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虐心的高光时刻

十多年前的盛夏,这个小县城拧紧了马达搞基建,造高楼前会挖个很大很深的坑,排好钢筋,灌很多混凝土,一次成型。所以接混凝土泵车“水龙头”和操作振动器的工人工作是不能停的。

骄阳似火,坑深挡了风,但挡不了阳光和工地上漫天的风沙,工人穿高简的雨靴,戴着安全帽,一身的泥和水,很虐心。

二十多年前的盛夏,我有幸参与这座城的环卫工作,粪池堵塞,我跳进坑里,用手清理。

三十多年前淮南的盛夏,阳光可以将人身上的油烤出来,我却要下井,几十米的深度,凉和潮湿,还有黑暗中逼仄的恐惧,都是对身心莫大的压迫。

也许可以是四十多年前,双抢那会,那些麦芒,人畜无害地刺痒到我的肌肤,如今想来,有练狱之感。

可是此时,洪泾里菜场,两位工人赤着膊,用机械和管道努力清除下水道的样子又刺激到了我。

照例,我该远远避开这些恶臭,以及污水油腻经久后发酵成的黑色淤积物,对于光鲜繁华的城市来说,这些东西真不该堂皇地出现在图片或文字之中。

我偏靠近他们,小伙子宽厚的肩,认真的模样,让我多少想起从前的清淤。

想起那些排泄物,因了头发之类无法腐浊的杂物阻拦,局部钙化,成为石灰状的不知名固化物,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那种,为了方便疏通,我没戴手套,赤手一点一点地抠。

感谢时光和经历给我的记忆,盛夏里,练铁工人在炉火边,光与影游离在赤膊的汗水之上,那些挥之不却的浓郁味道,真的有点虐心。

那么,我很想听听你的虐心高光时刻,可以在评论区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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