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侍寝
晋国的皇宫称之为“月都”。因为先帝最喜欢的女子名为月,这月都就是为她而建。虽然那女子出身低微,却是个卓尔不群的女子,助先帝完成建国大业,才有的这晋国天下。后来先帝娶桑国公主为皇后,那女子便郁郁而终,只留下一个儿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
姜绘颖说着从宫里老嬷嬷那里听来的八卦,“月妃也是可怜,付出那么多眼睁睁看着丈夫另娶他人。能不抑郁嘛!”钟如年绣着荷包,叹了口气,“多情总被无情负,自古皇家多薄情。”姜绘颖剪了剪蜡烛芯,又向钟如年那边推了推,“仔细眼睛。”姜绘颖靠着软枕,“我呢,左不过在家里被后母苛待,索性入宫,或许还能挣个前程!至于你说的多情薄情,恐怕是奢望了。”钟如年停了下来,自嘲笑笑,“还是你看得透,月妃好歹与先帝爷同甘共苦过,因此才有情,我们于皇上,不过是和御园里的花花草草一样罢了。”
一时无言。
“如年,我视你如珠如宝,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姜绘颖笑眯眯的拉着钟如年的手。“傻姑娘,你自己也要好好的。”钟如年把姜绘颖的手握着,“怎么这么凉,赶紧上床睡觉去。”姜绘颖摇头,“不想去,你给我暖暖嘛!”钟如年握着姜绘颖的手搓了搓,“这么大了还撒娇!”姜绘颖笑眯眯的,一派天真可爱,“如年最好了!”
放在一旁的荷包,一支并蒂莲已经绣好了大半。花开并蒂,从来都是好事预兆。
传旨的公公一脸和气,“钟姑娘,好好准备吧!”
钟如年恭恭敬敬把公公送至门口。
“如年。”姜绘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明明是好事,却……
钟如年摸了摸姜绘颖的头发,“帮我准备吧。”
我们只要有一个人能出头,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好。”姜绘颖细细为钟如年束发打扮。
时间一到,宁安殿的宫人就抬着精致华丽的小轿来了。
钟如年一身素色长裙,发髻低垂,一根白玉簪既添色又不张扬,正是男人喜欢极了的温婉模样。绕是已经见过钟如年一次的公公见如年精心打扮的模样,也忍不住再次默默感叹此女的倾国倾城。
小轿很快到了宁安殿,钟如年下了轿,一个宫女就上前行礼,“奴婢墨玉,姑娘请这边走。”
钟如年坐在床上,墨玉并未进屋,关了门在门口侯着。
“皇上万福金安。”
钟如年站了起来,墨玉的声音,皇上来了。
果然,门推开,入目是身着玄色华服俊美男子。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如年赶紧下跪。
“免礼。”皇上的声音很温和,像是文质彬彬的少年郎。如年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看皇上。
好英俊的眉眼,英气勃勃,不怒自威,一派尊贵。
司马曜微微愣住。
好美的一双眼睛,流光溢彩。
七彩琉璃也不过如此。
二人竟然就这样互相看着,四目相对。
“起来吧。”司马曜咳嗽了声,别开眼。钟如年赶紧站起来。
“妾身为皇上更衣。”
钟如年红了脸上前为司马曜解腰带,可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了,腰带应是解不开。
“不必着急。”司马曜耳朵微微红了。
钟如年没脸了,若是让人知道一个侍寝的秀女居然连皇上的腰带都解不开,岂不是要笑死人。
司马曜看如年着实解不开,便拉住她在他腰间着急的小手,“朕自己来。”
宽大的外服脱下,司马曜一身黑色中衣,整个人不再气势逼人,倒有几分寻常人家夫君的味道。
“妾身……妾身”钟如年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
司马曜笑了,“不妨事。你让墨玉送些吃食进来。”
钟如年如蒙大赦,赶紧去找墨玉。
墨玉看了如年一眼,微不可查的笑了。“是,娘娘。”
太过紧张的如年压根没有在意这个“娘娘”二字。
墨玉手脚快,很快安排了四五盘点心上来。
“饿不饿?”司马曜把玉露酥推给钟如年。“妾身不饿。”钟如年话音刚落,肚子却发出一阵咕咕声。
“哈哈哈哈”司马曜很不厚道的笑出来。钟如年摸了摸肚子,羞得脸通红,为了腰身好看些,她硬是没吃晚饭。
“吃吧。”司马曜靠过来,“不然今晚怎么撑得住?”
钟如年刚听话的拿起点心,听见后半句就愣了。
皇上……您这是耍流氓!
如年还是吃掉了一盘子玉露酥。
“如儿怎么只吃玉露酥?”司马曜靠的很近,谈吐的热气就在如年耳边。
“妾身……”因为玉露酥离我最近啊。皇上,您别问了。
“啊!”如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司马曜抱起来走向床榻。
柔软的床榻,上面有和皇上一样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
司马曜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如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眼神左躲右闪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嬷嬷是怎么教侍寝来着?
可是到目前为止,都不是嬷嬷说的那个样子。
司马曜拉下床帘,床榻成了一个天地,只有他们二人的天地。
不愧是皇上,如年发现自己在想怎么办的时间已经被剥的只剩下一件肚兜了,皇上低低的喘息声在耳边,一时间,燥热无比。
“如儿”司马曜叫着怀里人的名字,如年低低应着,“皇上……”
肚兜也被扯落,蜜桃软和,甜腻,司马曜握着,玩着,像个孩子吮吸着,一路向下,风光无限,最妙处自然要慢慢来,“会疼。”司马曜摸着如年的脸,含起她嫣红的嘴唇细细吻着 ,如年已经被亲的七荤八素,虽然听见了那句“会疼”但是脑子里还记得嬷嬷说的话,“皇上越让你疼,就是越疼你!”大着胆子说,“皇上,妾身不怕疼。”语气坚定,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在英勇就义一般,“傻丫头!”
“啊!”钟如年捏紧了床褥,真的疼,如年痛的泪水连连,司马曜刚刚进去,正是舒服,可是钟如年疼的像虾米一样躬起身,他又心疼了,“好如儿,你松松,我出来。”钟如年也是懂事的知道此时如果出来男人必定难受死,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上,掌着她日后的生死富贵。
“如儿不疼,皇上……”钟如年强笑,攀附这司马曜的脖子,朱唇流连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本就是烈火,这热油下去,钟如年顿时感觉到身下如裂,几乎痛的昏死过去。
如年,熬过去,熬过去。
天蒙蒙亮,床榻动静渐渐停了,如年已经昏睡过去,身上斑痕点点,蜜桃已经揉的发红,身下也是泥泞不堪。
司马曜撩开怀里人脸上的发丝,细细看着。
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