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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20年2月初,尚且在广东接受培训的我接到了来自母亲的电话——

“凡凡,快回家吧,你外婆她..快不行了”

心里咯噔一声,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镇定下来后我安抚好妈妈的情绪,她的声音其实听上去没什么波动。我和我妈在这方面性格出奇的像,生活里小事各种作,大事面前稳如泰山,让人看不出情绪。

没有任何停留的,我草草收拾收拾了自己,和长期在广东的姐姐汇了合,踏上了回家的路。

“外婆她..严重吗”我还是没忍住。“已经走了”我姐有点惊讶,“你不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有点鼻酸,喉咙有点哽咽,心有点要碎了。

我俩没说什么话,都想睡一下。我枕着自己,看着窗外。玻璃里映着姐姐的脸,她向后靠着,闭着眼睛。我像是放松了,默默流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间听见姐姐拿纸擤鼻涕的声音。姐姐也哭了吗?印象里姐姐一直是一个性格超级开朗的人,爱笑。今年的春节有了一个糟糕的开头呢。我暗自想到。


2、

回到外婆一个住的老屋,外婆已经被蒙上了白布。进妈妈只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在忙该忙的事情。进了屋子里,很久很久我都有点不知所措,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像是大学回家时那种“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但我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归宿”的感觉。

我便一个人大量起老屋来,十几年了,各处各家钢筋水泥都建了不少,里里外外新意胜旧貌,这有这里还没什么变化,一样的破落。屋顶是逢雨挡不住的瓦片,房体是略显陈旧的砖墙,地面是十分耐脏的水泥,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柜子都还是木式的。可是这座老房子孕育了三代人。我很小的时候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是外婆带大的孩子。后来只有外婆一个人还守着这座房子。

“那不只有姑你一个人在外婆身边?”我姐的声音。“是啊,只有我一个”

“我可以看看外婆吗?”姐的声音有点抖。“可以啊,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凡凡你也一起看吧,以后没有机会了”

我和姐姐们一块站在外婆旁边,姐姐伸出手来掀开外婆面前的白布。姐姐流着泪,笑着说“我忍不住啊”

真是一个糟糕的开头。

3、

葬礼那天那天下了雨,我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打湿了我的脸庞。但是在那之前我痛痛快快哭了一次,嚎啕大哭的那种,出声的那种。

疫情期间只能待在家里的我有点要过期了。受我弟的影响,我玩起了狼人杀,因为可以连麦玩可以说话,缓解了部分因为很久不和人说话的孤单。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zx的。

“加个微信一起约着玩个游戏?”“可以啊,我吃个饭就回来找你玩”

4、

游戏之余我俩会聊聊天,慢慢的会知道对方很多事情。他比我大两岁,已经工作了。他和我不在一个地方,他离我工作的地方还挺远的。他向往自由,喜欢做冒险的事情。他谈过一次恋爱,后来对感情无感。可我觉得这次恋爱对他来讲刻骨铭心。母胎单身到现在,我只是很好奇。我对任何人的故事都很好奇。毕竟青春岁月里的真心,沉甸甸的。

“这么晚还不睡呀你要想我我可不认啊”“??打人.jpg”

“怎么了么?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开你玩笑”“也不是,就是在我印象里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会随便开人玩笑”

后来我们会聊感情,聊家庭,聊工作生活,聊我外婆,聊我学业。

“你能不能考研成绩出来那天鼓励一下我”“可以,能让我参与你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很荣幸”

“那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发语音,文字不回”“哇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发了语音。

“是啊 被你发现了”“真的还是假的”“那你告诉我这两种情况后果是什么”“我不知道,太多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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