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深处觅烟霞】34.开在母亲节的金色花

                  开在母亲节的金色花

                ——《金色花》里童心与爱

“妈妈，我想找小时候咱俩的合影，然后照样子重拍一张，最好在下午5:20发在我的空间里，以志纪念。”母亲节，女儿早晨睁开眼，就递给我一个纸袋子，装着她送我的小礼物。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要找张以前的合影，看看还有几分相似。

于是，我们翻出影集，却发现，合影竟然很少。小时候，她好动，不爱拍照。好容易结婚十周年纪念照里选中一张合影，当时我穿的裙子，戴的玫瑰花项链和耳环，依然在。只是，女儿现在已经长得比我高许多了呢！

十年

“我要会魔法就好了，可以变回小时候。就像金色花一样，跟你捉迷藏。”女儿童心未泯，不过，在母亲节，回味泰戈尔的《金色花》，感受童心与热爱，再合适不过了。

“《金色花》以一个孩子向母亲独语的方式，展示了孩子充满觉悟的稚真的幻想，十分生动的书写了孩子对母亲无限热爱、眷恋的赤子之心。”社科院的文学评论家樊发稼在他的《幻想美丽 亲情动人》一文中这样评价它，极为贴切。

一首散文诗，一曲爱的幻想，将孩子对母亲的依恋，融进金色花的芬芳里，藏在调皮的小心思中。恐怕，只有想象，才可以如此贴切地传达童心的纯真。

请闭上眼睛，展开想象：印度的圣树上，开满金黄色的碎花。一位虔诚的母亲，沐浴后，湿发披在两肩，穿过金色花的林阴，走到小庭院里做祷。机灵可爱的孩子跟在身后，望着满树灿然，嗅着阵阵花香，突发奇想，如果变成一朵金色花就好了。这样的话，在母亲祷告时，就能够悄悄地开放花瓣散发香气，芬芳母亲的身心啦！她会嗅到这花香，却不知道这香气是从自己孩子身上来的，多么有意思呀！“孩子，你在哪里呀？”她呼唤着，可孩子，却一声不响地在枝头舞蹈，狡黠地偷笑……

女儿两三岁时，总喜欢藏在窗帘背后，明知道她躲在那里，我还是装模作样地四处找寻一番：“在哪儿呢？藏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了呢？”她便在我这碎碎念里憋着笑，一直到我掀开窗帘，故作惊讶地发现她，才开心地大笑。

这情形，与金色花展现的场景，何其相似，大约母亲都有类似的经历。只是，我们缺失了想象的翅膀，那些充满童趣的场景，孩子满怀依恋的情谊，失去了在诗歌里自由徜徉的机会。

午饭后，虔诚的母亲，还会捧起《罗摩衍那》来读。她喜欢坐在圣树下，静静地，一边读一边遐想，沉浸在罗摩和悉多的故事里。孩子是多么热爱自己的母亲！渴望变成树上的一朵金色花，将影子投在母亲所读的书页上，悄悄地陪伴，默默地守候。其实，我们常常认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无私伟大，却忽略了孩子对母亲无条件的信任与依恋。

不知道有没有像我一样，遇见这样的情形——

母亲怒斥孩子：“谁让你不听话的？！我不要你了！”边说边把孩子往边推。孩子哭着喊着：“妈妈——妈妈——”或抱着母亲的腿，或拽着衣襟，不撒手。伤心，无助。每每这时，我总想冲上去说：试想一下，当你老了，孩子说不要你了，你该有多难过？可惜，只是给一两个认识的，说过而已。路遇的，生怕被诟病：“我管自己孩子，关你屁事！”因而只能同情孩子几秒罢了。

这世界，也只有孩子，尤其是小孩子，才会这样无私地热恋着自己的母亲。他们的童心，有花期，倘使错过，徒留遗恨。

夜晚，再淘的孩子，也知道回家。凭着想象把自己变成金色花的孩子也不例外。当母亲拿了灯去牛棚时，他突然跳到母亲跟前，恢复原形。“你到哪里去了，你这坏孩子？”母亲故作生气的话语，嗔怪中带着几分惊喜。我们不也常常这样么？千叮咛万嘱咐，孩子还是被好奇心驱使，摔了磕了，回家晚了，哪个做母亲的，不是一边抱怨一边心疼呢？

这时候的孩子，多半格外乖巧。嘿嘿地尬笑着，冲我们吐个舌头做着鬼脸，也就不忍心再同他们计较了。

短短的诗行里，情节发展有波有澜，轻轻在心湖荡漾。那天真善良机灵诡谲的孩子，像极了我们的孩子；那沉静慈爱的母亲，也是我们憧憬的自己。一切，仿佛熟悉的过往，勾起浓浓的情思。童心与爱，潜滋暗长……

依恋

“妈妈，想什么呢？我发了说说，你看看呗！”女儿打断了我的思绪。每个母亲，都是孩子眼里最美的妈妈。读着女儿的照片配文，一朵金色花，悄然开在心上。

田玲完成于2020年5月12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