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3.29

昨夜遗的咖啡香 忘了夜里是否有人来

没有名字的阁楼 在城市渺小沉默

躺在门沿的拖鞋 微风吹起纱般的窗帘

睡在床边的猫咪 都在我眼中渐模糊

阁楼里面(还)住着一个她她在她的心中住着一个人

这样的故事岁月并不知道 也许说来并不特别

这样的故事走的他也不知道 也许从此忘了最(就)好

为什么想念这样难 你想念他 他想念着她

阳光依旧是晴天 我的天空下着雨   ——刘若英


我们的教室便有一段通往天台的楼梯,有一扇铁门威严地把守着,就像有了一个阁楼,多年未打扫沉寂的灰尘味,有些破败却一点也不阴森。

三月二十九号,周二,我们组搞卫生。许是因为实在接受不了几分钟前英语听力扣了14分的悲惨遭遇,我躲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窗帘后面,无聊地呆望着不灰也不蓝的天。你正在教室的另一边扫地,察觉到我的异样,轻轻地冲我叫了句:“喂”。这样漫不经心的一个字令我恼火,于是我把自己完全藏进厚重的窗帘里直接忽视你。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对我罢工的不满(我相信你不是这么随意关心同学的人),你走了过来,和我一样,停在那扇窗前。“喂”你又喊了一句,只是声音提高了不少。天似乎在阴沉中开始泛起些许蓝,我忽然想起早上英语考试自己肚子痛结果听力大半没听见的忧伤。我趴在窗户上,当周围全是空气。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带着些许犹豫,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戳了戳我。我有点怕痒,于是恼怒地抬起头,瞪着红的眼圈的眼睛,正对上你似乎带着点担忧的眼神。“你,没事吧?”低沉的男音在凉爽的风中散开。我并不理会,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你似乎愣了几秒,但又立马开始干活。

“我看到你的科学成绩了”同桌喜气洋洋的走进了教室,冲我挤眉弄眼。XXX这几个数字在我耳朵边发出嗡嗡的声响。早上听力测试的委屈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口。“帮我扫下地”我冲你喊道,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那一滴转身时的眼泪,被我硬生生的强忍了回去。

任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个阁楼。我于是怀着一种明媚的忧伤与落寂,走过了十几个台阶,站了上去。那儿不大,满是小孩子在墙上用粉笔画的涂鸦。鲜明的颜色,混乱的线条,全是些肮脏、污秽、杂乱无章的东西,用一种狂放、玉石俱焚的凛然资态表现出来罢了。连那BIGBANG的标志也并不那么显眼、引人注目了。明明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却在无形之中让我心灵一颤。我好像这一辈子被什么人看透了。我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大红色,可这些字符画却有一种伟大的神力,让我不知不觉爱上这里。

于是我可以任自己一屁股粉笔灰也无所谓。用仰着45°角的视觉去看远方。于是我望见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了,也白的干净了,一尘不染。有一片孤独的粉云在诺大的天空中流浪。我仿佛看见了我自己,朋友很多,却没有几个真正懂我。但是逐渐的我心生一股力量,一个人背对这世界有什么要紧?我开心就好。我冲着那片云扮着鬼脸,殊不知你的悄然到来。

我慌得一下子蹿上了楼,一个人对着一面墙发呆。一身白校服的你,橙蓝色的球鞋就这么缓步走上了台阶。一级、两级、三级……我吓得不敢回头。终于,你停在了第六级台阶上。“你在这里干什么?”你问,皱了皱眉。我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从背后射来,迫于压力,我只好转身。“没什么,一个人发疯而已。”你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挑了挑眉。“快去扫地吧,我一个人待会儿。”我小声道。你却把身子斜靠在墙上,直勾勾的望着我,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在刨根问底。我眨了眨眼,放学的午后,小孩子涂鸦墙前,斜靠着有点鲍伊精致帅气与列侬颓废气质的你,阳光是那么柔和,缓缓照进小小的阁楼。

那天我们讲过的话我终究是记不大清了,但后来两个女生过来了,你也就笑着,潇洒地走了。你是否是故意的呢?

这个阁楼是我心中的小秘密。

我的忧郁只有它包容,它的寂寞只有我会懂。

你是否在我心中的阁楼里待过呢?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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