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那一㭑烟

消失的那抺烟

    自打儿吋起,在碎碎的吋侯,农村里长大的娃,和其他孩子一样,在风雨中成长,在贫苦中游荡,田野村庄成了我们玩耍的天堂,留下了童年少年里,难以磨灭的记憶,和那些快乐及忧伤。犹如那缕縷的炊烟,袅裊而上。

      乡愁,恰是一缕缕的轻烟,若隐若现,让人回味的美好童年,还有那一㭑消失了的炊。

    村子里的烟,主要是烧锅作饭的炊烟。那吋的房屋,都是低矮的瓦房。总是隐在树木的下面。春暖花開的季节,田野空旷无垠,树庄花红叶绿,鸡鸣狗叫。一片片盛开的梧桐花,笼罩着炊烟,屋顶,装扮着春天的靓丽,如果在下雨天,没有风,家家户户做饭的炊烟,回荡盘旋在整个村子的上空或树间。

    然而,每到秋后初冬,田野空旷,麦苗出芽。每当夕阳西下,鸡鸣狗叫,倦鸟归巢,炊烟升起之后,村子便被一层雾一般的青烟所占据。每到夕阳西下之吋,也就是我们放学的吋侯。穿过村庄泥泞的土路,听着归巢之前的群鸟欢语,看着青沙般的薄雾,不知那是烟,还是雾?总觉得仙境才会出现的漂渺之物。

    那一层,那一缕,那一抹烟雾,在微风中飞过灯光微弱的窗戶,越过简陋低矮的房屋,飘过高大成林的树木,恋恋不舍地缠绕着村庄的树木间,也环绕在村庄四周。那缕淡淡的轻烟,不升高,也不降低,如迷雾轻纱,似梦似幻,漂渺又虚无,断断续續,若有若无,仿佛把村庄变成人间仙境。它不去空旷的田野,也不升到暗淡的高空,总是围绕着灯火明淡的村庄,久久不散,不愿离去。

    我們这些小伙伴,一进门把书包往炕上一扔,又出门帮大人收凉晒的玉米粒。,收完后肚子又爬在炕边的昏暗的灯光下写作业。饿了,帮助大人烧锅,拉风箱,不时地朝锅内塞柴禾,直到汤烧好。末了就帮大人引炕,抱一梱玉米杆和麦秸,朝两个炕熥一塞,用火柴点燃,用芭蕉扇猛扇,浓烟过后,大火熊熊,最后用火棍一通,总是被烟得清鼻眼泪直流。

    吃罢晚飯喝罢汤,小伙们不约而同地夺门而出。捉迷藏,玩游戏。有大孩子领头,玩着捿花花洋歌的游戏。一个拽着一个的衣服,叫喊着:鸡司令,叫马绳,马绳开,把你张飞放过来!对方冲过来,老鹰捉小雞。前面的孩子头在阻挡着,后面的孩子在欢笑中躲着……。或者三五成群的去邻村看电影。总之直到月上半空,轻烟散去,村庄入梦,我们才推门而归。

    这就是人间烟火,这也是人间仙境。一切快乐的和不快乐的,如这抹轻烟,留下的,散去的,恰如这些烟雾。它是人们引炕,烧锅的杰作,炊烟,农村的常见的一幕。家家户戶门前屋后,都堆放着麦秸堆,玉米稈堆,这都是农村人烧锅引炕离不了的,也是农村人对田禾的利用,更是对大自然的爱惜与利用,这让我们更加回味与留恋!

    那吋侯,贫富差距不大,而且民风淳樸,大家互相帮助。谁家过事全村上,谁家盖房免费帮,吃的一样,住地一样,连穿衣也一样。

    多少年之后,那些烟雾消失了,来的却是雾霾。不知是环境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如今,用电磁爐,煤氣灶做飯。那吋的大黑铁锅,风箱也淘态消失了。冬天人们有电热毯过冬,省去了引炕。有钱的人用空調,也不怕寒暑。过冬取暖的碳炉子也不让用了,让人发现就没收。水质也没有以前好了,都在喝纯净水。年轻人外出,老幼留守,村子里没有村童追逐的了欢笑声,没有了鸡鸣狗,也没有了炊烟。若是谁家做饭引炕冒出的烟人们还以为谁家失火了。

    于是那一抺烟便消失了,唯留下的只有纪忆中的那一抹烟,和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包含着那缕苦涩又温馨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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