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之第七个读者》——雷米

1999年,方木21岁,c市师范大学三年级学生。

二舍是一所男生宿舍,351宿舍的周军来352宿舍斗了一会儿嘴,叫方木要了点纸巾说等会要去厕所上大号。

第二天早上方木就被吵醒,整个二舍的人都集中在走廊之中,大家都一脸恐怖的看着厕所方向。

现场位于男生二舍三楼走廊左侧尽头的厕所。这是一个公共卫生间,分里外两间,外间为水房,里间是厕所。厕所面积在20平方米左右。左侧是小便池,右侧是大便池,一共四个蹲位,中间用三个高约1.5米的水泥墙隔开。周军的尸体是在第一个蹲位发现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第一个发现周军的是周军室友孙庆东。据孙庆东回忆,昨晚十一点半左右,周军去了厕所,之后不久,孙庆东就睡了。凌晨一点时,孙庆东起床上厕所,睡眼惺忪的看见周军还蹲在那儿。孙庆东随口说了句“你还没拉完,不怕脱肛啊。”也不记得周军是否回答,就回宿舍睡觉了。早晨五点半,孙庆东起来晨跑,上厕所时看见周军还蹲在原处,不免惊讶疑惑,拍了下他的脑袋,结果周军以蹲着的姿势僵硬的向前倒下。孙庆东跑到楼下通知管理员孙梅,孙梅直接报了警。

孙庆东还说周军昨晚上厕所时,他好像听到对门的方木跟周军在走廊上说话。

警察便找方木问话。方木当时只是在宿舍里向走廊上的周军喊了几句玩笑话,没有直接接触过死者,警察问了几句就让方木回去了。

周军死于当晚十一点半至次日一点半之间,从现场和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推测,他应该是如厕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突然勒住的。处在第一个蹲位和第二个蹲位之间的水泥上留下死者的皮肤组织,这与死者脖颈后的擦伤吻合。凶手作案后,将死者膝盖弯下,后背靠着水泥墙,看起来仍然像大解的姿势,直至早晨才被发现。

死者身上无法提取有价值的指纹,当晚十一点半至尸体被发现期间,共有十一人进去过,现场基本被破坏。

据值班员孙梅说,昨晚十一点就将宿舍楼大门关上了,352宿舍的吴涵和她一起值班,一起聊天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后吴涵进入里间的休息室睡觉。她打毛线听广播到五点半左右,孙庆东跑下来说三楼死了人。

师范大学位于本市最繁华的地段,往来人员比较复杂。虽然宿舍楼大门紧锁,也不能排除外来人员从破旧的窗户潜入。

一个多月过去,周军的案子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人们反而随着时间消逝而淡忘。

一个周四下午,高教授让方木、祝老四、吴涵和孙庆东四人帮忙搬点东西到办公室。在办公室遇到了一个美人研究生,美人师姐也请求他们帮忙搬东西到行政楼二十四楼复印室。

第二天,惨绝人寰的叫声(发现尸体受到惊吓的叫声)吓到电梯里徐徐上升的人们。尸体位于行政楼三层外的平台上,死亡时间昨晚十点至次日凌晨一点之间。高坠颅脑损伤以及大面积的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

死者叫刘伟丽,据死者室友说,死者当晚受导师委托,帮忙复印资料,可能很晚回来。由于死者有男友,偶尔会在男友那儿过夜,所以死者彻夜未归并没有让室友感到意外。刘伟丽的男友和导师当晚都有证人作证,可排除作案嫌疑。

据行政楼值班员唐德厚讲,刘伟丽在当晚五点四十分左右进入行政楼,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进入该楼。至于刘伟丽是否离开过行政楼,唐德厚表示没有注意。当晚十点至次日清晨,唐德厚曾四次巡视过行政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死者的财物和身上的衣物都完整无损,尸检结果表明当晚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的痕迹,由此可见,抢劫杀人和强奸杀人的可能性也不大。似乎自杀和意外坠楼的可能性更大。

可经调查,刘伟丽前途光明、爱情幸福,没有自杀的理由;失足意外更是疑点重重。复印室和天台那儿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和指纹,干净的好像被打扫了一遍。只有东南侧的墙面上有几块茶水渍,警察对高教授拿回去的资料有些怀疑,于是警察就让高教授检查一下从现场拿回去的资料。

刘伟丽的死,在这个刚刚恢复平静的学校里再次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校园里各种猜测。祝老四非常喜欢刘伟丽,因为她的死,祝老四心情非常差。刘伟丽死后的第七天晚上,祝老四请求方木陪他一起去行政楼给刘伟丽招魂。两人在三楼的平台待了会又上了二十四楼的复印室,打开复印室的门,就看到两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经调查,两人是学校食堂的师傅和服务员,为了省开房钱,所以来这里了。

方木和祝老四被警察询问了几句后又被辅导员骂了几句,回去写检讨。宿舍里,祝老四告诉方木,刘伟丽死的那天晚上,他去过行政楼。他看见刘伟丽在和一个男人在说话,祝老四以为是她的男朋友就离开了。

高教授检查资料发现一年前的所做的一个课题结果报告不见了。二次勘查,墙上水渍是案发当晚的。刘伟丽不喝茶,所以只能是另外一人的,祝老四也将他当晚看到一个男人的事告诉警察。因为祝老四离得较远,没有看到男人长什么样子,也听不清说什么了。警察推测,一个带着茶水的男人,案发当晚,把茶水打翻在资料上,然后和刘伟丽把弄湿的资料带上天台吹晾。然后引诱刘伟丽来到天台边,将她推下去。

两个案件好像从表面上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又好像隐隐的给人感觉是同一人所为。

十二月,c市很冷,晚上十点,只在体育场的东北角的台阶上,有一对男女,雪越下越大。

体育学院的金超,早晨5点就去体育场晨跑。大雪下了一夜,到早上也没有停。金超跑着跑着,隐约看到旗杆边站着一个人。

那具女尸是被绑在旗杆上的,在封锁现场时,还发现体育场小门旁边的墙边有一个雪堆,走过去一看是另一具被埋在雪下、成跪伏状的男尸。

女死者叫贾飞飞,全身一丝不挂的被捆在旗杆上,嘴里还塞着死者的内裤,黑发默默垂落,眼角还有小小的冰珠,曼妙的身姿,像艺术品一样被展示。尸检表明当晚没有发生性行为,血液中有乙醚成分。初步推断是被人迷晕后,脱光衣服捆在旗杆上,从女死者身上的勒痕来看,期间有短暂的意识恢复和挣扎,由于当晚气温是零下24摄氏度,活活被冻死了。

男死者叫宋博,与贾飞飞是情侣关系,从尸检来看,死者头部有三厘米的头皮裂伤,疑为钝器击打所致,但不致命。置他于死地的是插在他后脖颈上的冰凌导致的脊椎损伤。由于当晚有11厘米的降雪,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个案子和前两个案子一样没有任何头绪。短短三个月死了四个人,

方木一直隐约觉得这是同一个人所为,开始去图书馆里找一些犯罪学和犯罪学心理方面的书籍看。有次方木还完书,主动帮图书馆老师换借书卡。借书卡就是登记借图书同学的信息,当同学借书时就在那本书封底的借书卡上写下自己的姓名、院系和学生证号,然后将借书卡交给管理员。还书时,管理员再把借书卡插回书里。书被借的次数多的话,借书卡就会被写满,所以要定时更换。

方木在换借书卡时,无意看到一本书的借书卡,有周军、刘伟丽和贾飞飞三个人的名字。方木不得不怀疑,他借了那本书回了宿舍,并告诉吴涵和祝老四他的发现。这个借书卡名单一共十四个人,除了宋博,其他三个死者都在里面,未免有点巧合。最后商量下,三人决定讲这件事告诉警察。邢警官将书和笔记留下,作为线索去查,并给了方木一张名片。

尽管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方木仍然觉得这张借书卡有问题,把剩下的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一人聚集在一起开会。大家商定除了上课和睡觉,尽量在一起或者相伴而行。平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大家都慢慢放松下来,参加聚会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好只剩下方木、王建、吴涵、陈希和齐远五个人。没有线索也没有人被害。随着时间的相处,方木和陈希、王建十分熟悉。王建也搬到周军的宿舍,经常和方木他们一起,陈希跟方木开始了正式的交往。

年底,除了期末考试,各个社团也会为了元旦活动做准备,2000年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吴涵和陈希参加了星光戏剧社的话剧,讲的是皇家园圃的花匠爱上了公主,可是由于地位悬殊,花匠一直没有表白。后来外敌入侵,国家岌岌可危,花匠在恶魔的引诱下出卖灵魂,变身法力高强的英雄,拯救了国家。公主与花匠喜结连理,但是恶魔引诱花匠就是为了得到公主的血使自己获得永生。花匠在恶魔的操纵下杀死了公主,追悔莫及。最终在神灵的启示下,花匠挖出自己的心脏复活公主,使恶魔的计划破灭。吴涵和陈希分别饰花匠和公主。

12月31日晚上10点话剧开始了。临近午夜,全剧的高潮即将来临。舞台上是诡异的蓝光,单调的钢琴配乐,变成恶魔的花匠推着一辆小车缓缓的步入舞台,小车上是被白布盖着的公主,花匠在公主身边独舞,表达内心痛苦的纠结。那个花匠从身高看是和吴涵相差无几,但明显比吴涵强壮结实,他的独舞和彩排也不太一样,完全没有美感和韵律所言。花匠结束独舞后,从小车下抽出斧头,方木有不祥的感觉。花匠掀起白布,用斧头在脖子上比划几下,用力砍下,然后扔掉斧头从舞台的另一侧消失了。音乐继续,舞台上出现了空白期,隔了好一会,一群演员从后台跑上,开始凌乱的舞蹈。一个舞蹈演员旋转到血泊上滑到了,看到舞台上的头颅。

警察在三楼的卫生间里看到昏倒的吴涵,全身只穿着内裤,手被反捆在背后,脚也被捆着。

死者陈希,晚上11点55分被砍下头而死,鼻内有乙醚残留物,凶器就是那把斧头。吴涵说,由于在公主被砍头前有一长段台词,所以他把放着模特的小车停在后台入口处就去二楼的走廊里背台词,然后被人从背后打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经检查吴涵头上确实有一处皮裂伤。他手脚被捆的塑料扣也是商场很常见的扣绳,只需要把一端尖头往另一端小孔里插,用力拉就能牢牢的把东西捆住,原理就像男士皮带一样。

警察来问了方木有关当晚的情况,方木除了说出他当晚看到的情景外,还依旧认为这个案子跟借书卡有关。但是吴涵的平安无事反驳了方木的这个想法,而且宋博也不是借书卡里的人却也被害了。唯一的线索断了,一切好像又要重头开始。

黑暗中,女人痛苦地提起裤子走进里间整理衣服,男人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女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男人还想再来一次,女人死命挣扎着,男人失了兴致打算离开,女人问他:“那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痛失喜欢的人,方木请求帮忙查案,他看完所有有关案件的档案,回到学校里。方木又去了那个剧院,从吴涵晕倒的那个厕所出去,在剧场那儿看到吴涵。吴涵对他说:“方木,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抓住他!”

方木将自己感觉到的凶手情绪告诉警察。方木认为凶手杀死周军和刘伟丽是一种仇恨的宣泄,杀死贾飞飞、宋博和陈希更像一种炫耀,炫耀自己随意操纵别人的快感。警察认为这个凶手在现实中则是一个失去控制力的人,比如师大的底层人员。警察和方木、吴涵开始明里暗里地调查学校的底层人员。

陈希二七的晚上九点多,祝老四帮方木准备了一些纸钱,并陪方木去给陈希烧点以表哀思。结束后,方木让祝老四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待会。没一会儿吴涵便来找他回宿舍。宿舍楼门已经上锁,但是吴涵有钥匙,两人蹑手蹑脚的进去。准备上楼时,吴涵说好像看到走廊另一端楼梯有人,两人悄悄地向走廊另一端楼梯走去,吴涵拿出军刀,那是他出院后以防万一买的。楼梯上没有人,两人继而上楼,四处看了一下都没有人。方木看吴涵好像很认真的在寻找的什么声音,吴涵无声地说:“六楼。”

六楼只有一半宿舍住人,有几间寝室用来当仓库,其他都闲置。为了便于管理,居住区和仓库被一道水泥墙分隔开来。而且仓库这一侧的楼梯和走廊之间有一道铁门,平时上锁。方木吴涵所处的楼梯正是通往仓库的那条。平时紧锁的铁门,此刻被打开了,方木跟着吴涵走到一间房门口,门被反锁住了,吴涵大喊了一声“保卫处的,开门”。并让方木去另一间房间找个家伙,等方木回来两人踹开紧锁的房门。

月亮向地面抛洒着清冷的光,从窗口看下去,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上,躺着一个四肢摊开的人。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体衣,头上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头套,那是吴涵的戏服。掀开头套是唐德厚口眼大张的脸。

死者唐德厚是学校后勤处工作人员,经法医检验,死因为颅脑损伤和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死亡时间为凌晨0点07分。死者头南脚北,四肢张开,呈仰卧状,体表无明显血迹和伤痕,死者周围散落着一扇摔碎的木质窗户,窗户上绑有一根尼龙绳,另一头拴在死者腰上。

同值班的孙梅说,当晚她和唐厚德在二舍值班,晚10时左右,死者说头疼要回宿舍休息,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午夜时孙梅上厕所时听到楼上有声音便上楼查看,知道有人坠楼了就立即通知了校保卫处和警方。除了唐厚德身上的那套戏服,还在其他仓库间发现乙醚和绳子,乙醚瓶子上面有唐厚德的指纹,绳子和周军脖子上的勒痕吻合,与捆绑贾飞飞的绳子可做同一认定。

警察还在唐厚德的住处搜出大量的女性内衣裤,尽管如此,方木还是觉得唐厚德没有杀人动机。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离考试还有10分钟,方木去了一趟厕所,一进厕所就看到祝老四站在一个隔间,垫着脚往水箱上放东西。祝老四吓了一跳,把教材书掉进水箱里了。祝老四把书拿出来抖了抖水,然后小心的放在水箱沿上。方木看他这个举动,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要是你,干脆找个塑料袋,把书装在里面扎好,直接扔水箱里,那并不是更保险。”

考完试,很多同学都回家了,方木也回家吃妈妈准备好的饭菜。宿舍只剩下吴涵、祝老四和王建,吴涵依然值班,祝老四和王建在宿舍里煮火锅。方木在家看电视,成龙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身后,成龙纵身从自己的双手间跳过,双手回到前面。方木的心跳开始狂跳,他想到塑料扣绳。唐厚德死的那天晚上,方木是一路跟着吴涵,一切都是吴涵看到、听到,自己也就好像看到和听到了一样,其实自己只是一路跟着吴涵。周军的生活习惯,他也是了解的,刘伟丽当晚的行踪他也是知道的,那么演出那天他在厕所只穿着内裤,他的衣服和头套呢?厕所的水箱又冒出他的脑海,不,不会是他。

但是那样的思绪一直在方木脑海里乱窜,方木给那个警察打电话没有人接,打回宿舍也没有人接,十点,他决定去学校看看。

352宿舍里,吴涵拿出两瓶白酒和祝老四、王建一起喝酒吃火锅,期间他去了三次厕所,每次去都扣吐。第三次回去的时候,祝老四和王建已经醉倒睡了过去。吴涵关掉煤气,把塑料桶里的液体倒入盆里,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吴涵又关掉电灯,然后拧下灯泡,在桌子上敲碎后,又重新拧上去。带好门在走廊里等待着,大约半小时后,他打开门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扑鼻而来,他满意的虚掩着门下楼。

吴涵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在孙梅的询问下才说出自己宿舍里的两人在用煤气吃火锅。孙梅跑到352宿舍,里面一片漆黑,飘散着浓烈的煤气味,伸手按下电灯开关。发出沉闷的爆炸声,方木才刚刚进学校,就远远的看到二舍正冒着浓烟和火焰。

方木跑到宿舍三楼看到吴涵蹲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吴涵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上学期,孙梅要告诉吴涵一件不该他人知晓的事情,就写了封信夹在吴涵的书里,但是吴涵没有看到,那天便去图书馆还了那本书。

方木没猜错,那个借书卡就是死亡借书卡。吴涵是第七个读者,后面还有七个,分别是:周军、贾飞飞、刘伟丽、陈希、方木、王建、祝承强。

其实当吴涵去查那本书的时候,后面读者只有周军、贾飞飞和刘伟丽。没多久,吴涵就落选基地班,他猜想一定有人拿这封信捅了他一刀,以后还会让他蒙羞,所以要处理掉这些人。但是吴涵在杀死刘伟丽后,在自己的床底下找到那封信了,可是因为方木发现那个借书卡的事情不禁让他觉得这件事更有趣、更刺激,之后贾飞飞、宋博和陈希的死才会让方木感到是一种炫耀。

可是唐厚德是怎么回事呢?吴涵告诉方木,那天孙梅也来剧场看吴涵表演,中间去了趟厕所,她听到隔壁男厕所里有响声,她透过男女厕所的隔板上的小洞看男厕所。看到穿着内裤的吴涵拿着扣绳走进隔间,几分钟后吴涵闭上眼睛躺在隔间里。

第二天孙梅得知陈希被砍死,她知道,凶手是吴涵,她不是恐惧,而是担心。在吴涵受伤在医院的时候,孙梅去男厕所帮吴涵拿走戏服和头套。却被唐厚德撞见了,孙梅承认人是她杀得,唐厚德便拿这些东西威胁孙梅。

吴涵出院回来从孙梅那儿得知唐厚德拿走戏服和头套,便和孙梅商量除掉唐德厚。孙梅在六楼的仓库里色诱唐德厚穿上那件戏服,然后等吴涵和方木赶到在门外喊了一声时,孙梅让唐德厚顺着窗户上的绳子下去。孙梅看着唐德厚的头刚刚消失在窗台上,冲着窗框猛推了一下。随后快走到里间躲到角落里,吴涵将方木引到窗边,孙梅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摆出刚进来的姿势对着他们大吼一声。

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传来,吴涵和方木打了起来,最后吴涵拿出那把军刀,准备杀方木时,昏迷的孙梅醒过来站了起来,劝吴涵不要杀人了。并向吴涵扑过来,吴涵被孙梅扑进352宿舍,吴涵手里的汽油让火焰更加强烈。

方木是在医院醒过来的,孙梅的日记排除方木嫌疑。

孙梅丈夫死后,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吴涵家境贫寒,在后勤处勤工俭学,时间久了,孙梅对他多加照顾,并有了感情。后来孙梅发现自己怀孕了,写了封信告诉吴涵,趁吴涵睡觉的时候塞进他的书包。暑假,孙梅拿掉了孩子,但是这期间吴涵根本没看到那封信。

有天孙梅孩子来学校玩,周军玩笑地让孙梅孩子喊吴涵爸爸,并且吴涵被刷下来了,没能进基地班。所以吴涵便以为那封信被在他之后借那本书的人拿走了。

周军死的那天,吴涵偷偷来找孙梅,央求她对警察说两人一直在值班室聊天。贾飞飞和宋博死的那天晚上,吴涵受伤了,孙梅问他,他只是说是回来时摔了一跤,嘱咐孙梅不要告诉别人。

(日记里有很多之前说过的内容,我就忽略掉了,只把没有说过的一些小细节留下来了)

方木申请了半年的病休,他去了一趟二舍,一推瓦砾。不远处有件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方木翻开旁边的水泥,是那边烟迹斑驳的军刀,塑料柄被火融掉了一部分,他捡起来,揣在自己怀里离开了那里。


书里有一些方木的心理描写和他对凶手的猜测,还有多次匿名描述孙梅和吴涵的事儿,故事线也很好,推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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