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你书架上的书你到底看了多少

书是历史的记录,是文化的承载。买书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对文化的崇拜。买书却并不等于你将书里的知识一并买下,要想获取知识还需要花费是时间去精心阅读和吸收。

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对知识只停留在渴望阶段,却不曾真正为其花费时间。

这是前几天发生的事。那天早上,我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发现对面小广场的路边停了一辆小货车,车后面支了一排铁架,几个男子正在从车里面卸货。我隐约的猜测应该是书商又来学校展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此我未做过多停留,径直走向教学楼。

当我中午再次回到食堂准备吃饭时,书摊前已经人满为患,被围得水泄不通,要不是我早上经过书摊,否则真的很难猜测出人群中间发生了什么。

买书的人很多,在书商临时设立的收银小桌子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少说也有十来人,每个人的手里至少拿了两本书。而书商也忙的焦头烂额,他可能也没有想到书依然这么受欢迎。

在这些拥挤的人群中,我隐约的想起了室友从前的样子。在书商第一次来学校展销时,我就被室友拉倒了书摊面前。各种包装精美,封皮绚丽的书整整齐齐的摆在书摊上难免会让人新生喜爱,不忍把它留在孤独的书摊上,有把它带走的冲动。我的室友各买了几本书。

可是如今半年过去了,只有一个人拆开封皮看了两天,如今放在书架上已经落了灰。另外两位的书只被放在桌面上摆了几天就被扔进了柜子里,现在已不见踪迹。

大多数人买书都是冲动消费,购买前都认为引人注目的标题和炫彩的封面会引起自己的读书欲望。买回后才发现,哪有什么所谓的欲望,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

喜欢读书的人从来都是喜爱作者,喜爱书中的文字,喜欢作者的思想;可能看过之后,连封皮和书名是什么都不记得,因为这些东西真的无关紧要。

我经常看书,所以对书价也比较了解。我特意问了一下书摊上书的价格,发现并没有便宜很多,价格和学校里的书店差不多。因此对于那些一次就买了五六本书的人很疑惑。既然想买的书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早早的在书店购买,如果书商不来展销,可能就从不会买那些书。况且我很难想象这些书他打算看多久。

那些排队买书的人就像我的室友那样有很大一部分是跟风购买。当他看见周围的人都在买书,自己才会有买书的想法,这种想法并非是发自内心的。而是看书一直被人认为是一个高雅的行为,如果周围的人都在买书,自己却无所事事,那岂不是显得低人一等和别人不在一个层次。因此他们只得跟着潮流走。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一名学者应富商的邀请去家里参观。房间如宫殿般富丽堂皇,引得学者连连赞叹。偶然间,学者的眼光落在了一排排精致的书柜上。书柜里各类珍藏的图书更是吸引了学者,那一瞬间学者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不再鄙视这种有钱人,他没想到一个商人也有这么高的文化水平。于是学者和富商商量着借他几本看看。富商赶紧把他拉出房间带他去别处参观。并非富商小气,不想借书,而是他那些书都是空有书脊的假书。

人人都知道,喜欢读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之间隐隐约约存在着一种层次差,这种层次差是由不读书的人自己创造出来的,他们深知自己与别人的差距,于是经常买书,收藏书就是他们打破差距的方法。

就像女作家蒋方舟所说的,在这个时代,文化变成了一个看似非常喧嚣但其实非常沉默的事情。

这是一个急躁的时代,每个人都想通过阅读为自己充电,提高自己。然而,读书是需要静下心来做的事情,带有如此强烈的目的去读书,不但理解不了书中作者想阐述的思想,还会适得其反对读书失去信心。

在节目《圆桌派》中,窦文涛也谈到了这个现象。他习惯买书,每到一个地方就想买一本书做个纪念,导致现在家里已经有这辈子都看不完的书。就像马伯庸说的,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

他认为现在的年轻人心里有一种焦虑,他们渴望用知识来充实自己,无奈工作和生活压得他们很难挤出时间来让自己安安静静的读书,但他们还有欲望去拥有一定地位,于是买书成了他们唯一的发泄。

买书容易,读书难。东野圭吾《超·杀人事件》中结尾处写了一段话:

“身处当今这个社会,有充足时间优哉游哉地看书的人不可能存在,有的只是那些不看书就会产生罪恶感、曾经有过读书爱好或希望自己看上去更知性一些的人。只有这些人才会去书店买书,而他们追求的也只是看过书这一结果。这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时代!不看书却渴望成为作家的人有增无减,一般读者不了解的文学奖项有增无减,销量并不好的书却能进入排行榜前十名。书籍这一实体正逐渐消失,萦绕着它的种种幻象却异常繁荣。

因此不要再盲目再买书了,先把那些曾遗弃的书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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