世界多了一个年轻帅气的裁缝、木工、电工等等等等(印象里父亲会的东西很多很多)。


原以为时间过去很久了,很多东西都会一一淡忘,然而身体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总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点弹出来,正如咏哥的突然离世一样,它又勾起了我对昔日过往的感慨,一颗平静的心,久违地再掀涟漪波澜,想静再也静不下来。

“在美国,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永失我爱……” 长达17个月的抗癌治疗不易,陪同抗癌治疗,更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一份给家人,一份给自己,一份给生活,同时也需要一颗坚强的内心,去包容当下所有的坏脾气、坏情绪、坏心情。

咏哥选择5:20与家人、与这个世界告别,算是留给家人、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份礼物——最后的深情告白了吧?他真的很爱他的家人和这个他曾经流连的世界。

“没有遗憾,只有不舍”,咏哥曾经在自己的自传中提及等他安详的那天不要鲜花,要送就送话筒,可想而知,他真的很热爱他的主持事业,因为热爱过,所以没有遗憾,不要鲜花要送就送话筒,所以不舍,更不舍的是他还没来得及等到他的“小情敌”,但我相信,他会在另一个世界安静地看着,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余生可长可短,努力地对家人好吧,那才是对亲情该有的态度,别把大把的时光浪费在无谓的争吵和解释,抱怨和指责,控制和索取上,如果可以,我愿用余生的好运换来家人一生的安康。

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留在世间的人啊,只有坚强的活着,才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

所以,都要好好的,好好的,快乐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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