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随着科技进步,网络时代带来巨大的便利,各类新兴产业崛起带动经济发展先不提,人们每天接触到的信息实在太多了,正因为信息庞杂,人们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诱惑。
同室操戈、合作伙伴携款潜逃、偷税漏税、亲朋背里藏刀,似乎人性经不得任何考验。关于友谊、人性、道德是亘古不衰的问题。今天我们继续解读《追风筝的人》,看看阿米尔面对人性的考验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上一节我们迎来了本书中凶残成性,极度崇拜希特勒的人物阿塞夫。哈桑勇敢的拿起弹弓暂时打退了阿塞夫一伙人,可是这个凶残成性的人是不可能放过他痛恨的哈扎拉人的,而我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让我们继续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喀布尔的冬天每到天寒地冻,学校就停课了。每年冬天,各个城区会办风筝比赛,斗风筝跟上战场一样,我跟哈桑斗风筝是好手但是造风筝实在是不行,所以爸爸带我们去店里买风筝,爸爸会买给我,可是也会给哈桑买一个,有时我希望他别给哈桑买,希望他最疼我。
阿富汗人讨厌规则,斗风筝也是这样。规则很简单,放起你的风筝,割断对手的线。若有风筝被割断,追风筝的人就上场了,孩子们追逐随风飘扬的风筝。多年过去,哈桑是我见过所有人中精于此道的高手,在风筝跌落之前,他总能等到它即将降落的地方。
1975年冬天,我最后一次看到哈桑追风筝。那年冬天的一个夜里,距比赛还有四天爸爸和我坐在书房椅子上,他划了一根火柴,说:“我觉得今年你也许能够赢得巡回赛,你觉得呢?”爸爸总是胜利,难道他没有权利要求他的儿子也这样吗?如果我赢得比赛......
比赛那天,我朝自家的屋顶看去,发现爸爸和拉辛汗坐在一张长凳上,爸爸挥挥手,我不知道他是在跟我还是哈桑打招呼。突然间我想放弃,今天,即使是我,也必定难逃惨败。
“我有点不想放风筝了。”我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哈桑说。他用自己昨晚做的梦宽慰了我,他总是能看穿我。出乎意料的我竟然觉得好些了。
风筝纷纷坠下,而我的仍在翱翔。到下午三点,阴云密布,只剩下六只风筝了,我仍是其中之一,局势紧张的如同我流血的手拉着的那条玻璃线。我不知道其他家伙斗风筝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在人前吹嘘吧。但于我而言,这是一个让我可以成为一个被注目而非仅仅看到,被聆听而非仅仅听到的唯一机会。
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快,一阵风拉升了我的风筝,我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你快赢了,阿米尔少爷,快赢了!”哈桑兴奋的直喘气。那一刻来临了,线又在我手指割开一个创口。
“太棒了!太棒了!阿米尔少爷!”我睁开眼睛,望见蓝风筝猛然扎下。“你赢了!阿米尔少爷!你赢了!”我体验到有生以来最棒的一次,看见爸爸站在屋顶,终于以我为荣。
但他似乎在做别的事情,双手焦急的摇动。我明白了,“哈桑,我们......”“我知道”他从我们的拥抱中挣脱。“哈桑!”我大喊,“把它带回来!”他双手放在嘴边“为你,千千万万遍!”露出哈桑式的微笑,消失在街角之后,再一次看到她笑得出如此灿烂,已是二十六年之后,在一张褪色的宝丽来照片上。
瓦兹尔·阿克巴·汗区的街道不多,彼此成直角纵横交错,像个棋盘。从我家南边第四条街开始询问哈桑的踪迹,到了市场那边,我停在卖干果的小摊前面向他描述哈桑的相貌。他上下打量我:“像你这样的男人,干嘛在这个时候找一个哈扎拉人呢?”“幸运的哈扎拉人,有这么关心他的主人。他的父亲应该跪在你跟前,用睫毛扫去你靴子上的灰尘。”“你到底告不告诉我啊?”“我想我看见你说的那个男孩朝那边跑去,他手里拿着一只蓝色的风筝”
“真的吗?”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他这样承诺过。“当然,这个时候他们也许已经逮住他了”“什么人?”“其他几个男孩。”我已经朝那条小巷飞奔而去。
我寻找每条街道,每个店铺,没有哈桑的踪迹。前面传来一阵声响,我来到一条僻静、泥泞的小巷。我走进巷口,屏住呼吸,在拐角处窥探。那小巷是死胡同,挡住去路的是阿塞夫他们三个。我感到自己身体收缩,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你真是个幸运的哈扎拉人”阿塞夫说“因为今天你所有付出代价只是这个蓝风筝。公平的交易,小子们,是不是啊?”即使从我站的地方,我也能看到哈桑眼里流露的恐惧,可是他摇摇头“阿米尔少爷赢得巡回赛,我替他追这只风筝,我公平的追到它,这是他的风筝。”
“但在你为他献身之前,你想过吗?他会为你献身吗?难道你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跟客人玩总不喊上你?为什么他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理睬你?”
“阿米尔少爷跟我是朋友”哈桑红着脸说。阿塞夫解开外套的纽扣,将其脱下,慢条斯理的折叠好,将它放在墙边。
如果我喊出来,我生命中剩下的光阴将会全然改观,但我没有,我只是看着,浑身麻木。
“我改变主意了”阿塞夫说,“我不会拿走你的风筝,哈扎拉人,你会留着他,以便它可以一直提醒你我将要做的事情”。
阿塞夫扑向哈桑,瓦里和卡莫一拥而上。我抓紧拳头,合上双眼,关于哈桑的记忆在我脑海里回旋。小巷里堆满了垃圾,那件蓝风筝和哈桑的棕色灯芯绒裤,丢在那堆碎块上面。
阿塞夫在哈桑身后跪倒,双手放在哈桑的臀部,将他光光的屁股抬起,他在哈桑的身后摆好位置。哈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呻吟。他稍稍转过头,我瞥见他的脸庞,那逆来顺受的神色。
我停止了观看,转身离开那条小巷。有温热的东西从我手腕流淌下来。我仍有最后的机会可以做决定,一个决定我将成为何等人物的最后机会。
结果,我跑开了。
我逃跑,因为我是懦夫,我害怕阿塞夫,害怕他折磨我。我害怕受到伤害。我试图让自己这么认为。我逃跑的真正原因,是觉得阿塞夫说的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为了赢回爸爸,也许哈桑只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只是个哈扎拉人,不是吗?
约莫隔了十五分钟,我听到人声,还有脚步声。我强迫自己再等十分钟。“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找你”我艰难的说,仿佛在吞咽一块石头。
他开始说些什么,但他有点哽咽。他闭上嘴巴,张开,又闭上。就在当时,我几乎就要和哈桑谈论起小巷里头发生的事情。
有一个星期,我几乎没有看见哈桑。现在迎接我的,只有熨烫好的衣服和那吃不下去的早餐。那年冬天剩下的记忆都很模糊,我记得每当爸爸在家,我就很高兴,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讨论,以某种我们过去从未有过的方式相处。我们其实在欺骗自己,居然认为纸糊的风筝能拟合两人的关系。
我开始失眠,“我看着哈桑被强暴”我自说自话。让我难堪的是,哈桑尽一切努力,想恢复我们的关系。
结语
今天我们一起体会了阿米尔极度想要赢得比赛,想让爸爸以我为荣,但是这代价却是哈桑被阿塞夫强暴,阿米尔之后又是怎么处理和哈桑关系的呢?阿米尔深受良心的谴责,但是他的做法却让他踏入了深渊,下节我们继续来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