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十六日。长清
行路匆匆,什么也没带,我只带了人去了济南。匆匆的手机只有不到一半的电,
一路而来,我一大老爷们却恐惧着孤独,
孤独是什么呢,我特么一点不清楚。路明非孤独,经一路经二路戴眼镜的陌生哥们孤独,大体所有人的孤独都大不相同,但是这种被矫情称作孤独的东西,又以一种伤感的形式存在,当我的笔记开始涉及这种感觉的时候,每次想来都让我感到害怕。
与足球场大汗淋漓的感觉完全不搭调。
此时,我没有力气再走长距离的路程,我感到胸闷,呼吸都困难,我特么想自己不会是虚吧。我已经一天没有好好进食了,喝一口十块奶茶都难以下咽,食物轮番的涌出脾胃,刺激双眼的泪腺。
貌似晕车的感觉沉重的涌来。我便整理一下这几天的日记:
我把另一个我,加上所有的证件丢在了这里。
无知与傻瓜一定会丢到什么东西。长的帅的人你可以说他无知,长得丑的人一定被骂渣渣傻逼。
下午七点钟,3路公交从火车站出发,刚刚经过几公里跋涉的我瘫坐在椅子上,夜晚的繁华一度让我头疼,加上微弱的的晕车感,我不可能进入睡眠。此时,车窗外雨下得大了起来,照明灯成了唯一辩识路上行人车辆的办法。
距离山东女子学院还有一个站点,车加快了速度,我庆幸着公交车也能有私家车60公里小时的速度,前面两个人的双手突然从车顶的扶手杆脱离,几个女生尖锐的惊叫声,一下子打破我发呆的状态。
这种尖叫声,让所有的人注意到了车身。
一辆白色大众斜身停在路中央,师傅急打方向盘,路面的淤积的水填满一个水坑,车轮撵过水坑急剧的打滑,右侧车身半浮了起来。
册那……
当然,亲切的骂娘声响了起来,在车身终于稳定下来不得已紧急停车的时候,我大口呼吸,太刺激了,我去。
别人都说在面临危险和致命灾难的时候,都会一瞬间想起挚爱之人或者衣食父母,再或者人生遗憾,而我的截然不同。
我想的是,“欧呦雾草?”
太不像话了。。。。
想法不同,才是真正令人感到不平衡的原因。无奈吧,错误的醒来。
匆匆的来,匆匆的见面,匆匆的冲动,匆匆的离开。
在济南站问了两个多小时关于我证件的消息,依然没有下落,疲惫与寒冷并不致命,我裹紧外套,一副可怜相,盯着济南站的标识牌发呆,直到能拿到临时身份证,可以用一次赶到一个地点。
我突然不想回聊城。
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或者找个地方取暖。路边的小吃车有人打开了电灯,滋啦啦的油煎声和漂浮在空气里的肉香让我稍微敞开了食欲,但是咽喉里的苦涩仍然让我不想进食。
还有40分钟,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问一个又一个的师傅。
我起身看了眼黑夜里的济南站,红色的光让我战战兢兢,街头的人目光呆滞,擦肩而过的人一脸疲惫,只有20岁左右的情侣和满头白发的老人偶尔露出自然的笑容。
之前胸闷,喘不过气的症状已经缓解很多,我拎起包,买了一张汽车票。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在夜晚仍然散发着我赞叹的活力,依然有一股喧嚣,刺激我的心脏。黑夜中,哪里都会有彩色的灯光照亮复杂的路线,却并没有照亮我选择的方向,影子也看不清晰。
回头,我看好手机上的时间,也不需对火车站塔钟反顾。只是又是一次夜晚的兼程,奔波到凌晨两点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