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的季节火热的心之系列——寒假随笔之八 《过年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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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去世后，没过几年，二舅妈也生病了，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二舅妈当时生的是什么病，只是那是听大人们说二舅妈浑身疼痛，关节肿胀，后来到临去世之前已经瘫痪在了床上。我现在猜想，大概可能是类风湿一类的病吧。    在我的印象中，二舅妈是一个直脾气，很泼辣，有些大大咧咧而且做事情并不这么讲究的一个人，那时候因为农村家里条件都比较困难，每次我和母亲去舅舅家的时候，二舅妈总会拿出吃饭的大碗，一个一个在桌子上摆开，然后倒上茶水。小的时候自己不怎么在意，后来自己上了中学，有一次去二舅妈家，在回来的路上，我悄悄的告诉母亲，我们每次来到舅妈家都会喝到“大碗茶”！因为那时候有一首大家都很熟悉的李谷一老师的歌曲《前门情思大碗茶》。几十年过去之后，只要提及二舅家，母亲总会打趣的说是不是又想起了“大碗茶”？       

      二舅妈得病之后，我再去的时候就连“大碗茶”也喝不到了，每次去看望她的时候，只是感觉她特别的疲倦，静静的卧在床上，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痛楚的呻吟，全然没有了健康时的那种泼辣和豁达了，每次去的时候我都怯怯的躲在母亲身后，悄悄的看着模样已经有很大变化的舅妈。 

          还有一次是在一幕降临的时候，我和母亲一起去看舅妈，我们还没有走进院门，就听到里面热闹非凡，好像有好几个人脚步阵阵，还伴随着皮鞭子啪啪抽响的声音，我正好奇呢，母亲赶紧把我拉在身后遮挡住我的视线，从过道直接领到了屋子里。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舅妈病已经病入膏肓，医生已经没有了办法，于是听天由命的，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位跳大神的巫师，试图借助“神灵”的力量，期待着生命奇迹的出现。我端坐在屋内炕脚的小凳子上，只听得巫师在院子里拿着皮鞭，口里念念有词，伴随着啪啪作响的皮鞭，更是嗅到了阵阵浓烈的焚香的味道、烧纸钱的味道……据说当时二舅还跑遍了全村买一只纯白色的大公鸡，在现场宰杀，理由是用“一命换一命”，可是人们的虔诚并没有感动上天的神灵，就在那场“法事”结束不久之后舅妈就安静的去世了……   

        又过了几年，我刚刚上班不久，二舅也因病去世了。季节更迭，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已经20多年过去了，现在表妹表弟都已经长大成家，曾经的故旧早已不复存在，可是我时常会想起那些年发生在那片村庄里，那座低矮的土坯院落屋子里的往事的，每每过年的时候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